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人迅速的閉上了嘴,他看了看殷血歌,再看看那兩位侍女,雙手向袖子裡一揣,再也不吭聲。
四周的眾多仙人也紛紛閉嘴,一個個端端正正的坐在那裡,就好似廟裡供奉的神像一樣紋絲不動。
兩位侍女笑著向殷血歌行了一禮,然後就無聲無息的撤了下去。
不斷的有人走進正殿,他們進入大殿後都是第一時間向最前方的條案往一眼,然後他們無不驚愕的向殷血歌發了一陣呆後,這才忙不迭的在自己的坐席上落座,然後閉上嘴一言不發。
所有人都知道,今天的滿月酒宴上,會有好戲看了。
第二百二十七章 暴力震懾(第一更)
圊雲州府內,無數府令、仙官、仙吏、仙兵、仙將、仙女、仙童目瞪口呆的看著殷血歌。
滾滾血海懸浮在半空,殷血歌半個身體都淹沒在血海中。無數血海鬼卒在他身邊放肆怒吼咆哮,億萬柄血淋淋的飛刀飛劍在血海中穿梭飛射,不斷在殷血歌身邊帶起一道道血光。
如此多的天仙、地仙、散仙,如此多的不離境、三劫境、三難境大修士,數以億萬計,就算是金仙的仙識都無法計算清楚的金丹境、元嬰境的低階鬼卒。殷血歌血海中的無數鬼卒,幾乎有了一人發動一場戰爭的實力。
仙界也有修煉血道秘法的仙人,其中很多人還在仙庭身居高位,一如當年的血河仙尊就是其中佼佼者。但是那些血道秘法無不帶著一絲詭異、詭譎、陰森、邪惡的氣息,哪怕是仙庭的仙君、仙尊,他們放出的血光、血芒也會給人這樣的印象。
但是殷血歌的血海卻是如此的端莊威嚴,居然給人一種烈日當空照耀周天萬界,一種明月當天滋養天地萬物的感覺。那樣的神聖和莊嚴,讓身為圊雲州群仙之首的傅三峰,隱隱有一種當日辭別仙庭,前來圊雲州履職時,參見仙庭仙帝的感覺。
激靈靈打了個冷戰,傅三峰將心頭那詭異的聯想丟去了九霄雲外。一個元神境的小修士而已,他就算修煉了某種玄奧的血道秘傳,他怎麼可能和仙帝相提並論?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傅三峰張嘴想要說點什麼。但是他的心臟突然一抽,近乎帶著一絲驚恐的看向了殷血歌。不僅僅是傅三峰,在場的所有仙官、仙吏無不臉色慘變,他們的額頭上都有冷汗滲出。
那賭注也就罷了,雖然殷血歌提出的變態賭注,足以讓在場的眾多仙官仙吏傾家蕩產。但是更加要命的就是——一個元神境的修士,居然能夠斬殺仙人?
這是什麼功法?這是什麼傳承?這個小小的不起眼的元神境的修士身後,站著多麼可怕的人物?在仙界。從來不缺少那些豪門大戶招惹了某些錯誤的人選,突然一朝覆滅的傳說。某個山野中放羊的牧童,他很可能是某位大羅道祖的隔代傳人,這種事情,誰說得清呢?
重重的咳嗽了一聲,傅三峰向殷血歌招了招手:“殷府令,收起功法罷。此次賭鬥,你贏了。”
殷血歌輕輕的哼了一聲,他身邊的血海一陣翻滾,慢慢化為一條血光被他張開嘴吸回體內。穩穩的落在地上。殷血歌向傅三峰恭謹的行了一禮:“府令大人。還不要忘了你我之間的賭注。”
向在場眾多臉色難看的府令望了一眼。殷血歌慢悠悠的說道:“那張血誓密卷,是上次至尊仙君賞賜下來的,威力絕大,絕非諸位能夠抵擋得了的。不想被域外天魔吞噬了仙魂。走火入魔魂飛魄散而亡的話,還請諸位儘快的交割賭注才是。”
一眾府令的臉色難看得好比死人,尤其是剛才手快,搶下了極大一塊賭注,自以為得計的趙天德和敖埅等崇元的親近心腹,更是一個個面色憔悴到了極點。
傅三峰深深的看了殷血歌一眼,沉沉說道:“我等自然不會賴賬。本官很好奇,殷府令的師門是?”
沉默了一陣,殷血歌向著傅三峰以及周圍的眾多仙人抱拳行了一禮。笑了笑,卻是沒有吭聲。血海浮屠經的外在表現如此神奇瑰麗,殷血歌輕鬆的越級斬殺了火鹿子,這絕對是因為他修煉的功法緣故。
在仙界,不可能有一門莫名其妙的強大傳承突然出現。無論是大羅道藏還是金仙道果,那都是千錘百煉,一代代傳承,一代代修正,一代代的精雕細琢的結果。所以無論是大羅道藏還是金仙道果,在仙界都是有名有姓、極難隱藏來歷的。
所以從殷血歌展露的功法推算,他身後肯定有一位了不起的存在。否則元神境的修士,怎麼可能斬殺仙人?這就好似一隻螞蟻輕鬆的殺死了一頭大象,這完全是違背常理的事情。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