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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崇抿抿唇,一雙幽黑的眸子直直的看著遲早早,沒有說話。遲早早的胸口堵了一口悶氣,煩躁的道:“你媽媽要過來,你大可以隨便找個人敷衍她。我幫得了你一次,幫不了兩次。”
“我只要你幫我這一次。”鄭崇低低的說道,說完之後,微微的頓了頓,又緩緩的道:“早早,和祁子川解除婚約。他不合適。”
遲早早忍不住的想要冷笑,看了看周圍譏諷道:“他不合適難道你合適?這是我自己的事,不勞您插手。”
她這樣的態度,早已在鄭崇的預料中。他直直的看著遲早早,面露悲傷,緩緩的道:“我以為我們還算是朋友的。”
遲早早嗤笑了一聲,勾起嘴角,譏誚道:“和前任做朋友?哦不,我連前任都算不上,頂多只是塊牛皮糖。您有那麼大的肚量,我可沒有。鄭崇,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
微微的頓了頓,她又接著道:“愧疚維持不了一段感情,也解決不了任何感情,我也不需要你的愧疚。”
“而且,你也不必愧疚。我當初去那邊找你,雖然確實是喜歡你的。但同樣也有私心。你應該知道我們家的,我在那樣的情況下去找你,想要的當然不止是你的感情。”
她的語氣冷漠至極,鄭崇臉上的表情卻未有任何的變化,掏出了一支菸兀自點上,深深的吸了幾口之後才開口道:“告訴你哥,小心祁子川。”
說完這句話,他並未再停留,轉身往對面的馬路走去。不遠處,早停了一輛車在等著他。
遲早早的沉重壓抑因他最後的話而消散,伸手用力的揉了揉發脹的眉心。
祁子川就像是一顆定時炸彈,誰也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麼。是的,確實是誰也不知道他想做什麼。
短短的一段距離,遲早早卻用了很久才到了宅院門口。院子裡的燈早已熄滅,遲楠書房的燈卻還是亮著的。遲早早剛進了屋,他就從樓上下來,給遲早早倒了一杯水,笑著道:“喝酒了嗎?要不要吃點兒宵夜。”
遲早早喝了一口水,搖搖頭,見遲楠的眉心全舒展開,她忍不住的問道:“有什麼高興的事嗎?”遲楠可是很少那麼高興的。
遲楠笑了起來,伸手抓了抓頭髮,有些不自在的道:“有那麼明顯嗎?”說著,他嘿嘿的笑了起來,又道:“嗯,確實是有好事。工業園接了一筆很大的訂單,比鄭氏的還大得多。”
有了這筆訂單,以後就什麼都不用愁了。難怪他會那麼高興。遲早早忍不住的問道:“已經談妥了嗎?”
遲楠點點頭,笑著道:“差不多看了,週一那邊的人就會過來籤合同。”
遲早早想起鄭崇的話,遲疑了一下,開口問道:“是誰談成的?”
“祁子川,聽說那邊的人和祁家是世交,是看在交情上才照顧我們的。”
商場上,有的永遠都是利益。遲早早本是想將鄭崇說的話告訴遲楠的,又不忍打擊他的好心情,想了想,道:“哥,你有沒有覺得祁子川有些怪怪的?”
遲楠愣了愣,道:“哪裡怪怪的?”
祁子川在她的面前是怪怪的,但是在遲楠祁巖樺的面前卻不是。遲早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沒有再說話。
遲楠伸手寵溺的揉了揉遲早早的頭,柔聲道:“你是不是覺得他改變了許多?這次他在我們這邊,是祁董想試試他,我聽說,只要工業園上了正軌,他回到祁氏就能有一席之地。”
“祁董早就想退下來了,我估計,這段時間祁氏的內部估計會經過大調整。他現在有所改變,這是好事。”
他現在有所改變確實是好事,可是,最可怕的,就是你知道他到底想要什麼。
遲早早沉默了下來,沒有再說話。遲楠輕輕的嘆了口氣,道:“早早,別想太多。我會注意的。”
遲早早自然不會無緣無故的提起,這點兒他是清楚的。雖然他沒有覺得祁子川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可只要她說,他就一定會多注意祁子川。
遲早早所擔心的工業園沒有出問題,林藍的兒子,祁子川的弟弟祁子煜卻出了問題。
祁子煜涉嫌酒後強姦,女孩子割腕後從樓上跳下,被卡在了窗戶邊的樹枝上。這訊息爆出的時候,祁氏的公關壓根就沒有得知任何訊息。
直至女孩子被採訪,事情見了報,祁氏內部才亂作一團。祁子煜是祁氏的總經理,是最有可能成為接班人的人,這個時候出了這樣的事,祁氏內部怎麼能不恐慌。
遲早早其實沒見過祁子煜幾次,他在年少時便出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