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子川的日子很不好過,還在床上,就被人拉出來狠狠的揍了一頓。連對方是什麼人都沒見到,對方就已迅速的離開。
回到家中,一看到的便是祁巖樺那種怒極的臉。接著撲面而來的便是他陷害祁子煜時與那女子見面的各種相片。
這些東西,不止是祁巖樺的手中有。有心人想將這件事情鬧大,祁氏內也是傳得紛紛揚揚,並有媒體為祁子煜正名。
祁子川的還有些酒意,眉心還漲疼著。他伸手揉了揉嘴角,正想開口解釋,就被祁巖樺啪的一巴掌甩在了臉上,“你這個畜生!你給我滾,從今往後,祁家再也沒有你這個不肖子孫!”
祁巖樺並不傻,祁子川陷害祁子煜的事,他其實是心知肚明的。這次讓他大發雷霆的原因,並非是因為這,而是,祁子川,居然和他曾經包養的一個女人上了床!
父子同要一個女人,這要傳出去,他的臉還放在哪兒?!這畜生,到底是變態到了什麼樣的地步?!
祁子川的頭被重重的煽到了一邊,嘴角勾起了一抹譏諷。目光落到林藍那張保養得宜的臉上時,他扯出了一抹輕蔑的笑。他是看不上林藍的,從來都看不上!
他的輕蔑並沒有將林藍激怒,林藍優雅的端著茶杯,唇畔勾起了一抹冷笑。
鄭崇接到電話的時候,正看著無聊的遲早早寫大字。那邊說完,他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遲早早抬頭疑惑的看他一眼,他伸手揉了揉她的柔軟的髮絲,低沉著聲音道:“靜下心來好好寫,嗯?你看你寫的這,是在竹葉,還是在畫梅花?”
遲早早紅了臉,沉下氣來,一口氣寫完了一張,才放下筆。鄭崇嘖嘖的,卻並未點評。打了水給遲早早淨手,又給遲早早和自己倒了一杯水,摩挲著杯子,想了想,才道:“直接辭職了吧,你這樣子也上不了班。”
遲早早看了一下紅腫的腳踝,猶豫了一下,道:“過不了幾天就能好的……”
鄭崇只是看著她,並不說話。遲早早被看得不自在極了,只能是點點頭。
“這段時間,我讓人跟著你,出門得小心,嗯?”見遲早早順從,鄭崇又柔聲的道。
遲早早抬頭詫異的看著他,有那麼嚴重嗎?竟然還要人跟著她?
鄭崇輕輕的嘆了口氣,放下茶杯將她攬到懷中,低低的道:“早早,這樣的事,我絕對不允許再發生。所以,你要乖,嗯?”
他的聲音壓抑,帶著些痛苦。她其實並沒有什麼事,他卻一直愧疚自責,最難受的那人,是他,而不是她。
遲早早像是受了蠱惑般,輕輕的點點頭。鄭崇這才滿意,在她的額頭上輕輕的啄了一下。
祁子川端著酒杯靠在沙發上,眼中有些血絲,一張精緻的臉上滿是陰鬱。
呷完杯中最後的一口酒,他抬頭看向季明,淡淡的道:“劉律師那邊怎麼樣了?”
劉律師,是祁巖樺的律師。今天早上,昨天他離開後,祁巖樺便因突發性心肌梗塞被送入醫院急救,迄今為止已經是四十八小時,還未醒過來。
醫院中已經下達了幾次病危通知書。發生了這樣的事,不排除祁巖樺一醒過來,就會修改遺囑。只要劉律師成了他的人,就算他再做修改,一切也好辦。
“都已經辦好了,我手中有他的把柄,他不敢不聽。”季明的臉上浮現出了一個陰沉的笑容,明明以為這次一定死定了的,誰知道這個時候,祁巖樺會倒下,只要他醒不過來,他們就依舊是贏家!
祁子川嗯了一聲,懶懶散散的放下酒杯,又往杯子中倒了一些酒,端起來慢慢的呷著。他是冷血的,自從母親離世,林藍進門之後,他早就是孑身一人。在這個世界上,他早已沒有親人。
季明欲言又止,看了懶懶散散的祁子川一眼,終是鼓足勇氣硬著頭皮道:“鄭家那邊,我覺得您有必要說些軟話。鄭家在本市的勢力不容小覷,姓鄭的手段厲害,不得不防。”
隱忍了那麼多年,為了一個女人就全都毀了,這未免也太不值得了!
祁子川淡淡的掃了季明一眼,把玩著酒杯,似笑非笑的道:“所以你現在還可以站隊。”
季明的額頭上冒出了密密的冷汗,只恨不得抽自己幾個耳光子,趕緊的道:“我對您一直都是忠心耿耿的……”
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被祁子川打斷:“我知道。”微微的頓了頓,他又淡淡的道:“不然,你以為你現在還能站在這兒?我的事情,我自己會有分寸,你管好自己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