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似乎是疑問句,又似乎是肯定句的話語。葉千華僵硬著脖子,回過頭,看見一個綁著奇怪髮型的女人。
她的髮型真的很奇怪,綁著麻花辮,但是有趣的是這麻花辮不是綁在後面的,而是綁在前面的。這女人笑得很溫柔,很慈祥,甚至於讓葉千華想起了媽媽的感覺。
“這是哪裡?”
“……四番隊,專門給予治療的地方……你很有膽量,居然挑戰藍染隊長。”女人輕笑道,“不過藍染隊長這次似乎下手太重了,怎麼能讓你整整昏睡了一天呢。”
之前的記憶頓時回到葉千華空洞的腦子裡面,包括那個可怕的夢境……說到夢境,葉千華頓時臉色發白,慘白慘白的,和頭頂上慘白的天花板有的一拼。
“你做噩夢了……剛才似乎很痛苦啊。”卯之花烈——四番隊隊長,她微笑著似乎看出了什麼,輕輕用手撫住葉千華的額頭。
“噩夢……?”葉千華低聲呢喃,那真的只是一個夢而已嗎?葉千華突然渾身顫抖起來,他覺得那種痛楚彷彿歷歷在目,那殘留的感覺讓他心驚。
彷彿是安撫一樣,卯之花烈緩慢的,一遍又一遍的撫摸著葉千華的額頭,同時說到:“沒關係……夢境嘛,總有結束的一天。”
不,不對,葉千華的噩夢從來都沒有結束過,只要百刃存在一天,這些可怕的夢就會一直一直做下去,直至他生命的盡頭!
葉千華很清楚,很清楚的明白,當初那個神,之所以會用他的一半靈魂製作這把斬魄刀,目的就是為了牽制他,督促他完成任務。而且利用了兩點,一個是傷魂之苦,一個恐懼根源。如若不然,這個神怎麼會用葉千華最恐懼的……百刃的形象去製作斬魄刀的刀靈呢?
沒錯,之前在那個夢境裡面,百刃說的一句話說對了,這個夢境中的場景——熟悉的稻田,凌亂的樹林,夜空中的圓月——確實是葉千華夢記憶裡最深的場景,而且記憶裡面那個銀灰色頭髮的男人(不是現在的百刃),曾經真實的,在葉千華穿越之前的生命裡、生活中,存在過,並且,成了他最最恐懼的一個人。
用自己最害怕的形象,製作出與自己關係密切,甚至不得不親密接觸的斬魄刀刀靈——葉千華苦笑,當初那個送他穿越的神,真的是好深沉的心計,由不得他不佩服。
想著想著,葉千華髮起呆來,只是卯之花烈突然帶著溫柔的語氣說道:“啊……有人要進來來看你了……是你的那個哥哥吧。”她話音未落,病房內的門被人開啟,門外的清風灌進來,一個熟悉的影子帶著熟悉的味道,從外面走進來。
葉千華一驚,猛地從床上坐起來,他完全是下意識地伸手抽出放在床頭的斬魄刀,刀尖直直的指向了剛剛進來的人。
11、吞噬,用心險惡
是不是隻要吞掉你整個人,你就永遠屬於我,不會離開了呢?
……BY 百刃
“怎麼了?”百刃皺著眉頭看著指著自己的刀尖,刀刃上明晃晃的光芒刺得他眼睛一陣陣生疼,他說道,眉頭就皺得更深。
怎麼了?他還問我怎麼了?!葉千華心中生出一股不知憤怒還是仇恨的情緒,握住刀柄的手微微顫抖著,他覺得一股子血液全都衝向了大腦,逼得葉千華理智全無,只要一想起那個夢,那個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夢,葉千華就覺得胸腔裡滿滿的都是憎恨!
要是能殺了他該多好,要是能殺了他該多好!!
葉千華握刀的手顫抖的厲害,他有種可怕的衝動,希望就這樣把這把刀直接刺入眼前這個人的體內,希望看他溫暖的血液從胸腔裡面流出來,這美麗的顏色會給他白色的衣服上添滿嫣紅的花朵,葉千華希望看到歷史重演,就和11年前葉千華所做的一樣!
四番隊的隊長——卯之花烈,看到情況不太對勁,花烈有點煩悶的嘆息一聲,她慢慢伸手抓住了葉千華握刀的手腕,用一種看似溫柔,卻不容反駁的語氣說道:“你還是病人,不可以動刀動槍的。”
葉千華也皺起了眉,回頭看了一眼卯之花烈,看她笑得一臉和煦,一臉溫柔,可是葉千華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這個四番隊隊長的笑容,他總覺得全身都生出了雞皮疙瘩,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從腳底傳出來。所以,儘管不情不願,葉千華還是收回了刀,末了,還不甘心的哼了兩聲。
“不管是什麼恩怨……總是要好好解決的,不是嗎?”卯之花烈依然笑得春風得意,安撫似的摸了摸葉千華柔軟的黑髮,“來,乖乖躺回床上去。”
葉千華渾身抖了抖,看這個女人笑得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