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也點點頭,笑了笑,沒有說話。董晨晨卻像是故意的一般,那傲然挺立著的飽滿直往江應景身上蹭。嘴裡還模模糊糊的發出醉酒的囈語聲。
一雙嬌媚的眼直直的看著程小也,像是挑釁一般。江應景正尷尬得不得了,哪裡注意到懷中的董晨晨的小動作。多一秒也不敢再停留,邊用力的將董晨晨拉開了一些距離,邊道:“我先下去了。”
說罷,不待程小也回答,便帶著董晨晨狼狽的離去。邊走董晨晨曖昧的囈語聲還在走廊中迴盪。
江應景自然是不可能和一個喝醉了的人計較,只恨今天自己就不該帶這個女人過來應酬。
程小也回到包間的時候,那群人依舊在鬧。她等了一會兒見他們依舊沒散場的意思,只得和小馬道別。
小馬本是說和她一起走的,那群人哪肯放過她。程小也也不願意掃了他們的興,笑著讓他們好好玩,這才擰著包處了包間。
已經是十點多,白日裡繁華的城市此刻寂寥而又冷清。程小也剛走出大門口,便聽到有人在身後叫她。
她回過頭一看,竟然是江應景。他跑得有些急了,俊美的臉上微微的泛紅,額頭上有細細密密的汗珠。
“我送你回去。”他微喘著氣,大步上前。剛才下樓的時候沒問程小也在哪個包間,電話也打不通,他也來來回回的跑了幾圈了。
“不用不用,你忙吧,我自己能回去。”程小也搖搖頭,目光卻有些疑惑。
他不是送董晨晨回去了嗎?怎麼會在這兒?
江應景像是看懂了她的疑惑似的,尷尬的扯了扯嘴角,道:“在樓下碰到了熟人,我讓人送她回去了。”
事實上哪兒是遇到熟人,隔壁有個七天連鎖酒店,他丟了身份證開了房,將董晨晨丟在前臺然後就急急的回來了。
上了樓之後他才想起不知道程小也在哪兒,打了電話又打不通,他來來回回的找了幾圈都沒找到,正氣餒的想回大堂等,就見她走出門口。
程小也笑了笑,沒有說話。江應景的心裡坎坷得很,趕緊的轉移開了話題,左左右右的看了一下,問道:“怎麼只有你一個人?”
“唔,他們還沒走。”程小也含含糊糊的回答,跟著人過來混吃喝的話她可不好意思說。東豐序號。
兩人快要走到馬路邊時,江應景才想起自己的車還在後面的停車場,又道:“你在這兒等我,我去開車過來。”
“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就回去了,這會兒也還早。”程小也趕緊的道。
江應景卻不聽她的,快步的離開去開車去了。程小也想叫他,見他的身影迅速的消失在側面,只得作罷。
這個地段好,計程車很多,沒多大會兒程小也就攔了車,掏出不知道什麼時候關機的手機開了機,給江應景發了個簡訊,這才靠在車椅上閉著眼睛假寐。
江應景剛到停車場就收到了程小也的簡訊,只看了一眼,他就將手機丟回了包裡,點燃了一支菸,又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才開著車出了停車場。
江應景心情不好,本來剛才在應酬的時候就喝了不少的酒,這會兒又將何厲原叫了出來。
他靠在吧檯上喝著悶酒,何厲原給自己也倒了一杯,嘿嘿的笑著道:“少喝點兒,小心把身體喝壞師姐跟著別人跑了。”
他的聲音中是絲毫不遮掩的幸災樂禍,江應景卻看也未看他一眼,連頭也沒抬一下。
他其實是打算好好取笑取笑江應景的,這下卻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一般,自討了個沒趣。他什麼時候見江應景這樣子過,不由得又長長的嘆了口氣。
何厲原本來以為江應景是找他出來說說話的,誰知道從頭到尾,江應景都沒說過一句話,只知道一直不停的喝著悶酒。
這段時間江應景這樣子他已經習慣了,江應景這人,平常看起來雖然吊兒郎當,嘻嘻哈哈的,但是有什麼事都很少找人說,只知道悶在心裡。
就像是他和程小也這事一樣,有時候他覺得他確實是有些狠了,可勸了他,他卻根本不聽,依舊是我行我素的。誰也不知道他的心裡在想些什麼。
有的人,表面上看不出什麼,可是骨子裡的執拗得很。一旦認定什麼事,八匹馬也拉不回來。江應景無疑就是這種人。
江應景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朦朧中好像看到了程小也的身影穿梭在人群中,他開口叫她的名字,她好像沒有聽到似的,很快就消失不見。
江應景醒來的時候,四周是一片漆黑,額頭上有些密密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