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早早的臉更是紅,想說自己喝醉了。可是自己喝酒的居心就擺在哪兒,紅著臉囁嚅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
她垂著頭,脖頸間露出點點的紅印。鄭崇看著她那烏龜樣,也不再為難她,邊往飯廳走去邊道:“吃早餐,都幾點了。”
遲早早鬆了口氣,卻仍是很不自在,磨蹭了好一會兒才坐到飯桌前。鄭崇不說話,將一碗白粥和兩個包子推到她面前,又推了一杯溫熱的牛奶過去。
昨晚大膽得很,這會兒遲早早卻是連頭也不敢抬。連謝謝也沒有說,直接抓起包子就往嘴裡塞。
鄭崇沒有吃,靠在椅子上看了她一會兒,才開口道:“待會兒想去哪兒玩?”
“不是要包餃子麼。”遲早早口齒不清的說著,今天好歹是新年的第一天,總得包餃子吧。
鄭崇挑了挑眉,淡淡的道:“我讓阿姨過來,吃完換衣服,我帶你出去。”
說完這話,也不等遲早早回答,起身就去了書房。遲早早舒了口氣,書房的門關上,咬包子的動作才不再僵硬。
磨磨蹭蹭的吃了包子喝了粥,換了衣服出來,鄭崇已經拿著鑰匙等在了客廳中。遲早早一看到他,那種不自在又生了出來。
鄭崇看了她一眼,轉身就開啟門往外走出。走到電梯旁,見遲早早仍然在後面磨蹭,皺起了眉頭,道:“快點兒,磨蹭什麼。”
聽到這話,遲早早的動作才快了一些。進了電梯,鄭崇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道:“你也會害羞?昨晚不是挺大膽的嘛。”
佔點兒小便宜,吃點兒豆腐那是一回事,被吃幹抹盡那又是另外一回事。遲早早的臉皮雖然厚,但畢竟是第一次,自然會彆扭不自在。
平常她是伶牙俐齒的,一聽到鄭崇提起這,完全就成了個啞巴。別過臉裝作沒聽見。
難得見遲早早這副樣兒,鄭崇輕笑了一聲,不再打趣她。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出電梯,上了車,遲早早才囁嚅著問道:“去哪兒?”
鄭崇側過頭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遲早早討了個沒趣,閉上嘴巴,也不再說話。新年的第一天,天氣雖然陰沉沉的,但街上依然是熱鬧得很。
車流量人流量比平常多了幾倍,有些地方甚至施行了交通管制。車子駛得很慢,遲早早無聊的翻著車上放著的雜誌。
車子駛了好一會兒拐進了一巷子裡面,鄭崇將車停下,看了遲早早一眼,道:“等我一會兒。”
說完這話,也不待遲早早回答,開啟車門就下了車。遲早早也沒注意,繼續翻看著雜誌。沒有多大會兒,鄭崇就回來了。手上多了一瓶水,一盒藥。
上了車,他將藥遞給遲早早,淡淡的道:“待會兒吃了。”
他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聲音也是淡淡的。遲早早沒想到他下車居然是去買避孕藥,愣了愣,才伸手接過那藥。
心裡百味雜陳,撕藥盒子的手有些顫抖,最終還是將那藥放入了嘴中,就著水吞下。鄭崇一直聚精會神的看著前方的道路,沒有任何表情。
吃過藥之後,遲早早睜大了眼睛看著車窗外的熱鬧,時不時的玩著手指頭。
鄭崇是帶著遲早早去錦瑟,才剛到門口,就有幾個和鄭崇相熟的人迎了出來。看見遲早早,難免會有人打趣。遲早早一直悶著頭,也不說話。
鄭崇幾句帶過去,幾人便進了包間。包間中早有十幾個人,有些是鄭崇的同學,有些是交情還算可以的人。
鄭崇沒有介紹,這些人都是成精了的,見鄭崇不介紹也不問,開始胡侃了起來。
多數人都是帶了女伴來的,遲早早和她們沒話題,便兀自坐著。鬧了一會兒,有人嚷嚷著讓大牌,於是分成幾桌玩起了麻將。
包間裡一片烏煙瘴氣,遲早早坐了沒多大會兒,見一群人玩得歡,想和鄭崇打招呼,見他被一群人圍著,悄悄的起身去了洗手間。
從洗手間出來,她沒有再回包間,從後門處了錦瑟。街道上熱得很,有情侶依偎著走過,有父母帶著孩子對著貼著對聯的地兒指指點點。
遲早早的心中湧起了一陣酸澀,眼淚忍不住的就要掉下來。站在陌生的街頭,她有些恍惚,過了很久之後,才揉著鼻子,順著來時的街道往回走。
初時的羞澀,歡喜早已褪去,只剩下一片透心涼的冰冷。遲早早的嘴角有些苦澀,雙手插在衣兜裡呆了好一會兒,才掏出硬幣去坐車。
坐上車之後,遲早早才想起自己不知道去哪兒。溜了一圈之後下車去了一家書店,在書店中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