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待臉皮厚的人,最適用的招數就是不管他說什麼,或者是做什麼,都別理。遲早早頭也未抬一下,幾下拔完了碗中的飯,讓小寶慢慢吃,和阿姨打了招呼,便起身上了樓。
鄭崇既然是衝著她來的,只要她當他不存在,以他的性格,又待得了多久?
想起那人留的電話,上了樓,她便到了小寶的房間。小寶有周歲相簿,其中有幾張中,有齊瑜冉。
她用的手機是遲楠新買的,用起來還很不順手,弄了好一會兒,才將齊瑜冉單獨的相片給那人發了過去。
傳送成功,她將手機裡的痕跡消除,才站了起來,往自己的臥室走去。才剛開啟門,就見鄭崇坐在電腦桌旁,手上拿著她的畢業照。
遲早早咬了咬牙關,看了樓下一眼,壓低了聲音,冷聲道:“鄭先生,這是我的私人空間!”
當初她住在他那邊,都是規規矩矩的,從未去他的臥室或是書房翻過身什麼。
鄭崇側頭看了她一眼,將那相片放下,慢條斯理的道:“更私密的都看過,這有什麼?”
他的話中太有歧義,遲早早漲紅了臉,有些惱怒的看著他,冷冷的道:“請你出去。”
鄭崇看著的她,並不說話。兩人對峙著,最終還是遲早早敗下陣來,別開了頭,一言不發的下了樓。
樓下並沒有人,她才剛下樓,鄭崇也跟著下了樓。遲早早找著阿姨和小寶,鄭崇抱著雙臂站在樓梯口處,淡淡的道:“阿姨帶著小寶出去買東西去了,一時半會兒回來不了。”
遲早早知道肯定是他將阿姨給支開了,站在原地,沒有說話。疲倦突如其然的侵襲而來,她僵直了身體。
“我明天就要回S市了。”鄭崇突然開口,一雙深邃的眸子直直的看著遲早早,不肯放過她臉上一絲一毫的變化。
再不相見,這無疑是最好的結果。遲早早沒有看鄭崇,聳聳肩,道:“一路順風。”
語氣依舊是疏離陌生的,好像兩人之間的關係,連陌生人也不如。客廳裡安靜了下來,過了一會兒,鄭崇才嗤笑了一聲,直直的盯著遲早早,冷笑著道:“攀上高枝了是吧?迫不及待的想撇清關係?你說,我要是將你將你在S市所做的事都捅到祁家,你覺得,祁家人會是什麼反應?”
邊說著,他一步步的靠近遲早早,將她困在雙臂間,俯身看著他。曖昧的姿式,可是卻沒有半分柔情。一雙幽深的眼眸冰冷,沒有半分感情。
遲早早有片刻的惶然,隨即抬起頭看著他,一字一句的道:“鄭總要是想說,就去說好了,誰還沒有點兒過往。”
鄭崇輕笑了一聲,伸手捏了捏遲早早的下巴,似笑非笑的道:“倒是挺冷靜的,不得不說,遲小姐的演技可真好。完全可以拿個最佳表演獎。只是,你真覺得,那只是一段過往嗎?”
微微的頓了頓,他附到遲早早的耳邊,又接著道:“我怎麼覺得,你那算是引,誘。假裝純情,利用我愛上你,然後,然後再拿到想要的東西。我真好奇,你搭上祁子川,用的是否是同樣的招數?嗯?”
他故意的將尾音拉得長長的,遲早早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身體忍不住的微微的顫抖。她用力的咬了一下舌尖,疼痛瞬間傳遍神經。困著她的人身上的男性氣息更加清晰,她有瞬間的恍然。
明明只是短短的時間,卻像是隔了滄海桑田一般。無限的酸澀疼痛將她包裹著,她像是麻木了一般,茫然的靠在身後的牆壁上。
鄭崇卻並不放過她,舌頭輕佻的tian了一下柔軟的耳垂,一字一句的道:“我更好奇的是,那層膜,遲小姐花了多少錢?”
他的聲音像是裹著毒汁一般,一點一點的侵蝕著遲早早的防護層。未結痂的傷口下,血濃破湧而出。毒汁滲入血肉模糊中,似是要將她吞噬。
疼痛已麻木,遲早早抬起頭來,沒有任何表情的看著高高在上,輕蔑俯視著她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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