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所有人都說自己冷血無情,那都是對敵人,可是此刻,畢少白才知道,原來裴王爺即使面對自己身邊的人卻也能如此的冷下心來。
第三次的摔倒在了地上,一旁馬背上,殷莫非不由得皺起眉頭,下意識的開口看向裴傲,“王爺,王妃她……”
“莫非。”冷聲的打斷莫非的話,裴傲剛硬冷毅的面龐上沒有半點的疼惜之色,如同最嚴厲的師傅,只是握著韁繩的手卻慢慢地用力收緊。
沒有半點的放棄,甚至沒有多餘的想法,伊夏沫似乎回到了當初在x島上的訓練,那是比現在更為殘酷的訓練,因為每一次的最後一名,等待他的將是被野狼給撕碎的命運,因為弱者,永遠都無法在殺手群體裡生存下來。
伊夏沫知道這句身體已經達到了極限,可是在強大的精神和意志力的堅持下,在第四次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時,裴傲終於達到了今天的目的地,岷江的源頭,需要勘察地勢,處理水患的地方,淙淙的水聲嘈雜地傳入了耳邊。
雙手因為摔倒已經擦破了皮,血肉模糊的一片,看起來慘不忍睹,喘息著,伊夏沫靠著一旁的大樹,隨後慢慢的走動著放鬆著身體。
看著拿出圖紙,已經勘察地勢的裴傲,殷莫非猶豫了片刻之後,終於拿出了隨身攜帶的金瘡藥向著一旁的伊夏沫走了過去,麻木的臉上滿是敬佩之色,只是隱匿得極深,“王妃,讓屬下給你上藥吧。”
冰冷的水淋在手上,帶來冷絲絲的痛楚,伊夏沫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異常平靜的看著自己的雙手,傷口不深,都是被碎石子給劃破的,只是左手拇指指腹下,一顆銳利的小石頭卻磕進了肉裡,需要剔出來。
“王妃,你忍一下。”殷莫非低聲的道,這才拿出隨身攜帶的匕首,準備將陷進掌心裡的小石子給挑出來。
“莫非,你去測量一下。”一旁拿著地圖,看著似乎有些親近的兩個人,裴傲只感覺一股不悅用上了心頭,冷然的對著殷莫非開口。
“是,王爺。”不得已的放下刀子,莫非快速的起身,接過裴傲手裡的地圖時,對上那雙深邃而銳利的雙眼,突然地一怔,隨即明白過來,不由暗自一笑,低聲道:“王爺,就麻煩你給王妃處理一下傷口吧。”
將手中的刀子和金瘡藥放在了裴傲手裡,也不管他同意不同意,殷莫非拿過地圖和尺子,向著水邊快速的走了去,原來王爺竟然這麼在乎王妃連自己給王妃處理傷口都會吃味,那為什麼又狠得下心來這樣刁難王妃?
看著伊夏沫那剛清洗乾淨還沒有上藥的雙手,裴傲俊眉不由一凝,剛要蹲下身來,不曾想到伊夏沫竟然漠然的撥開他伸過來的手,冷冷地站起身來,“不用你管。”
啪的一聲,掌心裡裝著金瘡藥的瓷瓶被掐碎,裴傲目光陰冷的盯著側過臉的伊夏沫,從未有過的暴躁和憤怒感覺刷的一下席捲了全身,讓一張原本就森然的面龐側可顯得更加的猙獰駭人。
“好,既然如此,本王就開始教授你劍法。”甩開手裡碎掉的瓷瓶,將匕首釘在了樹上,裴傲抽出了隨身攜帶的青鋒劍,說話間,雪亮鋒芒此時並無一絲反光,仿似所有的光芒都被吸入那隻穩定的大掌中。
伊夏沫眉頭挑了挑,快速的斂聚著心神,滿是傷口的手狠狠揪住,痛楚讓自己清醒了少許,態度異常的認真,伊夏沫按照之前的裴傲教授的運氣方法,雙手我成了拳頭往前方一擊!
幾乎在同時,雙腳迅速的一個後退,右腳用力的踩踏上了身後的樹幹上,整個身體在強大的力量下快速的騰躍而起,一雙拳頭凌厲而狠絕的攻擊向正前方的裴傲。
劍影刷的一下如同雨幕般快速的包裹住伊夏沫的攻擊,不但化解了伊夏沫的拳法,更是發起了強力而猛烈的回擊。
“左手邊防守。”裴傲冷冷地嗓音混雜在水裡響起,冰冷的長劍不時地逼迫向伊夏沫的身體要害處,一次一次,雖然力道沒有造成任何的傷口,可是被劍身狠狠的拍打上,伊夏沫依舊吃痛的擰緊了眉頭。
王爺瘋了嗎?剛剛才讓王妃跑了一個過時辰,這會卻又開始了,殷莫非忘記了測量,有這一瞬間呆滯地看向不遠處交鬥在一起的兩個身影。
“啊!”膝蓋突然被長劍攻擊到,劍身啪一聲打在了膝蓋骨上,伊夏沫忍不住的吃痛一聲,纖瘦的身影撲通一聲單膝跪在了地上。
“夠了,你還要折磨野丫頭到什麼時候?”再也看不下去,畢少白忍不住地低吼一聲,湖藍色的身影飛快地截住裴傲的長劍,動容的看著跪在地上不斷喘息的伊夏沫。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