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為在夢境裡，就可以毫無顧忌的攻擊我嗎？

“很好，沒有退步。”百刃突如其來的一句話不知為何卻讓葉千華鬆了一口氣，葉千華有點好笑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感嘆於自己的多愁善感還有胡思亂想。

“你感受到了嗎？”百刃將斬魄刀舉起了，刀尖對準了頭頂的圓月。

“……什麼？”

“這裡是你的內心世界……”

葉千華很快想了起來，以前他看過的死神，每個死神都有一個內心世界，這個內心世界是斬魄刀刀靈的居住地，葉千華下意識看了看四周，依然是那片稻田，依然是那片樹林，頭頂依然是高高懸掛著的圓月。

百刃似乎察覺到什麼，淡淡的開口：“這是你記憶裡最深處的景象，以這個景象為藍本，構成了這個世界，是屬於你的世界，也是屬於我的世界。”

記憶裡最深處的景象嗎？葉千華突然有些驚異的搖搖頭，“不，不對，我想不起來這個場景！我的記憶沒有這種景象！”

“沒關係，不管你想不想的起來……”百刃握刀的手突然輕輕一揮，手裡的斬魄刀頓時消失不見，他慢慢走上前來，走到葉千華的面前，伸手將他摟進懷裡面，這個動作讓千華渾身顫抖了一下，有點不自然的將頭靠在百刃的懷裡面，感受到他的心跳，繼而又聽見百刃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來：

“你難得這麼清醒……”

千華疑惑的抬頭看他，“什麼意思？”

百刃輕笑，嘴角勾勒出一抹奇異的笑容，他的眸子掩藏在留海之下，看不出內心所想，雙手抱著葉千華的力度卻加大了，他低下頭，伏在千華的耳邊：

“你感覺不到嗎……？你一直，都沒有完全的……像個普通人那樣清醒對面對這個世界，簡而言之，就是你一直縮在自己的殼裡面，沒有對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敞開心扉……”

千華一挑眉毛，有些不耐地回答說：“那又怎麼樣？我這樣不好嗎？”

“不，很好。”百刃笑著說，他突然伸手固定住千華的後腦勺，唇對唇的貼上去，舌頭靈巧的探進千華的嘴裡面，強勢而且霸道的入侵，千華眯著眼睛，瞳孔裡蒙上了一層水汽，他感覺肺部的空氣都被抽走了，呼吸不得。

可即使如此，葉千華依然沒有推開他。

良久，百刃才終於放過了他的唇，抬頭與他對視，對上了千華閃爍著迷惑的眼神。

“怎麼了？”

葉千華疑惑的歪著腦袋，“……為什麼，吻我？”

是啊，為什麼？兩個人之間的親吻來得就和當初那個可怕的夢境一樣莫名其妙，親吻這種事情，不是應該只有情侶才會做的事嗎？可是葉千華和百刃是情侶嗎？不是……是戀人嗎？也不是……他和他之間，就是斬魄刀和主人的關係而已。即使，他們的關係，比一般死神與斬魄刀還要來的密切。

“沒有為什麼……我只是想這樣做而已。”百刃自己似乎也迷惑起來了，然後他眨眨眼睛，彷彿像是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一樣，突然伸手，很粗魯的扯開了葉千華的衣服……

“你！做什麼？！”千華頓時被嚇了一跳，條件反射般想推開了百刃，可是卻沒能掙開百刃的懷抱。

“別動……安靜地……感受我。”

“啊？！”這句話似乎讓千華曲解了意義，他的臉頓時紅了起來，掙扎得更加用力，可不知道為什麼，葉千華覺得自己越掙扎就越沒有力氣，全身像是癱軟了一樣趴在百刃的懷抱裡面。

百刃輕輕地將葉千華按倒在草地上面，慢慢扯開他胸前的衣服，露出他矯健的胸膛，然後百刃忽然伸手捂住了葉千華的雙眼，阻止了他的視線。千華的眼前頓時陷入了一片黑暗中，他驚疑不定的開口：“你要做什麼？”

沒有人回答他，眼前依然是一片黑暗，讓葉千華開始恐懼的黑暗……

片刻之後，葉千華只感覺到了胸口上傳來了一陣猶如鑽心刺骨的疼痛，這突如其來的痛苦甚至讓葉千華來不及發出叫喊，他疼得連呼吸都顯得痛苦起來，他甚至覺得，這痛苦比之前那種傷魂之痛還要刻骨銘心……葉千華的眼前一陣陣發黑，在陷入昏睡之前，葉千華終於扯開了百刃捂住他眼睛的手，那最後一幕深深刻印在他的腦海裡——

一把，他非常熟悉的斬魄刀，刀尖向下，正深深地扎進自己的胸膛裡。

——

“你醒了。”

睜開眼睛，看見的是一片慘白天花板，沒有多餘修飾，只有一片片慘白。聽到的聲音也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