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山之上的那個祭壇之所以變成紅色,就是刺下那一劍後開始的吧。”修真者的記憶向來很好,尤其是修有所成的修真者,過目不忘自然不在話下,任何記憶只要想想起,絕對會浮現在腦海。可那聖山上的記憶,他實在是想不起來了。記起來後,自己已經躺在一片充滿原始氣息的森林裡了。 他千方百計的想回想起那段遺失的記憶。可任他如何打聽,所得到的版本全部各不相同。唯一讓他有些相信的,是那個客棧著遇到的一位老者的話。 他還記得,那老者說這話時,臉上還帶著心有餘悸的神情:“太可怕了,當時漫天全部是劍氣,劇烈的元氣波動,哪怕是元嬰期的前輩,也無法在那站穩腳。我只聽到那些師兄師弟還有長輩們不停的喊,這個魔頭瘋了,大家快一起出手殺了他啊。” 那個老者有些驚恐的說:“那個時候我才金丹中期的修為,聽到這個聲音後,只覺得大腦劇震,眼前一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當時我還以為我要死了呢,沒想到居然活了下來。”說到這,那個老者連忙道:“小兄弟,我是看著和你投緣才告訴你這些的,你千萬不要說去啊。” 得到自己的點頭肯定後,那老者才微微放心。不過卻不肯再透露當時情況的半句。看來剛才是他說漏嘴了。 當時從那聖山上活著回來的,不過區區五人。無論是天下第一劍宗——林門劍宗宗主林旋天;還是修真界第一高手廣日天尊;還是號稱修真界劍道之神的林翼;以及魔門第一人血地宗;和人人聞之色變的千機人魔聶人宗。每一個,全部是修真界大名鼎鼎的人物,跺跺腳,修真界也得抖上一抖。 也是,元嬰期高手也無法站穩腳的戰場,能活下來的,會是等閒之輩嗎?至於眼前這個老頭……不知道是他命不該絕,還是在說謊。 他很想去找這五個人問清楚當時山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這五個人中,在自己養好傷復出時,廣日天尊久傷未愈,死在散仙天劫之下。另外四個,已經全部飛昇了,自己想找他們打聽,只能去仙界找了。 呼呼的秋風,不知疲倦的吹拂著,帶起一陣又一陣的落葉漫天飛舞著。有些昏暗的天空,預示著夜幕即將來臨。秋天的夜,是寒冷的。 “為什麼你會要我刺下那一劍,為什麼我會刺下那一劍?筱月,你知道嗎,我們中的任何一人,為對方而活著,都是一種折磨……”他站在那座墳前,自言自語的說著。已經乾枯的淚水,在他那滿是傷感的臉上,留下兩道痕跡。 “可惜現在這種折磨,我永遠也無法逃避,哪怕我即日飛昇……”他緩緩的彎下腰,一手撐地,坐了下來,背靠著那塊堅硬的石碑。不知道是因為剛渡過那寂滅紫雷劫不久,還是什麼緣故,從來沒有睡眠意識的他,忽然感覺好想睡一覺。 不知道在多少年前,在一個危機四伏的森林,一個白衣少年和一個剛剛認識的藍衣少女,在被魔門高手追殺的情況下,心力疲憊。兩人靠著一棵平凡的白樺樹,在那個生死與共的夜晚,各自繞下了千千情絮。 無數年過後,同樣是在一片森林之中,一個完全成熟起來的白衣男子疲憊的坐著。而和他背對背、相互依靠的,卻是一塊冰冷的石碑。說出生死相許的那個藍衣女子,安然的沉睡在石碑後面的一個陰暗角落。
第二百二十五章 天道主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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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敢擅自闖入我林門劍宗後山禁地▊'厲的大喝,彷彿來自天外的咆哮,將沉睡中的白衣男子驚醒。 白衣男子抬起頭,看著至少三十個手持飛劍的人將他包圍,恬靜的臉上閃過一絲茫然。他往四周看了一眼,待看到自己身後的石碑後,才想起了昨天發生了什麼事。 “好久,真的好久沒睡過這麼安穩的一次覺了。”白衣男子留戀的站了起來,輕輕的用衣袖擦拭了一下那堅硬的石碑,儘管上面什麼也沒有。 “放肆!此乃我林門劍宗先輩安眠之地,你居然敢妄自闖入打擾他們的休息,簡直是罪不可恕!今天你若不說出一個讓人信服的理由來,我林風,必讓你血濺五步!” “林風,林門劍宗的直系子弟。”白衣男子平靜的打量著眼前的男子,看上去也是二十來歲,修煉時間居然不到百年,而且有了元嬰中期的修為,比起當年自己來,也不慢上多少,真是一個少見的奇才。 “林師兄……”一位金丹初期的弟子從人群中跑了出來,走到林風身邊,在他耳邊小聲道:“林師兄,我們剛才在不遠處發現了他的佩劍,乃是我們林門劍宗丟失了數百年的四大名劍之一——問情劍。” “他的佩劍居然是本門之物,莫非是本門一位隱世高手?”原本還氣勢凜然的林風聽了這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