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
再次面對,除了疲憊之外,就只有麻木。當初的不顧一切,早已不復存在。
“我想從祁家得到什麼,這好像和鄭總無關吧。”她並不打算再過多的糾纏,平靜的站了起來。
“嗯,確實和我無關。”鄭崇點點頭,臉上的表情有些冷漠。
遲早早一句話也不想再說,連招呼也未打,面無表情的離開。與鄭崇擦肩而過的時候,他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似笑非笑的道:“鄭總?我記得,不久前……”
他的手緊緊的將遲早早給扎住,弄得遲早早有些發疼。她抬起一雙沒有任何情緒的眸子,看向了鄭崇,嘴角勾起了一抹自嘲,“沒想到我的沒臉沒皮對鄭總的印象那麼深。”
鄭崇抿抿唇,沒有說話,抓住遲早早的手也沒有放鬆。過了好一會兒,才道:“祁子川能給你什麼,我同樣也能給你。”
遲早早嘴角的譏諷更深,淡淡的道:“他能和我結婚,您能嗎?”
鄭崇抿緊了唇,目光移向了遠處,道:“除了這個。”
暗淡的燈光一下一片寂靜,微風吹拂著樹葉發出嘩嘩的輕響。時間像是靜止了一般,過了良久,遲早早才抬起頭,看向鄭崇,略帶著玩味的道:“鄭總難道是對這具身體上癮了,還是,您也有處女情結?”
她故意的踮起腳尖,附在鄭崇的耳邊曖昧無比的說出這話。她貼得很近,他甚至能聞到她身體中發出來的幽香。
身體不自覺的僵硬了起來,不待他回答,她又嗤笑了一聲,道:“以鄭總的手腕,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想要處的,出得起價錢,自然會有人爭先恐後的爬上您的床。”
“都是成年人,相信鄭總也不是玩不起的人。我已經是祁子川的未婚妻,以後,還請鄭總自重。”
遲早早的嘴角帶了抹自嘲,說完這句話,用力的掙開鄭崇扣住的手臂。鄭崇並未鬆開,低頭看了遲早早一眼,淡淡的道:“你就不怕祁子川知道我們的關係?”
遲早早抬頭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道:“鄭總是想用這個威脅我?”
鄭崇抿了抿唇,沒有說話。遲早早輕笑了一聲,抬起頭直視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鄭總要是想說,那就說好了。誰還沒有點兒過去呢?”
過去這兩個字,她咬得有些重。鄭崇的臉色在燈光下晦暗不明,過了一會兒,握住遲早早的手臂的手漸漸的鬆了開。
遲早早一秒也未停留,看也未再看他一眼,快步的離開。鄭崇站在原地一直站著,直到手機嗚嗚的震動看,拿出來看了一眼,才離開。
不過短短的兩個月,像是經歷了滄海桑田似的。當初的悸動早已消散,除了疲憊之外,就只有疲憊。
遲早早垂下眼簾,低頭看著公交站臺上落下的斑駁的陰影。遲楠的話是對的,她就該離他遠遠的。有今天,是自食惡果,活該。
想起這段時間一直出現在夢中叫著媽媽的小小嬰孩,喉嚨裡像是堵塞了什麼似的,乾啞得像是撕裂了一般。她忍不住的咳出聲,蒼白的臉在燈光下無比悽然。
燈光昏暗,車輛來來往往。酸澀的液體忍不住的想要滑下,她又狠狠的將它逼了回去。她沒有勇氣,也沒有力氣,再犯傻一次。
鄭崇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是十一點多,在酒吧裡喝了好些酒,身體有些發熱,一進屋,他忍不住的解開了領口的扣子。
目光落到帶過來的行李箱上,他的手微微的頓了頓,隨即鬆開了那釦子,窩在了沙發上。
這次的合同,他可以不過來的,但是,他卻鬼使神差的讓人訂了機票,親自過來談。甚至,還將她的行禮帶了過來。
他緩緩的合上了眼睛,那張巴掌大的小臉,長長的睫毛,微紅的嘴唇,柔軟的黑髮的觸感鮮活的存在著,似乎就在昨天。
遲早早躺在床上,睜大了眼睛,胸口的位置空落得厲害。她側頭看著精緻的小盒子裝著的小衣服,淚水不自覺的沿著臉頰滑落。
在遲楠的面前,她努力的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可是,獨自一人的時候,她卻無法剋制。
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一閉上眼睛,好像就能看到那白白胖胖的嬰孩,一聲聲的叫著媽媽。醒來的時候,臉頰是溼溼的淚痕,那樣的清晰的疼痛感,無力感,讓她再也無法入睡。
遲早早原本以為,她和鄭崇之間,不會再有人會糾纏的。誰知道,第二天中午,鄭崇就上了門來。
他來的時候,她正教小寶念故事。他擰著個行李箱,站在門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