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楠見她是一副呆呆的樣子,伸手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髮。遲早早扯出了個笑容,心裡卻是像亂麻一般亂七八糟的一片。
遲楠為什麼會突然辭職。為什麼會毫無預兆的要離開?是?瑜冉的事影響到了他,還是有其他的原因?
遲楠不說,遲早早自然是想不通的,只能是暗地裡注意他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還有祁子川今天的話,遲早早的腦子裡攪成了一鍋粥,一點兒頭緒也理不出來。
遲楠沒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能這樣就同祁子川解除婚約,這無疑已是最好的。晚飯時候,他還特意喝了一些酒,說起了遲早早小時候的糗事來。
晉城過來的時候,遲早早正拄中柺杖慢慢的走路。不知道他去了哪兒,曬得黑了一些。不過卻很有精神。
也不知道他是從哪兒得知遲早早受傷的事,帶了好些補品過來,都是些散的包裝,看不出名貴不名貴。
兩人在石桌旁坐下,遲早早好奇的問道:“你去哪兒了?怎麼曬得那麼黑?”
晉城嘿嘿的笑了起來,抓了抓頭,道:“去了一趟西藏,要不然也能早些過來看你。我有朋友是骨科專家,我帶你過去看看好不好?”
遲早早搖搖頭,道:“謝謝啦,已經好了,不用再麻煩了。”
晉城也沒有勉強,點了點頭。喝了一口阿姨端上的茶。開始說起這趟旅途來。
他一貫的風趣幽默,說到最後,遲早早已很是嚮往。晉城剝了個橘子,笑眯眯的道:“十月份的時候還準備再去一次,要不你也一起去?”
遲早早雖然很是嚮往。但卻遠遠做不到像晉城那麼灑脫,搖搖頭,道:“到時候再說吧。”十月份的時候,她還在不在這兒都說不清。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遲楠說了那些話之後,遲早早就有些不安,總是莫名其的傷感。
晉城點點頭,用打趣的目光看了遲早早一眼,戲謔道:“是該好好考慮考慮。要是曬黑了嫁不出怎麼辦?”
不過是一句玩笑話,遲早早想起祁子川那張俊美的臉,卻是笑不出來。祁子川那天說得話,在心裡總是一個大疙瘩。心裡沒由來的有些壓抑,她扯出了個淡淡的笑容,道:“我已經解除婚約了。”
“沒關係,是他沒眼光。”晉城並沒有仔細的問,調皮的眨眨眼睛,微笑著道。
這事情不是三句兩句就能說得清的,雖然晉城算是朋友,但畢竟也只是興趣相投而已,遲早早也不打算告訴他,笑了笑算是帶過了。心裡尋思著,等到向晉城介紹鄭崇的時候,他會不會嚇一大跳。才剛剛解除婚約就有了男朋友。
晉城確實很體貼。並未再繼續這個話題,看了看院子四周,道:“我聽說這邊打算拆遷了,你們準備要搬了嗎?”
他的訊息那麼靈通,遲早早詫異的看了他一眼。晉城笑著解釋道:“有個朋友在市政那邊,前兩天打電話的時候聽他說起了這專案。”
遲早早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還沒打算,等到拆遷後再說,反正現在還內拆。”
從有記憶之後,她就住在老宅中。這裡擁有太多的記憶,要搬走,有很多的不捨。
晉城點點頭,看了看斑駁破落的圍牆,想了想,道:“專案已經落實,是必須要拆遷的。最近好幾個熱賣的樓盤,要是打算買房,我可以幫忙看看。”
“嗯,謝謝。”難為他還能想到這些,遲早早真誠的道謝。
晉城笑了笑,站起身來圍著院子走了一圈,笑著對遲早早道:“要不我給你們拍照怎麼樣?過不久就要拆遷了,留點兒回憶也好。”
“不麻煩你吧?”當然是好了,遲早早猶疑了一下,開口問道。
晉城聳聳肩,“有什麼麻煩的,我也是閒著的嘛。”他非但是閒,而且是很閒很閒。
說完,晉城回車中拿了相機,便拍起了照來。拍了些風景之後,又讓遲早早坐在石凳上,站在柱子旁拍。遲早早的腿不方便,他也不嫌麻煩,耐心的等著。
住了二十幾年的地方,過不了多久,就再也看見。雖然還未搬離,卻已傷感起來,沒精打采的。晉城很自覺,並未久留,拍完照之後坐了沒多大會兒就走了。
鄭崇出差了,遲早早給他打了電話沒有人接,兀自坐在院子中看著四周,發起了呆來。
遲楠進遲立東的辦公室中的時候,遲立東正在欣賞一尊玉佛,那玉質極好,一看就是被人收藏的,也不知道他從哪兒得來的。遲楠也沒心情管那些,敲了敲門。
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