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眨眼,然後在她的鼻尖上吻了一下。
這是他第一次叫老婆,語氣裡卻沒有絲毫的生疏。蘇睿白微紅了臉,心裡就跟吃了蜜似的甜滋滋的,磨蹭了一會兒也叫了一句老公。
易楠臣滿足的嗯了一聲,將她摟到懷中抱了好一會兒才起床。
早餐是酒店早就準備好的,蘇睿白沒什麼胃口,磨著易楠臣到外面去吃。
易楠臣難得的人性化了一次,帶蘇睿白下樓,讓她自己挑她喜歡吃的。蘇睿白不敢太過,全程由著易總做主。
他難得的有興致,並沒有開車,坐公交車帶蘇睿白去森林公園。易總不知道多久沒坐過公交車了,就連零錢也沒準備。不過人長得帥就是有好處,一個好心的老太太替他們倆刷了卡。
因為是清晨,森林裡面晨練的老人居多。易楠臣握緊了蘇睿白的手,饒有興致的看著。時不時的低頭和蘇睿白說上幾句親密的話。看著蘇睿白的臉變得緋紅,他又忍不住的偷香。
易總估計從未那麼親民過,看見下圍棋的老頭們,會停下觀看,偶爾還會插上一句嘴。
兩人本來是打算去爬上的,蘇睿白到了一半就走不動了。耍著賴皮讓易楠臣揹他下山。
愜意閒適的時間過得非常的快,晚上回易家老宅,車才剛停下童童就歡呼著迎了出來。
他怯生生的叫了一句daddy,然後親熱的叫蘇睿白阿姨,一臉好奇的問道:“阿姨,你的肚子裡有小弟弟了嗎?”
他昨天吵著要找蘇睿白,阿姨就用著藉口哄了他。蘇睿白點點頭,蹲下身子,微笑著問道:“童童喜歡嗎?”
“喜歡。”小傢伙回答得脆生生的,回答了之後又看了易楠臣一眼,小心翼翼的問道:“有了小弟弟我可不可以和他一起玩?”
“嗯,可以。”蘇睿白拍了拍他的頭。小傢伙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容,又抬起頭來看著蘇睿白,小心翼翼的道:“阿姨,我什麼時候可以再去看媽媽?”
他繞來繞去,估計都只為這後面的這句話。易楠臣微微的皺了皺眉頭,正要說話,手機響了起來。
他接起來看了一眼,是趙開打來的。本來以為是公司的事的,誰知道卻不是。畢竟他現在是新婚,趙開猶豫了一下才道:“易總,紀藍早上經搶救無效心跳已經停止跳動。”
紀藍走得很不安寧,最後的日子,幾乎是她一個人在醫院裡渡過的。林嚴安排了保姆去照顧她,那天之後就沒有在醫院裡出現過。
而她愧對的林氏夫婦,雖然到了她的病房外,卻終是沒有進去。她在清醒的時候鬧著要見童童,無論是醫生還是護士都沒有人肯理她。
她是自己自殺的,拔掉了氧氣,護士發現的時候心跳已經停止了跳動。送進急救室,依舊沒能搶救回來。
紀童童還小,蘇睿白本是想瞞著他的。可易楠臣卻堅持讓他出席紀藍的葬禮。他雖然小,可如果不讓他出席,以後將會他一輩子的遺憾。
紀藍的葬禮很簡單,林嚴倒是挺有良心的,他親自出面簡單的操辦。因為紀藍並沒有什麼朋友,弔唁的人也沒有幾個。
紀童童好像並不知道什麼是死亡,但是知道以後都見不了媽媽了,又哭又鬧。最後是林嚴將他帶到了房間,不知道說了些什麼,他才安靜下來。
小傢伙像是在一夕之間長大了許多,也不再撒嬌,像個大孩子似的一直沉默著。
紀藍的身後事完畢,林嚴要帶她回B市,他竟然也沒有鬧。乖巧的和蘇睿白易楠臣道了別,然後上車離去。
在離開洛城之前,林嚴獨自去了一趟紀藍的墓前,看著墓碑上那張笑顏如花的臉,嘴角勾起了淡淡的嘲諷,半蹲在哪墓碑前,手指撫上那相片,淡漠的道:“你想要和易楠臣在一起,不就是為了易家的家產嗎?我成全你,童童我帶回去了,由他繼承林家所有的一切。這下,你該滿意了?”
最後的一句,他說得輕微極了。像是微風輕吹過的聲音一般。說完這句話,他站了起來,拉了拉衣領,雙手插在褲兜裡往山下走去。有生之年,他都不會再過來。有關於紀藍的這段記憶,從她離世,自此煙消雲散。
自從懷孕後,日子就過得飛快。一眨眼的時間彷彿就是一天。蘇睿白已經辭職了,安心的在家裡養胎。偶爾無聊時會去公司等易楠臣下班。
她覺得他和易楠臣之間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孰料公司許多人都早知道。只是假裝不知道罷了。尤其是申秘書,每次見到她都會將她給打趣一番。
這天蘇睿白正躺在易楠臣辦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