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淡淡的沒有任何情感的道:“不用。”
蘇睿白條件反射的去看席承,見席承不悅的皺著眉頭,她只得硬著頭皮的去拿易楠臣手中的行李。
手還未碰到行禮,突然有一人從外急匆匆的跑過來。眼睛跟長在頭頂上似的,也不知道避開些,小半身體擠了蘇睿白一下,也不停留,直直的朝裡跑去。
蘇睿白本就不防,那人的體格又是她的兩倍。身體失衡,朝著易楠臣手中擰著的行禮撞去。
蘇睿白已做好了疼的準備,電光火石間,那人伸出了手拽住了她的手臂。她的身體一傾,直直的撞到了他的胸前。
熟悉的味道撲面而來,額頭撞得有些疼,蘇睿白有瞬間的恍惚,隨即站直了身體,低低的道:“謝謝您易總。”
易楠臣沒有說話,丟開了她的手,見有幾個穿著警服的人追來,他微微的皺了皺眉頭,隨即邁開了步子。
席承走在前面,這一幕卻還是落入了他的眼中,他的眼中閃過了一抹玩味,伸手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低頭和走近的易楠臣交談了起來。
席承從來都是沒有紳士風度的,直接和易楠臣坐到了後排。他的電話很多,剛開機就響個不停。在他接了第四個電話後,他開口問前面的蘇睿白:“蘇秘書,你會不會做飯?”
蘇睿白不知道他問這是什麼意思,不過仍是老老實實的回答道:“會的。”
席承滿意的點點頭,道:“出去吃麻煩,阿姨我放假,晚點兒我朋友拜訪,晚飯就由你來做吧。”
他不是在徵求,而是決定了在陳述。說完,也不給蘇睿白推辭的機會,又對著身旁摘下墨鏡閉幕眼神的易楠臣道:“你也留下吃飯吧,我表妹和她朋友,你認識的。我順便和你談點兒事。”
易楠臣倒是顯得無所謂,淡淡的嗯了一聲。
席承住的是複式公寓,打掃得乾乾淨淨的,佈置也挺清爽的。和一般的單身男人不同,他不是個會虧待自己的人,雖然未在,冰箱裡仍是塞得滿滿的。
圓弧形的木質樓梯下有一個小小的吧檯,玻璃的櫥窗裡擺滿了收藏的各種酒以及咖啡。
一到他便安排易楠臣上樓休息,而他自己則是拿起紙和筆,往冰箱裡看了一眼,嘩啦啦的擬出選單來。
大概是怕蘇睿白做不出來,他擬的都是洛城常見的家常菜,擬完之後丟給蘇睿白,然後又打電話去訂蝦和蟹。
他的心情好像挺不錯的,弄完了之後才上了樓。席承才上樓沒多大會兒,易楠臣就走了下來。他已經沖洗過,頭髮溼漉漉的,身上穿著灰白相間的針織衫,露出大片精緻的鎖骨。
他好像對席承這邊很熟,兀自拿了一罐飲料,然後開啟電視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席承也下來得很快,一下來便丟了一支菸給易楠臣,難得的調侃道:“想抽乾淨抽,你知道我表妹的性格的,她要是過來都別想抽了。”
易楠臣不置可否,撿過煙抽了起來。聽席承話裡的意思,他和易楠臣應該是早就認識的。還有他的那位表妹,都是易楠臣熟識並且關係不錯的人。
他們倆說話並未避諱,蘇睿白在廚房裡也聽得清清楚楚的,她洗著菜的手頓了頓,隨即放到案板上切了起來。
菜還未做齊,門鈴就響了起來。蘇睿白本是要去開門的,轉過身卻見席承已經大步的走到了玄關處。
門剛開啟,一聲興奮的尖叫便傳了出來:“表哥,你終於回來了。”
席承剛點頭,羅煙的目光落到沙發上的易楠臣的身上,蹦了過去,以更誇張的聲音興奮的尖叫道:“楠臣哥,你也在啊。多多久沒見你,我想死你了。”
她那聲楠臣哥叫得親密極了,易楠臣的臉上也露出了淡淡的笑容,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回來好幾天了,被我媽關在家裡,無聊死了。”說著,她又拉過跟她一起過來的女孩子的手,介紹道:“這是玫玫,我朋友。”
彼此打過招呼後,羅煙大大剌剌的在易楠臣的身邊坐下,撒著嬌道:“楠臣哥,我們來一盤好不好?我這段時間一直在苦加練習,我這次一定能贏得過你!”
說著,不待易楠臣答應,她就衝著席承道:“表哥,快去把你的寶貝象棋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