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
動作的力道太大,扯動後腦勺讓他忍不住的咧了咧嘴。伸手摸去,這才發現後腦勺竟然起了了大包。
易楠臣呲了口冷氣,看著狼狽爬起來的蘇睿白怒極反笑,道:“看來我還真是太仁慈了,找藥箱過來!”估來場扛。
蘇睿白這次完全是偷雞不成蝕把米,非但沒能教訓易流氓一頓,反而還被佔盡了便宜。
她這個時候哪裡還敢老虎嘴上拔鬚,一聲不吭的跑了出去,找了酒店的侍應生要了藥箱,又拜託那溫柔的姑娘去幫忙,這才磨牙嚯嚯的回了房間。
沈總在蘇睿白回房間後沒多大會兒便回來,笑容滿面的問了蘇睿白有沒有出去逛逛,這才說了蘇睿白這次來的工作。
不知道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還是什麼的,交代完工作,沈總竟然讓蘇睿白一起去酒店樓下的酒吧放鬆。
蘇睿白以身體不舒服婉拒,沈總也不生氣,囑咐她好好休息便下了樓。
誰知道下樓還沒十分鐘,他就又打來電話,笑眯眯的道:“小蘇,下來我給你介紹幾個同行。”
蘇睿白哪敢駁她的面子,磨磨蹭蹭的下樓。酒吧是地下酒吧,讓人有些陰冷的感覺。剛到入口處,就聽見震耳欲聾的搖滾聲。
蘇睿白硬著頭皮入內,在人群中穿梭了一圈才看到沈總坐在角落裡。
和他一起的,除了兩位衣冠楚楚的男士之外,還有端著酒杯淡淡的笑著的易楠臣。
蘇睿白一看到那張欠抽的臉,渾身的血液就嘩的一下湧上頭來。
易楠臣也看到了她,大概是餘怒未消,原本有淡笑的臉忽然變得沒什麼表情,轉過頭同對面的男人說話。
以之前的不愉快經歷來看,兩人現在根本就不適合見面。
可沈總已經看到了蘇睿白,朝著他招手,爽朗的笑著道:“小蘇,這邊。”
蘇睿白深吸了一口氣,壓下上湧的血液,這才走了過去,恭恭敬敬的叫了句沈總。
沈總笑呵呵的道:“現在不是工作時間,放鬆點兒。”
蘇睿白這才扯了扯嘴角,沈總也沒多想,指著那兩位男士介紹道:“這位是林鈞,這位是石赫然,呃,易總你認識的。”
說完又笑著道:“我今天剛和赫然談妥,從下週開始,他將是我們的設計總監。”
蘇睿白拘謹的叫了林先生石總監,被沈總安排在易楠臣的身邊坐了下來。
沈總早已是這種聲色場合的老手,招來了侍應生低語了幾句,沒多大會兒就上來了幾位齡女郎。
蘇睿白很少很少出去應酬,這種場面讓她的臉火辣辣的,只知道悶頭抿著杯中的液體。
那三人身邊都有女郎伺候,唯獨易楠臣沒有,沈總笑眯眯的對著蘇睿白道:“小蘇,給易總倒倒酒,雲升的廣告還沒來得及感謝易總,今天咱們不醉不歸!”
以客戶的立場來說,她給易楠臣倒酒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但以目前兩人之間的狀態來說,這明顯是不合適的。偏偏易楠臣這廝卻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竟然真的將杯子往蘇睿白的面前推了推。
蘇睿白暗暗的咬牙,面色恭順的往易楠臣的杯中倒上酒。人在江湖漂,總有要應酬的時候。忍得一時風平浪靜。~筆
在這種場合混的女孩子,多是伶俐的。不一會兒便將氣氛調節了起來,玩起了遊戲。
酒喝得多了,沈總和林鈞和身邊的女郎曖昧了起來。只有石赫然坐懷不亂,與身邊的女子保持著適當卻又不至於讓人尷尬的距離。
蘇睿白很少見這種場合,不自在到了極點。只知道悶頭給易楠臣到酒,眼睛也不敢多瞟一眼。
易楠臣大概是覺得她那樣子有趣,身子往後倒在椅子上,抿了口酒,靠近她,低笑著道:“你應該好好向人家學學,太生澀了可沒什麼味兒。”
蘇睿白磨牙嚯嚯,壓低了聲音冷笑著道:“我當然比不得易總,受過專門的調教~~~”
她故意的拉長了聲音,易楠臣自然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意思,也不生氣,附在她耳邊低笑著道:“你要是嫉妒,求我調教你,也不是不可以。”
這廝今天大概是精蟲上腦了,所以才會動不動就抽瘋。蘇睿白暗暗的咬緊了牙,目光落到桌子底下的腳上,冷笑了一聲,重重的一腳踩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