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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臉龐漸漸浮現一絲絲嬌媚的喜色,她睜眼掃望風雨、山林,在找尋什麼東西似的。是的,女媧從風雨、雷電、山林枝葉譁響聲中隱約辯聽到一種美妙、悠揚的笛聲。象是飄飛進她的雙耳,正在輕輕敲叩她的心門。她為之振奮用心感受這美妙的樂曲在自己心靈世界蕩起的一波一浪。女媧毫無意識慢慢閉上雙眼,滿是雨珠流淌的臉龐顯得極為安祥;她完全陶醉似地沉浸在從天外穿透夜空飄送而來的樂曲聲中。這是女媧向她原始族人唯一合理的解釋;除此之外,無人相信這清脆悅耳的笛聲會來自大地。但這風中飄揚的笛聲並非天外之音,實實在在來自這個神奇的大地山間裡一片風吹嗖響的竹林。可以肯定,在附近的大山裡一定長著獨特竹葉的竹林。那一片片捲曲的竹葉象是一個個小喇叭,每片葉尖有個小小的孔,只要風吹葉動,每片葉孔會根據自身所受的不同風力,傳送出各不相同的音符,便形成千萬個音符共鳴合奏奇妙笛曲。就是當今人類智慧創造的一切樂器合奏,也無法與之自然合力巧奏的笛曲媲美。

女媧突然睜開眼睛,展開雙臂興奮地大聲歡呼:“哇啦啦……,啊——,我聽到啦呀……”

擠站亂石崗石堆上黑壓壓的族人們一齊打量莫名其妙興奮的女媧。原始人的女媧第一次以人性獨具的感悟,聆聽到大自然萬物碰撞吹奏出的第一組音符。儘管它原始,但它畢竟啟蒙了人類第一雙音樂耳朵。也正是這第一次最原始的心靈感悟,深深牽動女媧從原始狀態中漸漸悟醒,一生探尋音律的世界。儘管終身未能揭開竹葉奏曲的奧秘,但並不影響她用畢生的精力造出人類第一把絃琴。因此,被她的後人們讚譽為“人類第一音樂祖母”。

在渭河邊的沙灘上,伏羲和奼媐雙雙眯眼跪在河灘冒雨虔誠祈禱。一個大浪泊擊岸邊岩石,“轟——”的一聲浪撞岩石聲響,掀起水柱濺潑跪在河灘虔誠祈禱的伏羲和奼媐從頭淋到腳。伏羲和奼媐依然眯眼跪立不動,叩手於胸虔誠祈禱。

伏羲心中虔誠禱告:“天神啊,女媧要吃火肉,不可以沒有神火。快叫火神出來吧!我伏羲求求天神,求求天神……”

奼媐的心裡並不比伏羲缺少虔誠,拜神求火:“天神天神快停水,火神火神快出來,我奼媐求求天神火神給伏羲要神火……伏羲的火肉我要吃,真的真的好好吃……求求天神,求求火神……”

風止雨停,樹梢微動,江面波濤平息,江水緩緩川流。

東方天際已露一線魚肚白雲層,厚厚的烏雲依稀微露微弱的點點星光。魚肚白雲層在漸漸擴張,若隱若現的一絲彩霞恰似輕描淡寫塗抹在魚肚白雲層之中。

伏羲和奼媐雙雙眯眼跪在河灘虔誠祈禱。伏羲和奼媐兩張俊秀虔誠平和的臉龐,漸漸輝映由淡變濃、由弱變強紫紅彤彤的晨曦霞光。

柔美燦爛的晨曦霞光映照整個亂石崗,擠站亂石崗石堆上黑壓壓的族人們擁抱歡跳,歡聲雷動。激動的女媧依然挺立亂石堆上,兩眼熱淚盈眶迎望東方一輪冉冉升起的血紅血紅柔美朝陽,眼裡顫顫波動的淚象是被燦爛朝霞引燃爍爍閃亮。

亂石崗下伏羲歡呼叫嚷奔跑而來,“女媧——,火神出來啦——,女媧——”

伏羲歡呼著,高喊著,瘋狂奔跑著衝進山谷口,直奔亂石崗。奼媐緊隨身後跟跑進山谷口。女媧歡呼、高喊、飛跑衝下亂石崗。伏羲衝撲而上,伸臂接抱從亂石堆上飛撲而下的女媧,牢牢託抱橫躺強壯雙臂的飛落嬌軀,忘情旋轉,縱情歡笑。整個山谷迴盪伏羲和女媧歡聲笑語。

挺著微微隆起的肚腹的女媧雨夜守望日出身心疲憊,在兩長老和族人們的勸說下回到花屋,但並無睡意,女媧站在窗臺前眼望窗外樹梢上“嘰嘰喳喳”上蹦下跳花色各異的雀鳥,豐腴嬌美的手輕按獸皮圍裹微微隆起的肚腹來回輕摸輕撫,嬌美的臉龐掛著溫情幸福的微笑。

長時間以來,伏羲為給女媧吃上一口香噴可口的火燒熟肉,所經歷的生生死死歷歷在目。今天,伏羲可以衝破先人的禁令,高舉大石扔砸造火。從亂石崗方向傳來“隆隆”的滾石轟響聲,女媧手撫微微隆起的肚腹,彷彿在輕聲詢問腹中胎兒是否聽見伏羲用砸石撞擊一扇沉厚緊閉的大門的叩響聲。

屋外傳來“咚咚咚……”跑步聲,女媧轉身,小華胥雙手捧著一堆葉包的各種青紅黃綠的野果跑進花屋。女媧從葉包的野果堆裡拿出一個紅紅的野果輕咬一口,另一手抹揩唇角果汁,嘴嚼野果輕問小華胥:“你說我的龍孩,會不會象伏羲?”

小華胥愣眼打量低頭細看自己微微隆起的肚腹的女媧,張開小嘴“啊啊”兩聲不知如何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