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甩了上官姑娘和她丫鬟巴掌,現在老夫人正為此事……”進來報信的侍衛還沒有說完,眼前人影一閃,室內已沒有墨澈的身影。
予歡雙手垂直,跪在地板上,仰頭對著墨氏祖宗牌位,而兩側坐著墨家各長老,她知道,這是評審大會,也許他們會趁此機會廢了她這個正妃。
唉!豪門果然深似海,沒有頑強的生命力,遲早都會死在這裡面。看她現在這個樣子就知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詞?她被人在背後捅了一刀,而那個陷害她的人正坐在鳳陽公主旁邊,輕輕抽泣。
如果在二十一世紀,上官婉兒一定會得到金像獎,因為她太會演戲了,居然自甩巴掌,然後哭哭啼啼的離開臨風居,剛好被鳳陽公主的貼身丫鬟秋嬤嬤碰見了,而她卻被她們當妒婦般抓到祠堂受懲罰。
鳳陽公主對著予歡臉色非常冷漠,看她的眼神嚴厲且銳利。“說!妳因何事打婉兒?”質問的語氣很冷。
予歡迎上她冷厲的眼神,毫不畏懼的回答:“我沒有打她。”早知道那個女人會用這招來對付她,當時就甩她幾巴掌還好。
“歡妹妹,妳……不滿澈哥哥要納側妃也不用發洩在我身上,我……不想和妳爭澈哥哥,只要待在熟悉的親人身邊,安靜……安靜地度日,難道這也過分嗎?”上官婉兒帶著傷心而悽美的淚痕哀訴著,令人憐惜心疼。
她真的很會做戲耶!予歡望著那張美輪美奐的清麗容顏,忽間,她覺得很噁心。一個人的好與壞,真的不能只看外表,有許多是金玉其外,敗絮其內。扮柔弱裝可憐的角色,她看多了,當屬上官婉兒演繹得最真、最摯!md,她前世鐵定跟她弄亂了骨頭,不然,怎會認識到現在,她們一直針鋒相對。不!是她處處針對自己,而不是自己跟她作對。
予歡望向在坐的人,他們臉上全都帶著責備的眼神,她心寒了,所有溫度都從指尖開始,褪冷了全身,這些人全都靠向上官婉兒,也許這些日子以來,他們全被她那副刻意討好的嘴臉收買了。不過沒所謂,就算全世界的人都認為她打了上官婉兒,只要她心愛的男人信任自己就行了。
墨澈呢?怎麼還不出現?我現在有難,快點來英雄救美啊!
“老夫人,媳婦從沒有做過此事。”予歡試著解釋:“再說,是她來臨風居挑撥離間,媳婦從沒有對她……”
“妳給我住嘴!”不等予歡把話說完,鳳陽公主便喝道:“事實都擺在眼前,婉兒臉上的傷如何解釋?哼!有妳這種愛嫉妒又敗壞門風的媳婦,真的是我們墨家的恥辱!”鳳陽公主口氣十分冷厲,在眾人面前,絲毫不給予歡留一絲餘地。
這對向來雍容高貴,氣質高雅的鳳陽公主來說,如此冷厲的當眾喝罵兒媳婦,一點都不像她平時的作風,因此,屋內一干人等見鳳陽公主罵人,全都不敢出聲,連大聲喘氣也不敢,唯獨坐在她旁邊的上官婉兒,掛著淚痕的小臉隱隱透出得意。
女人的淚水往往會成為致命的武器,所以,她在離開臨風居時,突然想到一個報復常予歡的計謀,當然,她不會親自動手,因為她知道鳳陽公主最愛面子,才想假借她疼愛自己之心,給常予歡一點教訓。
予歡緊咬自己的唇,面對婆婆的責罵,心高氣傲的她怎能呑得下這種委屈?猛然抬頭,對著鳳陽公主一字一句地說道:“老夫人妳一向睿智,聰明果斷在京城裡誰人不知。予歡心中對老夫人尊敬有加,老夫人心中應有數,雖然我不懂得諂媚奉承的手段,但為人真誠,做事光明磊落,是我做的我絕對會承認,但是……”她頓了一下,瞄了一眼上官婉兒,接著道:“若妳聽信某些碎嘴之人挑撥離間,無事生非之人的讒言,認定了我是他們所說的人,那麼,我再多的解釋也是枉然的。但是,我可以對天發誓,倘若我今天有碰到上官姑娘臉蛋半分,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但若是有人故意捏造事實,陷害於我,那麼,這個人必定遭天譴,橫屍街頭!”
上官婉兒瞥見鳳陽公主聽此話後無一絲異狀,膽子更大了些,哭訴道:“嬸嬸,您看看,她真的很陰毒,這樣的誓言都能說得如此順口。”
予歡見此情形,抿唇嘲諷道:“如果沒有做過的,還怕什麼陰毒的誓言?莫非你心中有鬼?”
“放肆!”鳳陽公主呵斥道:“婉兒在臨風居受巴掌,不是妳所為會是誰?她溫厚善良,待人熱誠,豈容妳隨意誹謗,來人,給我掌嘴!”
“是。”旁側有人站出來,一個箭步上前,揚手‘啪’的一聲,狠狠地掌了予歡一個嘴巴。
予歡的頭被打得偏向一側,耳朵轟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