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時候擰了好些東西,小寶害怕遲早早罵,搶先道:“姑姑,我不想要的,是鄭叔叔非要買的。”
遲早早看了鄭崇一眼,沒有說話。鄭崇清咳了一聲,將東西放在了一旁。
吃過飯後鄭崇便將遲早早磨出了門,彼時小寶正在玩他的新玩具,招呼也未打一個。
已經是秋天,夜晚也比往常涼了些。一下樓遲早早便打了個寒顫,鄭崇握緊了她的手,看了一眼停在不遠處的車一眼,道:“去車裡坐坐怎麼樣?”
他臉上的神色是一本正經的,遲早早卻無語得很,看也懶得看他一眼,道:“你能不能別那麼無聊?”
“哪有,不是見你有點兒冷嗎,就只是去坐坐,你想哪兒去了?”鄭崇聳聳肩,臉上絲毫沒有半點兒不自在。從車旁路過,看到車窗中兩人糾纏在一起的影子時,鄭崇突然開口道:“以後離祁子川遠一點兒,祁子煜前段時間被送出國了,現在他的風頭正盛。”
從某些角度來說,他是欣賞祁子川的。能隱忍那麼多年的,確實有幾分能力。只是,對他的某系行為,無法苟同。
祁巖樺是老了,又急於找一個能託付的人。所以,他看的,只有能力。勝者王,敗者寇。祁子川,無疑是這場家庭鬥爭中的大贏家。
遲早早突然想起退婚時祁子川說的話,抬頭看著鄭崇,道:“那次退婚,祁子川……”
鄭崇當然知道她想問什麼,不待她說完,便凝視著她,道:“我和他做了交易,讓他放了你。”
微微的頓了頓,鄭崇的嘴角出現了一抹譏諷,道:“他倒是挺聰明的,找好了下家再和我做交易,他簡直就是一個大贏家,一舉幾得。我在後來才知道,在祁子煜的事情之前,他就已和何家撘上了線,他早已打算退婚,他急需一個強有力的後臺,即便是結婚,那個人也不會是你。你不過是他瞞住林藍的障眼法而已。而我太急了,所以才會上了他的當。”
鄭崇說得很平靜,祁子川是聰明的,但他並不贊成他的手段。
“何家?”遲早早有些疑惑。如果他是和何家撘上了線,又怎會和殷殊在一起?#~?++
鄭崇看了遲早早一眼,輕輕的嘆了口氣,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那個殷殊,就是何家的大小姐。全名叫何殷殊,何家將她保護得很好,所以她從小對外便是隨母姓,以掩人耳目。”
儘管早知道殷殊的身份不簡單,也從未想過要攀附過。遲早早此刻的心情仍是有些複雜。朋友之間,最重要的就是坦誠。殷殊雖然從未問過她家裡的事,但是,她的底細,她家裡肯定是調查過的。殷殊,也同樣是清清楚楚的。只是裝作一直不知道罷了。
而她,和祁子川訂過婚的事,殷殊自然也知道。她的極力隱瞞,看在她的眼中,不過就是一跳樑小醜罷了。
遲早早說不出的苦澀,一時說不出話來。鄭崇低低的嘆了口氣,伸手攬住了她的肩,安慰道:“別想太多,殷殊那邊不是什麼事。只是祁子川,三番兩次的指使?瑜冉過來找你,誰也不知道他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那次退婚,他雖是遲早都是要退的。但是我和祁巖樺都給他施加了壓力,他的心裡肯定不平。他就是一瘋子,誰也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微微的頓了頓,鄭崇又低沉著聲音道:“我最害怕的,就是他傷害你。我讓他失了面子,他沒辦法,也許,會從你的身上找回來。”
鄭崇的聲音中帶了幾分凝重,這也就是,他看見遲早早和祁子川在一起那麼生氣的原因。他努力的將她隱藏在身後,她卻主動送上祁子川的門,他怎麼能不生氣?
寧得罪君子,也不願得罪小人。祁子川這種人,離得越遠越好。如果,他非要糾纏不清,那麼,他就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