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作出應答。
“不!”
曹襄把酒罈子丟進了火堆,原本平安燃燒的火堆一下子就冒起無數的火星,雲琅不得不連連後退。
“平安縣的事情也由我來做主!”
曹襄站起身子對雲琅輕描淡寫的道。
雲琅道:“好啊,我只是說了一下我的想法,你要是有別的想法儘管去做,反正我們哥幾個是綁在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你既然有想法,做就是了。
不過啊,別傷害母親!“
曹襄冷冰冰的道:“不傷害,了不起沒了長公主頭銜,沒了公主名分,以後我養她就是了,權勢,財物一樣不缺。
你跟我舅舅的鬥爭失敗了,那就換我來,我也想硬氣一次!”
“穿軟甲去!”
曹襄瞪著雲琅道:“這不好笑。”
雲琅攤開手道:“我沒有開玩笑,我之所以沒有捱揍,是因為我慫了,但願你能撐到底。”
“我已經長大了,他不能再像小時候一樣待我。”
“你可能對你舅舅的看法出現了誤差,他才不在乎你的想法呢,對他來說,我們是他的晚輩,不會給你臉面的。”
“總要試試……”
雲琅笑了,拍拍曹襄的肩膀道:“前兩天我這麼說的時候你還在笑話我,今天我是不是也可以笑話你?”
曹襄認真的搖搖頭道:“你忘記了我們兄弟也不是弱者,我們不是沒有還手之力!”
雲琅笑了,抱了一下可憐的曹襄,就會去睡覺了,天寒地凍的,抱著溫香軟玉的蘇稚要比跟曹襄一起喝冷風要好的多。
天亮之後,大隊人馬繼續沿著山澗前行,泰山周邊的山都不是很高大,只是長滿了青松翠柏,古意盎然。
不時地有虎嘯從山林裡傳來,卻看不見老虎的影子,能聽見猿啼,一樣看不見猿猴的模樣。
不論是虎嘯,還是猿啼,都是對入侵者發出的警告。
劉徹自喻為龍,自然不在意什麼老虎跟猴子,大隊人馬浩浩蕩蕩的在山澗穿行,只苦了霍去病。
秋日的泰山上滿是落葉,加上連續十餘天曝曬,只要有心人在山裡放一把火,皇帝的這支隊伍就會變成博望坡上的曹仁,赤壁之地的曹操。
所以,他派出了大量的斥候,沿著兩邊的山脊搜尋前進。
不大功夫,老虎的虎嘯聽不見了,猿啼也迅速的消失了,霍去病騎著烏騅馬守在皇帝鑾駕邊上,有一句沒一句的跟趴在車窗上的皇帝聊天。
“如果此時我們遇到火攻,你怎麼辦?”
“迅速切割出一片空地,在水源地邊上為陛下營造營寨,等火勢變小。”
“如果沒有水源地呢?”
“立即屠殺隊伍中的無用之牲畜,用它們的血為陛下澆灌出一片溼潤之地。”
“如果這把火是雲琅放的呢?”
“陛下,雲琅就在您的車駕後邊……”
“朕是說假如。”
“假如是雲琅放的火,我們沒有人能活著出山。”
“為什麼?”
“雲琅作戰從不以勇猛為先,他總是在計算得失,如果勝算不超過八成,他就不會做任何冒險的舉動。
而且,雲琅軍中有一種東西叫做猛火油,這東西用水撲不滅,只會助長火勢。”
劉徹回頭瞅瞅乖巧的坐在鑾駕角落裡的雲哲道:“你怕不怕被你耶耶燒死?”
雲哲搖搖頭道:“我耶耶不會燒死我的。”
劉徹笑道:“你這孩子真是無趣,朕是說假如。”
雲哲認真的回答道:“如果我耶耶一定要舉火燒山,他一定會給安排好一條逃生之路的。
陛下可以跟著走出火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