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不住的追上去,卻每一次都是失望,更何況剛剛暗衛已經來報,她和畢少白都投誠了,如今人在稽河。
“表哥不要喝了。”看著根本沒有吃過一口菜一口飯,卻已經喝了一壺烈酒的裴傲,音璇擔心地開口,甚至逾越的拿過桌上的酒壺。
突然的聲音下,闕雲猛的一愣,視線銳利地掃過依舊平靜吃著菜的伊夏沫,不動聲色的向著樓上看了過去,臨窗旁的兩個人正是裴傲和音璇。
“娘子居然能做到面不改色,為夫真的見識了。”闕雲低聲的開口,起身換了位置,做到了伊夏沫的左邊,也成功的阻擋住了樓梯口的方向,一手握住了伊夏沫的手,邪魅不已的低笑著,“娘子看見了熟人居然還能如此的平靜。”
如果不是音璇那過於清朗的嗓音,闕雲是不會發現樓上的兩個人,等裴傲下樓,只要她不顧一切的衝出去,即使易了容貌,可是以裴傲的精明的銳利,闕雲幾乎可以肯定自己的要將人帶回皇城的計劃是失敗了。
左手依舊握的緊緊的,被闕雲的手包裹住,伊夏沫壓抑下甩手的舉動,冷冷的側過臉,也拉開和闕雲過近的距離。
樓上傳來踩踏樓梯的沉悶聲,伊夏沫再次有了緊張的感覺,如同第一次伏擊目標時,那樣的緊張,甚至屏住了呼吸,只等待著最後的一搏。
“娘子,小心一點,不要嗆著。”隨著腳步聲越來越靠近,闕雲突然鬼魅一笑。一手攬過疲軟的伊夏沫,將她蒼白而不甘的臉龐狠狠的壓進了自己的胸膛上,一手狀似體貼的拍著她的後背,過於親密的動作卻也成功的將伊夏沫那雙無法遮掩的冷厲雙眸用自己的胸膛給掩蓋下來。
不甘心那!餘光看著裴傲那黑色的凝重背影一步沒有遲疑的向著大門口走了過去,伊夏沫用盡所有的力量抬起左手,將掌心裡的戒指向著門口扔了出去。
哐噹一聲,清脆的戒指在地板上撞擊出聲,而幾乎在同時,闕雲臉色一變,掌心裡倏地聚集起內力,迅速的隔空打了一掌,凌厲的掌風下,原本墜落的戒指被掃落到了黑暗的角落之中。
聽著背後突然地清脆聲,裴傲麻木的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地上空空沒有一物,倒是角落之中,剛剛的秀才快速的彎下腰將掉落在地上的銅板給撿了起來,而就在裴傲看過來的瞬間,那秀才已經重新的坐直了身體,殷勤的給身邊的女人夾著菜。
闕雲的身影擋住了門口的視線,餘光看著裴傲和音璇一步一步的遠離,伊夏沫喉頭哽咽著,一瞬間所有的希望都在此刻破滅了,他沒有看見她,也沒有看見她丟在地上的戒指。
直到裴傲的身影遠的看不見了,闕雲這才鬆開手,讓伊夏沫可以自由的坐在椅子上,桃花眼裡勾著邪魅的笑容,“娘子居然還藏有一手。”
慢慢的起身,將角落裡的戒指撿了回來,闕雲玩味的把弄著,戒指很精緻,尤其是鑲嵌其中的一顆珍珠,異常的瑩潤,晶瑩透體裡,泛起了閃亮的色澤,卻是難得的東海之珠。
將戒指還給我!無法出聲,伊夏沫冷冷的看著闕雲,那是她和裴傲的信物,如果他敢將這戒指毀了,窮其一生,她也不會放過他,即使他是音璇最在意的那個人。
“不過這戒指為夫給你收起來,省的娘子又扔地上了。”有那麼一瞬間,闕雲很想用內力震毀掌心裡的戒指,可是對上伊夏沫那雙冰冷如霜是的黑眸,心莫名的軟了下來,不是懼怕她眼睛裡那要殺人般的冷光,而是看見她清冷背後的那絲的脆弱,竟讓他放棄了原來的打算,只是將戒指收進了內袋裡。
懸起來的心終於放了下來,雖然不甘心,可是戒指沒有被毀,這已經足夠了,伊夏沫收回暴戾而起的冷寒,平靜的繼續吃著飯,思慮著如何可以脫逃離開。
咸豐城地勢險要,易守難攻,如果是稽河只能說算一個屏障的話,那麼咸豐城則是堅固的壁壘,尤其是裴傲親自到來,整個咸豐城計程車兵都熱血澎湃著,雖然他們都異常的崇拜畢將軍,可是那是他不曾叛國之前,如今,他們心目中英雄則是親臨戰場的裴傲。
因為裴傲的到來,所以闕雲決定在第二天清晨就帶著伊夏沫離開咸豐城,向皇城趕去,天色初涼,即使在床上躺了一夜,卻沒有半點的睡意,伊夏沫靜靜地看著原本黯黑的天幕漸漸地明亮起來,當初在長風院,沒有分開時,卻根本不曾察覺,如今,才知道有一種叫做思念。
“只因為白天看見了裴王爺,就想了他一夜?”說不出是什麼樣的感覺盪漾在心頭,闕雲譏諷的冷笑著,看著一夜不曾閤眼的伊夏沫,掀開身上的薄毯徑自的下了床,“我們今早就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