險救了你兩次,你為什麼就看不到我?她就是一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有什麼資格站在你身邊?我是那個最合適的人,你的眼裡為什麼沒有我,為什麼?!”
徐成巖的臉上沒有半分動容,被劫持的易冉卻是控制不住的震驚。這麼些年,她竟然不知道徐成巖的身邊有那麼一個人的存在。她一直都以為,這個女人真的只是徐成巖的保鏢,僅此而已。
徐成巖自然是知道易冉的疑惑的,只是這個時候並不是解釋的時候。
這段時間的追蹤逃亡已讓許佳疲憊,像是找到了一個傾瀉的閘口似的,她臉上的表情有些崩潰。
那些同甘共苦的日子像是刻入了腦海中一般,既甜蜜而又悲傷。眼前的徐成巖一如既往的冷漠,永遠是她一直仰望無法觸及的神祗。
有冰涼的液體從臉上滑落,許佳又生生的將那些眼淚都逼了回去,很快的冷靜著道:“我要和我媽說話!”
“他們在安排。”徐成巖的手心中已是一把溼汗,這樣的對峙讓他忍不住的焦躁,可卻又無能為力。
許佳又一次的沉默了下來,不知不覺間,她的額頭上起了密密的細汗。劫持著易冉又往後退了一步抵在牆邊,靠在了牆上。
有人從房間裡探出了頭來,可看見這場景,又飛快的縮了進去。甄雲和羅中不知道去了哪裡,不見人影。羅薇和雲舟也同樣不在。
說不怕那是假的,易冉的腿有些發軟,卻又強制鎮定的站著。因為她很清楚,她必須得鎮定,如果她不鎮定,那麼徐成巖勢必也會亂。
那邊在安排,自然不會是幾分鐘就能完成的事。許佳靠在牆上休息了那麼幾分鐘,稍微的緩了一下之後滿臉悲傷的看著徐成巖。
不知道在想什麼,看了徐成巖,又看了看易冉。過了那麼幾分鐘之後,她突然緊緊的盯住了徐成巖,滿心悽惶的道:“你是不是討厭透了我,恨透了我,厭惡透了我?”
易冉在她的手中,那鋒利的匕首抵在那纖細的脖子上。徐成巖自覺得自己的承受力已是到了極限,他沒有回答許佳的話,一字一句的道:“立場不同,我不恨你同樣也不怨你。你放了她,我用我的生命起誓,你還可以呆在我身邊,像其他的兄弟一樣。”
“我不要做你的兄弟!”許佳激動了起來,匕首往易冉的脖子上抵得更緊了些,瞳孔有些渙散,又悽惶的道:“那我媽媽呢?我媽媽,我媽媽你一定,一定不會放過她的。不,我不相信你說的話,對,不相信你說的話。”
因為一直在外面奔波的緣故,她身上的皮衣和皮褲都已經被劃出了好幾條的口子。眼睛下一圈深黑的陰影,頭髮雖然綁了起來,但有些地兒已經垮了下來,很是狼狽。
明明知道現在再開條件是不理智的,徐成巖卻已控制不住自己,許佳的話音才剛落,他又道:“我可以放了她,送你們遠遠的。只要她不再回來,這輩子我都不會再動她。”
許佳搖搖頭,道:“不,你那麼恨她。我不相信你說的話!你差點兒就死在了她的手裡,你怎麼會甘心就這樣放掉她?”
回憶是最費力氣的事,許佳的腦海中不自覺的浮現出那些日子的一點一點來。腦海中浮現出很多人的臉,那一幕幕混亂血腥的場景來,她強迫自己抹掉,無奈那些畫面像是刻入了腦海中一般,揮之不去。
越是回憶,越是覺得無望。她的眸子暗淡,漸漸的呈現出絕望來。
她不想要這樣的,可為什麼,為什麼這一切會變成了這樣?為什麼?!
腦海中浮現出一張線條柔和的女人溫柔的面容來,她焦躁茫然的心慢慢的平復了下來。腦子也漸漸的清醒了過來,直到此時此刻,她才真真切切的意識到,他們輸了,他們輸了。所有的掙扎都只是徒勞,他們永遠的輸了。
她所有美好的憧憬都已經被摧毀掉,永遠都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