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月沒有見面了。
遲早早抿抿唇沒有說話,恰好有人上來,她快速的上了樓。遲早早本來以為這事就這樣了的,誰知道還未下班,秘書辦的秘書就挨個辦公室的通知,“鄭總晚上請吃飯,地點大家定。”
見到遲早早時,她又笑著道:“早早,你上次不是說請大家唱K嗎?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明天是週末,大家正好好好放鬆放鬆!”
遲早早本是不打算去的,聽到這話,只得強笑著點點頭。因為剛過來,很多東西都不懂,上次做報表她不會,請了秘書辦的秘書教她做,說好要請他們出去玩的,廠裡的訂單多,一直沒能去。
有個冤大頭請吃飯,一行人的興致高的很。更有女孩子滿眼桃心的說著鄭崇如何如何的帥。遲早早鼻觀眼眼觀心的看著手機,假裝沒聽見。
“哎,早早,你知道鄭總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嗎?”八卦的力量是無窮大的,遲早早在鄭崇的雜誌社上過班的事情,已經傳遍了整個工業園。
說話的是秘書室的陳秘書,芳齡二八,正是恨嫁的年紀。廠裡未結婚的男士,見著她就人繞著道走。
遲早早搖搖頭,老老實實的道:“不知道,我以前也沒有見過他幾次。”
陳秘書無限的遺憾,又轉身同其他姑娘八卦去了。遲早早側過頭呆呆的看著窗外,臉上的神色恍惚了起來。
這頓飯鄭崇是用了心的,點的菜都是遲早早喜歡吃的。席間難免要喝些酒,都是同事之間,遲早早當然是得喝的。
鄭崇想照料她,卻是有心無力。他難得那麼親民,自然是被一群人圍著。根本就照料不到她。
吃過飯之後,一群人轉戰ktv,因為有上次的教訓,遲早早這次緊跟著同事,鄭崇的助理請她,她也當成沒有聽見。
一群人是鬧瘋了的玩,遲早早雖然沒有什麼興致,卻依舊扯出了笑容出來應付。
鄭崇坐在角落中,應付了幾句之後便端了一杯酒慢慢的喝著。遲早早被鬧得頭都快炸了,找了個藉口溜去了洗手間。
洗了個手出來,就見鄭崇站在走廊上接著電話。她低頭匆匆的要走過,卻被鄭崇拉住了手,“早早,我媽明天過來。”
他的聲音低沉醇厚,身上帶著淡淡的酒味。唇微微的抿著,一張俊臉難得的柔和。
遲早早用力的想甩開他的手,他卻沒有放開,又低聲的道:“見見她好麼?”
遲早早有些懊惱,怕有人過來看到,低聲的道:“鄭總,您找錯人了吧?”
她邊說著又邊要甩開鄭崇的手,鄭崇怕她真的惱,趕緊的鬆開了她的手。遲早早頭也不回的要走,鄭崇卻又低聲的道:“就這一次,她難得過來。”
遲早早沒有說話,快步的進了包間中。鄭崇過了很久才回來,回來之後也不說話,自己倒了酒便開始喝了氣啦。他的助理低聲勸他,他卻沒有說話,兀自喝著酒。
他是從外面回來才是這樣的,助理遙遙的看著遲早早。欲言又止,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遲早早心浮氣躁,本是想找個藉口走的。卻又被人拉著脫不了身,一行人散去的時候已經是一點多了。鄭崇喝多了,步子虛浮,需要助理扶著才能走穩。
遲早早本是想撘同事的車走的,上了個洗手間回來一群人竟然都走得光光的,她剛到路邊站著打車,鄭崇就從一旁走了過來。
他沒有說送她回去,只是陪著她站著。遲早早努力的當他不存在,攔了車立即就上了車。
鄭崇擋住了車門,也尾隨而上。遲早早怒目而視,低聲道:“下去。”
鄭崇哪裡會理她,坐著動也不動一下。那司機本就疲倦不已,見兩人有爭執,忍不住的道:“要不要走?我還得趕回家。”
遲早早閉了嘴,任由鄭崇關上了車門。鄭崇的身上帶著淡淡的酒味,臉沉浸在黯淡的燈光中有幾分恍惚。
遲早早沒由來的有些疼痛,眼睛酸澀不已,側過頭去看窗外。她曾經期盼的場景,真實的出現在現實中,可她,卻再也沒有勇氣,像當初一樣不顧一切。
窗外的夜市帶著幾分寂寞闌珊,偶有車輛呼嘯而過,很快便消失在暗黃的燈影中。遲早早努力的不讓自己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可有些東西卻是不受控制的出現在腦海中,淚水忍不住的模糊了眼眶。
這一路安靜得沒有一點兒多餘的聲音,鄭崇提前付了錢,遲早早下車,他也跟著下了車。
“你到底想怎麼?”遲早早有些不耐煩,這大晚上的,她可不想再和他糾纏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