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為了個承諾能隱忍著不提離婚,這次也未必會離。找了遲立東那就不一樣了,他要面子,不可能再容忍齊瑜冉這個兒媳婦。
她已經準備和姓孫的離婚,自然不會眼睜睜的看著破壞了自己家庭的賤人依舊好好的過著!
孫太太一吐為快,心裡暢快了很多。監督著幾個保鏢將那些相片光碟全發完後揚長而去。
遲立東當然不會留下給人戳背脊骨,交代了秘書幾句之後便怒氣衝衝的離開了。
遲楠帶著遲早早在外面見客戶,並沒有見到這一幕。遲立東是知道遲楠的性格的,並沒有逼著遲楠去和齊瑜冉離婚,而是親自上門,逼著齊家人提出離婚。
孫太太做得很絕,同樣也安排了人在齊家所住的地兒發那些東西。就連齊瑜冉哥哥嫂嫂的公司也沒放過,就站在公司門口發,人手一份。
齊家從老到小,所有人都沒有臉出門。在遲立東上門提離婚,甚至沒有臉說幾句面子上的話。
遲立東好面子到了極點,當天下午就逼著齊瑜冉和遲楠離婚。遲楠雖然許諾過結婚後不和齊瑜冉離婚,但齊瑜冉提出的就不一樣了。
他對齊瑜冉是仁慈的,小寶的撫養權歸她,齊瑜冉有探視權,還將自己這些年不多的積蓄轉了一半給齊瑜冉。
遲早早完全沒有想到這事竟然就這麼解決了,一時有些不敢信心。遲楠的情緒並未有什麼變化,只是當天下午並沒有再回工業園。
鄭崇得知調查結果的時候,正在醫院中打點滴。那天的酒喝得多了,胃出血加感冒,他已經在醫院中住了三天了。
“遲小姐在回m市後流過產,就在給您打電話的一個星期後。”助理說這話的時候很是艱難,甚至不敢抬頭去看鄭崇。因為,那天遲早早打電話,就是他接的。
雖然,他只是奉鄭崇的命令列事。可那天如果他多問幾句,也許,就不會發生那樣的事了。
鄭崇的臉一瞬間變得蒼白,手中的檔案一下子打落在地上。難怪遲楠下了狠手的要將他往死裡揍,他,確實是活該……
拳頭不自覺的握緊,鮮紅的液體進入透明的輸液管中。那助理看得膽戰心驚,卻並敢說話。過了好一會兒,才小心翼翼的道:“遲小姐的流產手術,我覺得有些不對勁。醫生說的是她的子宮內有腫瘤,但那小護士卻欲言又止,我調查過了,替遲小姐做手術的醫生,是遲總的同學。”
他說完,見鄭崇並沒有任何反應,抬起頭小心翼翼的看向他。卻見鄭崇像是什麼也沒有聽見一般,嘴角帶了抹他從未見過的慘然。
鄭崇確實是什麼也沒有聽見,每個細胞都帶著無法扼制的疼痛,心臟像是被緊緊的攫取住了一般,疼到他無法呼吸。
那張如孩子般小巧的臉,烏溜溜狡黠的眼眸一遍遍的在腦海中迴旋著,喉嚨中一陣腥甜,他再也忍不住,一口血吐了出來。
那助理嚇了一大跳,立即便大聲的叫著醫生。鄭崇回過神來,卻恍若沒事一般,自己拔了針頭就要下床。
病房中一陣混亂,鄭崇執意要出院,沒有人勸得住,就連車也不讓他幫忙開,自己開了車出了醫院。
鄭崇開始的時候目的很明確,直奔老宅,但到了一半,卻將車停在了路邊。他突然發覺,他已沒有見她的勇氣。
得知她要扔掉行李的時候,心裡無端端的覺得空落落的。他不願去細想,藉著工作麻木自己。她打電話的時候,他已經開完了會,他想也沒想便拒接,只因為,不想去面對自己的心。
他無法去想象,他冷漠的拒接電話的時候,她面臨的是怎麼樣的痛苦?
鄭崇握緊了拳頭,重重的倒靠在椅子上。他一直都只將她當成是無憂歡樂的孩子,沒想到到最後,他卻將她弄得遍體鱗傷。
也難怪,她不想見他,也不想理他。
鄭崇恍惚的看著車來車往的道路,仿若沒有知覺一般,靠在車椅上一動不動。
遲楠和齊瑜冉離了婚,情緒未有多大的變化,遲早早鬆了口氣。喜滋滋的和阿姨下了廚,準備不著痕跡的慶祝一番。
做好了一大桌子菜之後,她才想起家裡沒有酒,於是便興沖沖的出門去買酒。天色已經黑了,阿姨本來是要讓小敏和她一起去的,她卻沒讓,讓小敏陪著小寶玩,獨自出了門。
已經過了下班時間,巷子中靜悄悄的,並沒有什麼人。才剛走出沒多遠,就見熟悉的身影靠在圍牆上抽著煙。鄭崇的樣子狼狽而落魄,穿了一件藍色的薄外套,下襬是一灘暗色的汙漬。
難得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