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起了起來,闕雲快速的扶住根本無法移開步子的伊夏沫走向了樹邊,片刻之後,闕雲卻也易了容,換了衣服,一身儒雅的秀才裝扮,原本被換下來的衣服在火堆裡漸漸燃燒成了灰燼。
放我下來!無聲地張啟的薄唇,伊夏沫冷冷的目光看向橫抱起她的闕雲,他如果是要將她帶去大燕朝,直接快馬加鞭的趕向稽河城就可以了,畢竟畢少白要詐降,只怕此刻稽河城已經是伊嘯的地盤了,闕雲根本不需要這樣的大費周章。
“娘子你天生體弱,為夫怎麼能讓你勞累呢。”黑暗的夜裡,闕雲愜意而放肆的笑聲清脆的響起,橫抱著因為吞服了藥物而無法反抗的伊夏沫向著山林外走了去。
天色漸漸地明亮,稽河城的方向燃起了烽火,畢少白投誠大燕朝的訊息在第二天已經傳到了最近的咸豐城。
官道之上,咸豐城的戒備立刻森嚴起來,馬車緩緩地向著城裡的方向趕了過去,馬車裡,伊夏沫無聲地轉動著手中的戒指,如今被易了容貌,不要說逃跑,就算是離開馬車的力氣也沒有。
“什麼人,下馬車!”咸豐城的城樓前,一排士兵境界的檢查著進入城裡的所有人,“這位兵爺,我帶我家娘子進城去看大夫的。”
闕雲細聲細氣的開口,雪白的麵皮,儒生的打扮,讓清瘦的身軀顯得更加的單薄,一面掀開了簾子,讓檢查計程車兵看向馬車裡臉色蠟黃而病態的伊夏沫。
“走吧走吧。”確定沒有任何的異常,士兵揮手趕人,去檢查下一波的人,而闕雲也立刻笑容滿面的趕著馬車向著咸豐城裡走了進去。
咸豐城,興隆客棧,住的是最普通的丙字號房間,簡陋的房間裡,只有一張大床,一張桌子和幾把椅子,此刻,卻已經是正午時分。
“娘子,為夫餵你吃點東西。”桌上擺放著簡單的幾樣菜餚,闕雲一手捧著碗,一面看向坐在椅子上的伊夏沫,夾起一口菜喂到了她的嘴邊。
他到底要做什麼?從沒有如此的窩囊過,伊夏沫漠然的看著喂著自己吃菜的闕雲,卻沒有任何的抗議,順從的張開嘴,不管如何,她要爭取最大的機會逃出去。
“娘子果真和普通人不一樣,一般女子必定會不理睬為夫,倒是娘子似乎是能屈能伸著。”就著一雙筷子,闕雲也吃了一口,隨後再次的喂向伊夏沫,他以為依她冷傲的性格,必定不會理睬自己,也不會吃東西,卻沒有想到她根本沒有一點的猶豫和不甘,似乎被囚禁的人不是自己一般,她究竟手機什麼樣的女子,如此的奇特。
一餐飯吃的還算順利,之前伊夏沫因為趕路所以兩天兩夜沒有睡,而闕雲一直尾隨其後,自然也是兩天兩夜沒有睡。
“娘子,我們休息吧。”雖然正午的陽光濃烈的曬人,可屋子裡還算涼快,闕雲扶起無力的伊夏沫向著床邊走了過去,笑容款款的開口,將她直接抱上了床,自己修長的身影也隨後倒了床的外側。
她確實需要休息了,閉著眼,伊夏沫再次的動了動胳膊,依舊是沒有單點的力氣,所以不要說偷襲闕雲這樣的高手,就連抬手都是困難無比的。
“娘子,我們就這樣過一輩子如何?”躺在涼蓆之上,闕雲突然邪魅的笑了起來,一手撐起下巴,側目看向躺在床裡側,如同石像般閉眼睡下的伊夏沫,曖昧地目光遊移在她的臉上,一手更是握住她的手,曖昧地用手指撫摸著她的手臂。
依舊沒有回答,伊夏沫閉眼沉思者,闕雲帶她來了咸豐城,看來是想要將她帶回皇城,如果真的有可能回到皇城,左手的手指慢慢的轉動著無名指上的戒指,這是她如今唯一的信物了,如果可以將戒指送出去,裴傲必定知道她遇險了。
根本沒有察覺到伊夏沫的沉思,闕雲等了半晌,突然地傾下身在伊夏沫的唇上偷得一吻,這才悠然的重新躺回了床上,卻不是平躺著,而是一手將伊夏沫無力的身體直接的攬進了懷抱裡,笑得如同偷腥得逞的貓兒一般,輕摟著她睡下了。
咸豐城,在畢少白投誠大燕朝之前,裴傲卻已經將京城託付給了鳳修,率領著裴王府的暗衛和音璇一起快馬加鞭的向著邊關趕來,可隨行的音璇卻知道,表哥根本是不放心王嫂,所以才會連皇城都不顧,率領著暗衛出城來邊關。
“表哥,這邊有家酒肆。”音璇依舊是一貫男裝的高挑裝束,看了一眼神色日漸陰冷黯沉的裴傲,低聲的開口,兩人一起向著酒肆走了進去。
臨窗的桌子上,店小二已經將飯桌擺放好了,這才躬身退了下去,將安靜的環境留給眼前兩個器宇軒昂的男子,淡藍色衣裳的這位眉清目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