價,感覺到所有視線都落到了自己身上,原本冷酷無情的侍衛此刻卻還是感覺到坐立不安的尷尬。
“裴王爺,你的侍衛那什麼表情,難道他喜歡的是男人,而不是嬌滴滴的美人嗎?”看著樓下殷莫非那窘迫的模樣,楊柳放聲大笑起來,也懶得理會一旁的裴傲,起身向著樓下走去,她倒要看看今夜這個頭號侍衛要怎麼面對一個買下來的女人。
“她不是楚情,如果是楚情,她不會讓自己承受這些,所以本王不需要出手,如果她真的是楚情,她願意承受這些屈辱,本王也不會讓她有機會出現在自己身邊。”楊柳走後,裴傲臉色一點一點的沉重嚴肅起來,黑眸裡隱隱的露出銳利的光芒,不管她是誰,對他而言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所以伊嘯的計謀根本沒有任何用處。
察覺到伊夏沫的沉默,裴傲不由握緊她的手,低聲道:“你會認為本王冷血無情嗎?”曾經喜歡過的一個女人,如今卻置之不理,甚至不會在乎她的死活。
“如今你說,她如果是楚情,只怕不會這麼簡單的出現在紅袖樓,甚至出現在皇城,如果她不是楚情,你根本沒有救她的必要。”沒有裴傲擔心的神色,伊夏沫平靜的說出自己心頭的看法,她從來不是善良的人,尤其是這樣危機的時候,她和裴傲一樣有著同樣的戒備和冷血。
“王妃果真是最瞭解本王的人。”朗聲一笑,裴傲目光掃過樓下,雖然話雖如此,可是終究心頭還是閃過一絲的痛意,可是理智之下,裴傲知道他的決定沒有錯。
可是如果出現在樓下的人是她,裴傲收回目光看向眼前的伊夏沫,他知道,如果那個人是她的話,就算知道是一個陷阱,就算知道是個陰謀,他卻也根本沒有辦法容忍她被任何男人碰觸,對於她,似乎理智越來越薄弱了。
用他的一個侍衛買下自己的一夜,這算什麼,屋子裡,青依冷冷的笑著,面容絕望而猙獰裴傲,她愛了一生,承受了那麼的痛苦,到頭來竟然被這樣殘忍的拋棄,那當年她承受的一切苦難和折磨又算什麼,算什麼?
腳步聲傳了過來,快速的收斂了剛剛那仇恨的扭曲神色,青依又轉為一貫的平靜,靜靜地抬眼看向推開們走進來的裴傲。
“你要去哪裡,本王會派人送你去,不會讓伊國主找到你的下落。”走進屋子,看著燭火下那酷似楚情的臉龐,當年的一幕幕再次的在腦海裡浮現而過,她的溫柔,她的嬌美,她死去的絕望和指控,如同一個噩夢一般,讓裴傲因此痛心了很多年,很自己當年害了一個如此溫柔的女子,恨自己讓她承受了那麼的苦難和羞辱,到最後卻連她的命都沒有救下。
“青依已經無處可去了。”緩緩的抬起頭,淚水從眼眶裡滑落下蒼白的臉頰,那別過去的視線,讓人明白眼前這個女子曾經那是那麼的高傲,可是最終卻還是卑微的敗在了命運的玩弄下。
還不等裴傲開口,卻見青依突然地解開衣服,輕微的滑落聲響起,原本身上的衣服已經散落在了地上,露出一絲不掛的美麗胴體,散下的長髮嫵媚的披散在肩膀上,黑色的髮絲,雪白的肌膚,構成一幅異常妖媚的畫面。
“你不必如此,你酷似本王的一個故人,本王自然會護你周全。”視線沒有轉移,也沒有任何的波動,如同眼前一絲不掛的女人根本不存在一般,裴傲默然的開口,視線裡快速的滑過一絲凌厲。
“十多年了,我就站在你面前,你竟然沒有認出我來。”突然地,青依放聲尖銳的笑了起來,目光指控的看向神色平靜的裴傲,一步一步的走向站的筆直的裴傲,面同悽楚。“我愛了十多年,等了你十多年,可你竟然連我都不曾認出來,你當年究竟愛過我沒有,愛過楚情沒有?”
“所以你沒有死,楚情。”不可否認,裴傲的心顫動了一下,看著眼前這張悽楚可憐的臉龐,曾經一次一次的醉酒,是發洩自己在朝廷裡壓抑的心緒,也是對她的思念和愧疚。
“是,我沒有死,沒有死,可是或者還不如死了,被一個禽獸日日夜夜的凌辱糟蹋,被宮裡的女人虐打對待,過著豬狗不如德生活,而你竟然連我都認不出來。”淚水流淌的更兇了,青依一把抱住裴傲的身體,放聲痛哭起來,還是記憶力寬闊而溫暖的胸膛,那麼的溫暖而安定,似乎可以遮擋掉所有的風風雨雨,可是當年他沒有為她擋風遮雨,多年之後,他卻不顧一切代價的為了另一個女人遮擋一切危險,成為最可靠最安全的港灣。
低沉的一聲嘆息,裴傲知道他終究還是虧欠了眼前這個女人,他曾經虧欠過無數的人,在朝政之中,永遠無法做到一個正直無私的王爺,太多太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