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祁子煜的事真的是祁子川做的,那和她又有什麼關係?祁子川來找她,也改變不了什麼。況且,他們也不過是名義上的未婚夫妻,還沒到共患難的地步,祁子川怎麼可能會找她?
遲早早的腦子亂極了,想要確認這件事情是不是祁子川做的,卻無處可確認。就算這件事情真的是祁子川做的,這是家醜,祁家也不可能公佈出來。只能從以後祁巖樺對祁子川的態度中慢慢看。
大概是李子吃得有些多了,遲早早的肚子咕嚕嚕的叫個不停。她揉了揉,又起床下樓去倒水喝。
郊外和城中不一樣,夜風中沒有燥熱,涼涼的,帶有果子成熟馥郁的香味兒。遲早早端著水杯到了院子中,在藤椅上坐下。付叔睡覺時忘記將蚊香滅了,周圍倒是沒有蚊子。
月亮還未到滿圓,清冷的光輝落了一院。遲早早忽然想起爺爺還在的時候,仲夏的夜晚在院子裡下棋時的場景,心頭掠過一縷悲傷。
今天剛過來,下午的時候又走了很遠去看果園。繞是腦中是一團亂麻,遲早早還是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半夜的時候蚊香燃完,被蚊子給叮醒,她才起身上了樓。夜半醒來更不容易睡著,直到天明才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遲楠早上要帶他們去鎮上逛逛,本是要叫遲早早一起去的,遲早早睡得正熟,叫也叫不起來,只能是由著她,帶著小敏和小寶走了。
遲早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十二點多了,天氣悶熱得很,像是隨時都會下雨一樣。頭暈腦脹的,她在床上坐了好一會兒才想起遲楠帶著小寶他們去鎮上了。
拖拖沓沓的下了床,付叔和付嬸也沒有在,估計是出去了。桌上擺著做好的粥和菜,遲早早看了一眼,打著哈欠去洗漱。
身上黏糊糊的,很是不舒服。重新換過衣服後,正想去熱菜吃飯,手機就響了起來。
號碼是個陌生的號碼,才剛接起,祁子川的聲音就懶洋洋的聲音就傳到了耳朵中:“出來。”
他的話語簡潔,遲早早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呆呆的問道:“你在哪兒?”
“你覺得呢?”祁子川輕笑了一聲,遲早早想起鄭崇的話,邊端著菜去廚房邊淡淡的道:“我沒在家。”
本以為這句話能堵住祁子川的嘴的,但是卻並沒有。
“我知道。”祁子川的聲音依舊是懶洋洋的,微微的頓了頓,又道:“我在門外,遇見你哥了,他讓我過來接你去鎮上。”
他怎麼會知道他們在這兒?遲早早的腦子中一片混亂,還未開口說話,電話那端就傳來了付叔的聲音。
車子的噪音夾雜著交談的聲音,遲早早聽不清楚,剛將菜放下開啟門,付叔就將他的小三輪車駛進了院子中。車子後面跟著的,正是祁子川。
他和往昔沒有什麼兩樣,依舊是一副懶洋洋的樣子。手中拿著車鑰匙,看到遲早早時挑了挑眉。
遲早早硬著頭皮下了石梯上前,鎮定的問道:“你怎麼來了?”
祁子川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道:“我怎麼就不能來了?”說道這,他微微的頓了頓,伸手摘了一個梨子咬了一口,道:“你哥讓我來的,大舅子的話,我怎麼也得聽不是?”
他說得是漫不經心,遲早早分不清到底是真還是假,看著地上自己的影子沒有說話。
付叔停好了車,笑眯眯的道:“早早,讓那位先生進來坐坐,這天氣呀,可熱了。今天看起來要下雨呢。”
老人戴了一頂草帽,臉曬得紅紅的。遲早早還未開口說話,祁子川就微笑著道:“不用了老伯,遲楠在鎮上等著我們呢。待會兒去晚了集市就要散了。”
付叔聽到他那麼說,擺擺手道:“那快去吧,我摘了好些桃子,晚會兒回來洗了給你們吃。”
“好,謝謝您了。”祁子川客氣得很,說完這話,拉開了車門,對遲早早道:“走吧,待會兒集市要散了。”
“等等,我去拿手機。”遲早早說著看了看屋內。
祁子川沒有說話,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她,過了一會兒,才挑挑眉,懶洋洋的道:“你怕我把你給吃了?”
他的臉上雖然是帶著笑的,身上卻帶了股懾人的氣勢。遲早早的心裡一凜,沒有再說話,默默的上了車。
祁子川比平常更有理很多,和付叔打了個招呼,才上了車。車子中有股淡淡的煙味,遲早早剛想搖下車窗,祁子川卻淡淡的道:“待會兒要下雨。”
這意思就是不讓遲早早搖下車窗,遲早早的手僵了僵,收回了手。祁子川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