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竟然是讓野丫頭溜掉了自己的孩子。
“這不是我,不是我。”歇斯底里的吼叫聲從屋子裡響了起來,隨著那尖銳的叫聲之後,伴隨而來的是噼裡啪啦的破碎聲,屋子裡的銅鏡被狠狠的甩在了地上,董婉兒雙手捂著臉,瘋狂的吼叫著。
不是我,那個鬼一樣的女人不是我,不是!啊!瘋狂的叫喊著,董婉兒蜷縮在了地上,將臉深深的埋進了膝蓋裡,痛苦之下,一雙眼陰毒的散發出幽冷的毒光,裴傲竟然毀了她的臉,他竟然毀了她的臉!
門突然被推了開來,突然的光線之下,角落的董婉兒不適應的眯起眼,臉依舊埋首在膝蓋處,蜷縮的坐在地上,發出陰毒至極的冷笑聲,“裴王爺,又來看我了嗎?如何啊,裴王爺,親手打掉了自己的孩子,那是什麼樣的感覺?哈哈,伊夏沫已經被鳳修帶走了吧,這一生,或許王爺你再也見不到她了。”
閉著眼,感覺著臉上那角落的疤痕,董婉兒大笑的抬起頭,凌亂的髮絲如同瘋子一般散佈在臉上,笑聲戛然而止,等看清楚了門口站立的身影是誰時,董婉兒錯愕的愣住,換換扶住牆壁站了起來,撥開臉上的頭髮,看著門口的畢少白。
“少白,是你嗎?是你來救娘了嗎?”嗓音哽咽著,淚水汩汩的從眼眶裡流淌出來,董婉兒快速的向著畢少白跑了過去,如同蜈蚣般交錯著傷疤的臉上此刻滿是激動的喜悅,董婉兒一把抓住畢少白的手,哽咽的哭泣著,“少白,娘終於等到你來了。”
那個原本華貴而雍容的娘,那個原本是連氏商鋪的幕後東家,是爹小心呵護的娘,畢少白麵色無波的看著此刻如同瘋婦般的董婉兒,裴王爺毀了她的臉,那總是雪白細嫩的臉龐,此刻卻是醜陋的疤痕,交錯縱橫著,新長出來的肉和之前的面板醜陋的盤踞在一起,和之前皇城第一美人的董婉兒根本是天壤之別。
“少白,不要看孃的臉!”似乎察覺到畢少白的視線,董婉兒冷下了嗓音,快速的轉過身,不讓畢少白看見她那張已經被毀容的醜陋臉龐。
“為什麼呢?”緩緩的開口,畢少白漠然的關上身後的木門,看了一眼滿地狼藉的屋子,都說裴王爺冷血無情,可是為了自己,他終究沒有難為娘,可到頭來換取的卻是野丫頭一生的痛苦,換來的卻是裴王爺身心俱疲的重病。
“為什麼?”如同聽到了那麼可笑的笑話,董婉兒快速的轉過身來,憤怒著一張臉,目光裡是報復的冷血毒辣,出口的嗓音也顯得格外的刺耳,“少白,你看著娘,這還是你認識的孃親嗎?裴傲毀了我的臉,將我囚禁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屋子裡,你竟然還問娘為什麼?”
“若是我,娘已經沒有命了。”低沉的一句話冰冷無情,卻已經打破了董婉兒那期盼的眼神,畢少白冷酷至極的開口,緊繃的霜冷臉龐才讓董婉兒發現他根本不是來救自己的。
“少白,你也想要孃的命嗎?”董婉兒緩緩的後退,震驚而失望的看著神色冰冷的畢少白,突然,冷聲大笑起來,“是啊,娘怎麼忘記了?大燕朝被滅,國主死了,都是你的原因!”
“我是蒼紫王朝的將軍,是在蒼紫王朝長大的,當年從軍,若不是裴王爺提攜,娘以為我這樣的一個十多歲的毛頭小子可以在軍中快速的成長為將軍嗎?”冷聲質問著,畢少白目光裡滿是心痛,可是那痛楚之後卻是一股堅定,生是蒼紫王朝的人,死亦是蒼紫王朝的魂,讓他叛國是絕對不可能的。
“所以少白今天是來找娘興師問罪的嗎?”靜靜的看著畢少白,董婉兒緩步走到了床邊,滿是傷疤的臉上帶著詭異的冷笑,“可惜孃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伊夏沫一定恨死裴傲了,英明一世的裴王爺啊,竟然親手流掉了自己的親生骨肉,這樣就夠了,就夠了,殺不了裴傲,我也讓他用自己的孩子來償命,尤其這孩子還是他親手給殺掉的。”
“娘,你會後悔的。”畢少白漠然的看了一眼董婉兒,轉身向著門口走了去,若不是為了自己,這一切不會發生,野丫頭不會痛苦,裴王爺不會那麼的悔恨,為什麼是自己的娘呢?
看著開門要走出去的畢少白,董婉兒忽然感覺到一陣的慌亂,快速的起身向著畢少白跑了過去,“少白,帶娘出去,帶娘出去。”死死的抱住畢少白的退,董婉兒哀求的開口,她不要再住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屋子裡,時間似乎沒有了意義,她不要再被囚禁在這裡。
雙腿被抱住,畢少白沒有回頭,沒有去看跪在地上的董婉兒,腦海裡浮現出裴傲那張瘦削兒疲憊的冷峻臉龐,“娘,當初裴王爺放過你了,是你為了報仇而害得野丫頭流掉孩子,如今,我已經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