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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噩夢

陪著她。她進產房,他著急的在外面走來走去。再然後,是小童痛出生,他一臉幸福的抱著孩子。

再然後,夢境成了一片黑暗。而那些美好的畫面都是虛妄,她壓抑在心底的虛妄。

她恨著林嚴的時候,她從未想過,她會愛上他。她會在經歷過那麼多之後,幻想著和他在一起的幸福美滿。

有冰涼的液體從眼角流下,紀藍想要痛苦出聲。胸口卻像是被什麼東西壓抑著,她發不出一點兒聲音。木上圍亡。

一步錯,步步錯,從她覺得林家是施捨,她自卑的那一刻起,這輩子,就已註定她不會再幸福。

黑暗淹沒而來,夢境停止,紀藍昏睡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病房裡有微弱的亮光。她睜開眼睛,一臉就看到了面無表情站在病床前的林嚴。

有那麼一瞬間,她以為是夢還未醒。像是看到了熟悉的以前似的,她的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意。

面前的林嚴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諷,稍微走近了一些,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道:“真是意想不到,你看到我竟然還會笑。”

他的聲音傳入耳朵是那麼的真實,一點兒也不像是一場夢。紀藍微微的愣了愣,有些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林嚴。

林嚴又走近了一些,唇畔的譏諷也更深,居高臨下的俯視著紀藍。

以前的林嚴,絕對不會露出這樣的表情。紀藍很快就緩了過來,臉上的笑意也漸漸的消失。

她本是想問林嚴為什麼在這兒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竟然問不出口。也許是私心底,不想打破這一份寧靜。

她和他最親密的一次是什麼時候?大概是他出院後。他恨極了她,不顧自己的身上的傷勢將她壓倒在床上。

那個時候,她才知道,溫和得像是春日陽光的男孩子竟然也會有那麼一面。

不知道出於什麼樣的心理,那天,她沒有再反抗,任由著他肆意的凌辱。她在疼痛中昏迷過去。

明明是一段不愉快的過去,可是,她在這些年的夢裡,卻常常的能感覺得到那強有力的臂彎,那滾熱的胸膛,以及他粗暴的吻。

紀藍有些想伸手去摸站著的林嚴,卻終是沒有抬起手。氣氛就那麼一直安靜著,過了那麼半響,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的林嚴臉上終於露出了一個似笑非笑的笑意。

那笑意雖是笑,可是,卻陰森得可怕。這是紀藍,第一次感覺到這個男孩,哦不,男人的可怕。經歷了那麼多,他早已不是以前的那個人了。

“真是沒想到,我們之間的位置,會有交換的一天。”林嚴一字一句的說著,唇畔勾勒起的笑意是那麼的熟悉,又是那麼的陌生。

他指的位置交換,是他曾經也在病床上躺著生死不明。而紀藍,在一旁冷眼旁觀。

微微的頓了那麼一下,他的手指撫過紀藍的臉頰,低笑了一下,以無比清晰的字語,道:“你說說我現在該是什麼樣的心情?或者,你很希望我會和那個時候的你一樣……”

和那個時候的你一樣,希望我儘快的死去。

他曾經,對她是無微不至的。她說的任何一個要求,他都會努力的去完成。即便是有完不成的,他也會小心翼翼的讓她原諒。

紀藍像是沒有聽見林嚴的話似的,表情恍惚的想著。那放在她臉頰上的手指冷得像是一塊冰,像是一件利器,隨時都將她給刺穿。

紀藍的心裡顫抖了起來,抬起頭看向林嚴,蠕動著嘴唇想說出什麼,卻是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比起她,林嚴要冷漠了許多。並沒有因為她的恍惚和臉上的悲切而有半點兒動容,拿出了一份檔案丟在紀藍的面前,似笑非笑的道:“別用這副樣子來麻痺我,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繩,同樣的錯誤,我不會再犯第二次。”

微微的頓了頓,他懶懶散散的往床前的椅子上一坐,道:“這是我和童童的親子鑑定結果。雖然我不知道你生下這個孩子的目的是什麼,但這個孩子既然已經來到了這個世界上,即便我再厭惡你,厭惡和你有關的所有的一切,我仍是會盡到一個做父親的這人。”

厭惡兩個字,他咬得非常緊。像是凝入了所有的恨意一般。明明是簡單至極的兩個字,卻讓人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

紀藍其實很想說沒有任何的目的,可在林嚴那瞬間犀利起來的視線下,她竟然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林嚴說完這話,微微的頓了一下,又淡漠而又犀利的道:“以你這樣的人,孩子在你身邊,完全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