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的手機螢幕對上那人的臉。祁子川帶了些淡淡憂愁的精緻眉眼印入了眼中。
他怎麼也會在這兒?遲早早的心裡又驚又駭,用力的想將手掙脫開。她越是掙扎,祁子川握得越是緊,像是要將她的手腕給捏碎一般。
“我好像喜歡上你了,嫁給我。”他那帶著酒味的氣息吐在遲早早的臉上,聲音醇厚而低沉。
“瘋子,你他媽的就是瘋子。”遲早早急於掙扎開,又氣又怒的罵道。怕引起鄰居的注意,她的聲音壓得低低的。
“是,我就是瘋子,喜歡上你,我就瘋了。”祁子川喃喃的說著,眼睛適應了黑暗,遲早早能看得見他嘴角帶著的譏諷。
他在喜歡兩個字上微微的頓著,有些陰陽怪氣,遲早早的背脊中不自覺的起了一層冷汗。
“你最好放開我,否則我就要叫人了。您的喜歡我擔當不起,謝謝抬愛!”遲早早冷靜了下來,任由著他握著手腕,冷冷的看著他。
“姓鄭的有什麼好的?值得你矢志不渝?你忘記那些傷害了?你忘記你被迫流掉的那個孩子了?”祁子川的聲音陰沉沉的,帶著怒氣。握著遲早早的手加重了力道。
遲早早的臉色疼得微白,冷冷的道:“我喜歡誰,那是我的事,和你有關嗎?”
祁子川握著她的手腕僵持著,突的輕笑起來,手捏住了遲早早的下巴,低笑著道:“我就喜歡你這樣。你知不知道,就是你這副脾氣對了我的胃口。”
他的語氣輕佻而又曖昧,唇就要朝著遲早早的唇落去。遲早早怎會讓他得逞,趁著他靠近的時候,頭驀的朝著他的下巴撞去。
祁子川不防,被結結實實的撞上,發出了一聲悶哼聲。握住遲早早的手腕鬆了一些。遲早早當即就拔腿往樓上跑,才剛跑出沒幾步,衣服又被祁子川給抓住,他大力的一拽,她便滾落在他的懷中。
遲早早又驚又恐,朝著樓上大叫道:“阿姨,小寶,阿姨……”
才喊出幾句,嘴就被祁子川微帶著煙味的手給捂住。大力得幾乎要讓他窒息。
她這麼大叫,好像並沒有人聽到似的。樓道依舊安靜得很,連開門的聲音也沒有。
遲早早被驚恐所覆蓋,對著他又踢又打。祁子川吃疼,陰惻惻的道:“讓我心情不好,我可不敢保證會對你做出些什麼事來。”
這句話並沒有讓遲早早安靜下來,她反而掙扎得更厲害。小小的一個身體,這會兒不知道怎麼會爆發出那麼大的力量。祁子川不防,一個趔趄,兩人重重的撞到牆上。
祁子川的胸腔被她的頭撞得幾乎窒息,咬牙罵道:“你瘋了是不是?!”
遲早早的腳踝有些刺痛,她卻理也未理他,趁著他鬆開,狼狽而又快速的向著樓上爬去。
祁子川坐在地上,拇指拭了拭青疼的嘴角,久久的沒有動。
遲早早一身的狼狽,一進屋便拿出手機顫抖著手給鄭崇打電話。
鄭崇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半夜,連夜開著車回來的。遲早早的腳踝雖然用冰敷過,依然是紅腫著的。大概是受過驚嚇,她的臉色蒼白。
和鄭崇一起來的,還有醫生,趁著醫生替遲早早檢查,他皺著眉頭到臥室中打電話。
天色矇矇亮的時候,遲早早已經睡著了。鄭崇小心翼翼的將手臂抽出,穿上衣服出了臥室。
昨晚上出了那樣的事,阿姨一晚上沒睡好,一見鄭崇出來,便急急的問道:“鄭先生,早早怎麼樣了?”
鄭崇的面容冷峻,啞著聲音道:“沒事,已經睡著了。現在還早,您再去睡會兒。”
阿姨欲言又止,終是什麼也沒說,進了房間。鄭崇倒了一杯水潤了潤喉嚨,拿出手機打電話,“我要見林藍,越快越好。另外,安排幾個人過來。”
電話那邊唯唯諾諾的應了句是,鄭崇沒有再去睡覺,洗漱之後就有人過來。他吩咐了幾句,又回臥室看了看遲早早才出門。
祁子川同樣也是一夜未睡,在一家高階會所獨自喝著酒。季明見他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猶豫了很久,才上前道:“祁總,打電話叫月柔小姐過來嗎?”
平常他心情不好的時候,只有月柔能勸得了他。
祁子川抬頭掃了季明一眼,並沒有說話。良久之後,薄唇輕啟,帶了點兒自嘲玩味的道:“叫這裡的頭牌過來,今晚要是把我伺候好了,有重賞!”
他已有八九分醉,邊說著,邊靠在沙發上用力的扯著領帶。季明被他臉上的暴戾陰鬱嚇到,心尖顫抖了一下,應了句是趕緊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