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嚨裡又幹又啞,他支起身子伸手開燈,卻摸了半天也沒摸到開關。
他剛想開口叫程小也,卻想起昨晚他是和何厲原在一起,不由得又頹喪的倒回了床上,睜大了眼睛看著黑漆漆一片的天花板。
以前他喝醉,無論深夜還是凌晨,程小也總是會趿著個拖鞋去廚房做醒酒湯。有時候應酬多,睡著睡著的會突然忍不住嘔吐,她從來不介意,會遞水給他漱口,打水替他擦身上,然後再將那嘔吐物給收拾得乾乾淨淨的。
他以前的時候總覺得,她做那些,都是作為一個妻子應該做的。甚至在婚後,她從一個只會炒西紅柿雞蛋的姑娘變成了時不時會研究出新菜式的賢妻良母,他也從未感動過。
他有時候會忍不住的想,她在做那些的時候,是不是把他當成了另外一個人,才會做得那麼心甘情願。
他故意的挑剔,故意的為難她,想將她真正的面目逼出來,可是,她卻從未懊惱過。甚至比從前更加的努力,冰箱裡也常常放著一堆不知道是什麼味道的東西。
只是,她的妥協,並未讓他滿意,他心裡住著的那隻惡魔反而變得更是變本加厲。他開始夜不歸宿,或是醉酒後留著別的女人的口紅印回家。
她依舊會像原來一樣替他脫衣服,擦洗。只是,有時候半夜醒來,會見她蜷縮著身體坐在床上發呆,有時候眼眶紅紅的,有時候目光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