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能得些白芒,彼此相處友好不是很好麼。
誰想那眼神裡,還頗有嫌棄,羅溪玉這個人也是有脾氣的,照顧聖主就夠忙了,還要照顧個風寒的,雖然可憐她昨夜受涼,但是你不感謝就罷了,居然還那種眼神,她可不是天生犯賤,伺候那個是心裡喜歡,這個她可不喜歡,沒必要上趕的去遷就她。
尤霜兒大概也知道自己說錯話,忙道了歉,一時“黑棺”也有些尷尬,不過很快她又開始問羅溪玉手上的縫的東西,羅溪玉也不復之前的熱情,只是問什麼淡淡的回了就是。
“這是兔毛做的長襪?套進靴裡的?”尤霜兒坐在那裡左右無事,便看著羅溪玉細心的一針一線的將兔毛編縫在襪子上,即輕薄又保暖,看著那大小,她不由道:“這是男人的吧,是聖主的?”
“嗯。”
“何必那麼麻煩,多蓄點棉就是了……”
“棉哪有兔毛暖和舒服?”
“都是用棉的,也沒人說冷啊,棉的怎麼可能冷?”尤霜兒驚訝道。
羅溪玉可不會說早上起來聖上一穿外面的涼靴子,臉色就臭,她才琢磨出用剩下的兔毛縫手套襪子裡,而且解釋起來也麻煩,只道:“聖主腳涼,穿棉的不暖,喜歡這個……”
尤霜兒眼神複雜了看了她半晌。
說實話她心裡真是不認同的,這些做吃的縫縫補補都是些妾才幹的事,她是有些瞧不起,而且這個羅姑娘她本以為是好人家的,誰知竟然勾欄院出來的,怪不得會沒名沒份的就跟男人一起住,那些苑子裡出來的有幾個知禮懂禮的,她聽說那些女人慣會用身體,靠著這些小情小意的巴著男人,討些寵愛,手段下作的很。
本來她還想提醒些,不過此時倒是住了嘴。
一時“黑棺”裡的氣氛倒是冷淡了些,羅溪玉側眼瞅著她,那模樣,幹嘛一下子變得高冷了?怎麼知道自己是苑子裡出來的,她就高人一等了?羅溪玉“嗤”了一聲,沒想到這姑娘生了雙美目。偏偏學狗兒,狗眼看人低的。
她看不起,那自己還不伺候了,天天伺候聖主都有得忙,這位小姐公主的,愛上哪上哪兒吧,想想剛才那三塊自己都捨不得吃的酥餅,覺得自己腦抽了給別人吃,哪怕給葛老,葛老還要誇讚她幾句呢。
現在她終於知道,有白芒的出不一定都是無私的,有時氣場不合,好人和好人還處不來呢。
本來還想看這個姑娘跟一群爺們在外宿著有些可憐,當然不可能因為可憐,就讓聖主出去讓她進來吧?而她也不可能那麼聖母的自己出去,讓她進來。
她只能在外面凍著,本來她想著將自己做的蓋腿的兔毛被給她禦寒呢,這次……不給了,那也是她一針一線縫編出來的,送人也得看看這個人值不值的。
當自己小姐公主的,對不起,出門右拐,她可沒閒情雅緻給她做奴做婢的。
大概感覺出羅溪玉的冷淡,尤霜兒問了幾句後,就不再說話了,心中本就有昨日的不甘,加上得知這女人勾欄院出來的,她心中膈應,自然有瞧不上的情緒在。
不過是個苑子裡的那種女人罷了,尤霜兒想,這種不自重不自愛的女人,居然還擺臉色給自己看?這種早晚也要被男人丟棄,不過就是會點吃食針線,吃食有廚娘,針線有繡娘,也不是非你不可,像母親她便從不入廚從不拿線,可是父親卻對百依百順,這才是正妻。
與比母在家中的地位比,這個羅溪玉不過就是聖主的玩物罷了,有什麼好得意。
尤霜兒想。
本以為自己染了風寒,晚上會在有住宿的地方落腳,最次也讓她歇在“黑棺”裡,可誰知什麼都沒有,仍是在野外露宿,連毯子都沒有多加一蓋,明明那“黑棺”裡她就蓋過一條兔毛毯,可是晚上那羅溪玉連提都未提。
她猶豫幾番又不好意思開口要,結果又受凍了一宿,可是這次可沒有人再過問,早上起來也沒有煮好的姜水喝,更沒有點心果子。
她想吃飯,就只能跟著一群兇惡的黑袍人喝著半生不熟的稀飯就黑糊糊的菜。
不僅如此,葛老開始讓她給黑袍人燒火做飯,那火一點也不好燒,手都被木頭刺出了血也點不著,甚至還燒了一截頭髮,害得她哭了一場。
她在家都是有下人給點著,做飯也是,她從沒一次做那麼一鍋,還有菜多到根本翻不過來,只兩頓就累得她腰都抬不起來,她看著羅溪玉只在一個小鍋裡輕輕鬆鬆的翻炒,油煙又少又輕快,更是嫉妒的很。
同樣是女子,她做著又輕鬆又幹淨的活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