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立場去和裴王爺說什麼了。
“少白,我是你的娘啊。”痛心著,董婉兒歇斯底里的吼叫著,死死的抱住畢少白的雙腿,昂起頭的臉上滿是痛苦和恐慌,桑音沙啞的哀求著,“少白,我是你的娘啊,你真的要將娘交給裴傲處置嗎?他會讓娘生不如死的。”
黑眸裡有著痛苦閃過,可是最終卻還是歸於平靜,“娘,你不用偽裝了,你想出去,根本不是怕裴王爺的報復,雖然我不知道你還想謀算什麼,可是,我是不會再讓你去傷害野丫頭的,她是我的妹妹,更是我唯一愛過的女人。”
跪在地上,董婉兒剛剛那哀求著,泛著淚水的臉龐緩緩地露出一抹冰冷的笑容,站起身來,打量的看著神色冰冷的畢少白,揚起嘴角,笑容不到眼中,依舊是那副陰冷毒辣的董婉兒,一貫掩飾的溫柔之色早已經退去。
“少白真的長大了,連娘都無法騙過你了。”脆弱,哀求,那不過是想要出去,想要殺了伊夏沫,給裴傲致命的一擊,讓他一輩子都活在痛苦裡,可是如今,董婉兒看著面容根本沒有絲毫動搖的畢少白,知道自己失敗在哪裡了,少白真的愛上了伊夏沫,甚至不惜放棄她這個娘,也要保護伊夏沫。
長大的代價太沉重,他愛的野丫頭成了他的妹妹,他喊了二十多年的爹為了陷害自己,不惜放棄生命,他血緣至親的父親,卻只想著利用他,算計他,連從小維護自己的娘,畢少白卻已經不確定,她是不是因為伊嘯,所以才會那麼的關心自己,只因為自己身上流著伊嘯的血。
不再多言,畢少白關上門冷漠的走向了外面,濃烈的陽光之下,冷酷的心此刻卻滿是擔心和不安,野丫頭在鳳修那裡,雖然沒有生命危險,可是畢少白依然感覺到不放心。
伊夏沫雖然保住了腹中的孩子,可是卻無法起床,任何一個動作,或許都可能導致孩子流掉,所以臥床休養,直到胎兒安全穩定下來,說這番話是闕雲那邪魅不羈臉龐上第一次出現那樣嚴肅的表情。
“娘子,漱口洗臉。”依舊是那樣白色的錦袍,腰帶系的鬆垮,所以隨著走動,那錦袍之下的胸膛不時的露出來,墨黑的髮絲隨意的用緞帶扎著,勾勒出一幅魅惑不已的美男畫卷,尤其是此刻,闕雲那染笑的桃花眼裡正泛著曖昧的神韻,薄唇餵養,淺笑慵懶,完全是一個禍害眾生的妖孽男子。
“你真的那麼恨裴傲。”半靠在床上,伊夏沫還沒有來的及伸手,闕雲卻已經避開她的手,笑容不減,宛如春風,“娘子,你現在要好好休息,這些小事我來做就可以了。”
依舊沒有回答伊夏沫的提問,闕雲魅笑著,伺候著伊夏沫洗漱,輕柔的拿過毛巾擦拭她的雙手臉龐,如同這樣對他而言卻已經是一種幸福。
若不是恨裴傲,若不是和裴傲有著深仇大恨,他怎麼可能棲息在董婉兒身邊,怎麼可能委身在小倌館裡,一切的一切卻只是為了報仇而已,可是闕雲從沒有想過,他會遇見一個女人,會在乎她,會想要留住她,而他卻確實裴傲的女人。
“娘子,我熬了粥,藥材都放在了粥裡,你出不出藥味的。”知道伊夏沫喝不了藥味,所以闕雲絞盡腦汁想了很久,終於將那些藥加到了食物裡,無論伊夏沫怎麼吃,都吃不出半點的藥味。
“我起……”床字還不曾說出口,闕雲卻已經雙手按住伊夏沫的肩膀,止住了她的動作,墨黑的髮絲因為這樣的動作而從肩膀兩側垂下來,散落的落在伊夏沫的臉上,構成曖昧不已的畫面。
“娘子,你靠著就好,餘下的事情我來做。”那是一張清冷的小臉,明明沒有什麼姿色,甚至闕雲感覺自己比她還要好看幾分,可是卻總是想要留住她,偶然看見她溫柔的表情,會一天都會感覺到心情飛揚,那樣這麼多年隱忍著,報仇生涯裡不曾有過的感覺,很幸福,很幸福。
快速的將盆和毛巾都拿出了臥房,片刻之後,闕雲卻已經快速的端著稀飯和小菜走了進來,白色的粥熬得很濃稠,泛著米的香味。
“娘子,味道不錯吧。”坐在床邊,看著伊夏沫將滿滿一碗粥都給吃了闕雲俊美如斯的臉上揚起自戀不已的笑容,桃花眼裡更是笑容氾濫,邪魅流彈,臉龐湊近了幾分,“娘子,要不要親我一口,也算我的獎勵啊。”
平靜的臉上有著一絲的挫敗,看著笑靨美豔的闕雲,伊夏沫無力的別開眼,明明他已經知道自己的感情歸屬,卻還是懷著希望,何苦呢。
“今天沒有太陽,我抱你出去坐坐。”收拾著碗筷,闕雲將軟榻搬出了屋子,迴廊下,正好可以看見院子裡的景緻,雖然不算美景,卻比悶在屋子裡好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