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所以從現在起,我會完全接手孩子的所有的事物。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吃虧,我會支付你所有的醫藥費,並且為你安排你的身後事,這就算是給你生下這個孩子的補償。你那麼愛錢,或者,你更想要一張支票?”
前面的話冷漠,這後面的話卻是譏諷。紀藍卻一點兒也不聽出來,顫抖著聲音道:“不,不,你不能這樣,你不能帶走童童……”
她再也見不到童童,這對於她來說,無疑是生不如死。她不要,她不要。
“我為什麼不能這樣?”林嚴嗤笑了一聲,抬腕看了看手上的時間,道:“或者,讓我的律師來和你談?我想,律師一定會建議你閉嘴。你這樣子,就算是爭贏了又如何?你覺得,你還能照顧他嗎?”
說到這兒,林嚴的臉上漸漸的陰狠了下來,湊近紀藍,冷笑著一字一句的道:“我說紀藍,你的良心,是不是早已經被狗吃了?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麼用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孩子攔絆住易楠臣一輩子?別人的善良,就是你自私不要臉的資本麼?”
“你還是那麼會算計,還是那麼能演戲。我真的替同情你的所有人感到不值,以為救起來的是一個小兔子,到最後,才發現是一條落水狗!在人不注意的時候,就反咬別人一口!”
不愧是青梅竹馬,句句點在了紀藍的軟肋上。她用力的搖頭,想告訴他,她不是這樣的人。可話到了嘴邊,她卻說不出口。
因為,他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她也確實,就是他說的那種人。就連辯白都是那麼的無力。
紀藍有一瞬間的恍然,她這短暫的一輩子,都做了些什麼?都做了些什麼?!
腦海中浮現林母和林父那慈祥的臉,疼痛一點點的在心裡蔓延,她到底都做了些什麼,到底都做了些什麼?
頭像是快要裂開一般的疼痛,紀藍緊緊的抱住了頭。這些都是假的,這一切都是假的,她沒有做過這些,從來都沒有做過,這所有的一切,就是夢,是一個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