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遲早早在這邊沒有什麼用,有人來見林藍,林藍就打發了人將遲早早送了回去。
遲早早的身份在祁家是尷尬的。安慰了林藍幾句,便順從的上了車。一整天上班遲早早都有些心不在焉的,心裡隱隱約約的覺得不安,總感覺有什麼事要發生。
遲楠自然也知道了祁家的事,沒有發表什麼評論,只是象徵性的到祁家問了一下。
大概是不想遲早早捲入祁家的事情,第二天,他便以休假為由收拾了東西,說是帶遲早早和小寶出去玩幾天。
遲楠雖然算不上是工作狂,可對工作很是認真。一年到頭真正休息的時間並不多。他提出要休假,遲早早不疑有他。想著六一兒童節也快到了。於是收拾了東西興沖沖的收拾東西下了車。
一起去的還有小敏,阿姨則是放假回了老家。遲楠是典型的沒有什麼浪漫細胞的人,說是要帶遲早早和小寶出去玩,其實也只是去城郊而已。
城郊沒有酒店,他們直接住進別人家的樓房中。遲楠顯然是早就大好了招呼,主人早已將樓上收拾打理乾淨,殷勤的招呼他們上樓。
樓房是兩層的,很是寬敞。樓上的房間有七八間,樓下則是廚房客廳以及主人家住的地方。
樓房外是小院子,壘著高高的圍牆。院子中種了一些菊花美人蕉以及過去。六月正是果子成熟的時候。有微黃泛著成熟光澤的李子掛在樹枝上,看起來格外的誘人。
還有梨子以及水蜜桃,梨子有個頭很大的大黃梨和青色的葫蘆模樣的青李。水蜜桃還未成熟,不過已經打了胭脂紅,圓圓胖胖的,讓人忍不住的想咬上一口。
遲早早的房間在遲楠的對面,正面對著滿院子的果子。一放下東西,她便迫不及待的帶著小寶下樓去摘果子吃。
主人家是一堆六十多歲的夫妻,早已將李子和梨子洗好,放在竹籃中,見她下樓便招呼著她過去吃。
遲早早難得的靦腆了起來,遲楠笑著介紹道:“這是付叔和付嬸,以前我來這邊摘過一次果子。”難怪他會帶著他們來這邊。
遲早早嘴很甜的叫了一聲付叔付嬸,又教小寶叫了爺爺奶奶,這才坐在涼椅上,拿著李子咬了起來。
熟透的李子甜甜的。一絲酸味也沒有。遲早早從未吃過那麼好吃的李子,吃了一個又撿一個拿在手中。
遲楠忍不住的笑著道:“這李子是純天然的,就連殺蟲藥也未用過,回去的時候我們摘些回去。”
遲早早用力的點頭,付嬸邊擺著桌子邊道:“快吃飯了,少吃點兒,李子吃多脾胃虛,待會兒沒什麼胃口。”
別看付嬸六十多歲了,動作還麻利得很,一根白頭髮也沒有,完全看不出是六十多歲的人。
遲早早有些不好意思,吃了三個李子便沒再拿。最興奮的是小寶,見著院子中剛孵出的小雞崽崽直咯咯的笑個不停。
見著果實累累的樹枝,嚷嚷著要遲楠抱他去摘。還撅起小屁股要去扒李子樹。
午飯做的全是農家菜,菜地裡新鮮摘的小菜苗,長長青油油的四季豆。皮輕輕一刮就露出肉來的土豆,嫩嫩的小南瓜,糯糯的能掐出漿來的玉米和紫色的小茄子,就連大米也是自己種的。
遲早早足足吃了兩大碗白米飯,一根玉米棒子。挑食的小寶啃玉米,吃了好幾塊燉爛入口即化的紅燒肉。
中午的太陽很毒,吃過飯後幾人就在廊簷下吃冰鎮的西瓜,睡午覺。直到太陽快落山,付叔才帶著他們去看大片大片的果園以及長勢正旺,綠油油的莊稼。
遲早早並未帶手機,回到房間中才發現手機上有一通未接來電一條簡訊。
電話是鄭崇打來的,簡訊也是他發來的,只有簡單的幾個字:不要見祁子川,哪兒也別去。
遲早早看著手機好一會兒,直到螢幕黑下,才將手機丟在床上,出了房門。本是想去找遲楠說說話的,推開門見他正打電話,她又病怏怏的回了房間中。縱島吉號。
祁家到底發生了些什麼,鄭崇怎麼會讓她別見祁子川?難道,祁子煜的事,真是祁子川做的?
遲早早的腦子一團亂麻,這種事情,放在別家兄弟身上不可能。但放在祁子川和祁子煜的身上,完全就有可能。祁子川對祁子煜林藍的恨是絲毫不遮掩的。
何況,祁子川本來就不是什麼善類。他這些年被林藍打壓得厲害,想要翻身,自然是什麼事都有可能做得出來。
遲早早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腦海中浮現祁子川那陰冷眼神,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