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一片空,只能繼續發愣,直到從浴室裡傳來他的聲音。
“天恩,幫我拿件浴袍進來。”
她記起大爺他絕不穿隔夜衣。“裡面沒有嗎?”
總覺得無論有多大的氣,賀維倫就是有辦法讓她消火,讓她搞不清楚自己究竟在氣什麼。明明剛才快要吵起來,卻因為他想洗澡而突然終止,這樣也好,她累得不想跟他吵。
“如果裡面有,我還會叫你嗎?”
她拿著浴袍走進浴室,透過淋浴問的噴霧玻璃門,能隱約看見他身體的輪廓,她把浴袍放在一旁的架子上。“我放在這裡。”
“等一下,我的傷口好像溼了。”
“什麼?”這可不得了。孟天恩有些著急,“你先出來,快點!”
賀維倫隨即跨出淋浴間,左手按著右手坐在馬桶蓋上,神色痛苦。
孟天恩連忙要拉開他的左手檢查傷口,本以為可能很最重,沒想到他的傷口一點事也沒有,她正想罵人時,卻被他—把扣住強壓坐在他大腿上,她的柔軟就抵著他的堅硬,他的胸膛緊靠著她的胸部,他的呼吸噴在她的頸子上,令她微顫,頓時她臉紅心跳,四肢僵硬。
她連聲音也發不出來,只能凝視他那雙深邃的黑瞳。
“天恩、天恩、天恩……”賀維倫的嗓音低沉得宛若珍藏已久的醇酒,嚐了一口,教人再三回味。
他的氣息觸動她的敏感之地:心臟卜通卜通跳著;他修長的指尖在她的背部猶如滑冰般地遊走著,由上到下,再緩緩回到原處,指尖隔著衣服輕輕刮搔著;他的唇輕咬著她的耳垂,舌尖採入她的耳廓裡。
根本不敵他的誘惑,孟天恩幾乎要癱軟在他懷裡。
“你在挑逗我嗎?”
“有可能成功嗎?”
“……我們明明已經沒有關係,為什麼你還要我接受你的情意?那時候你重重的傷害了我,我雖然已經原諒你,但不代表就得再次接受你,你厲害!連我媽也站在你這邊。”
上回跟母親約在外頭碰面,她先離開咖啡廳,但才定沒多遠,突然想起有東西忘記拿,便折回咖啡廳,沒想到競看見賀維倫就坐在她先前的位子上。
“我討厭別人要我怎麼做!我媽幫你是她的事情,但你傷的是我的心,我就是不想接受你!”
終於,他突破了孟天恩的心防,讓她說出自己內心裡最痛的感覺。
“你一輩子不接受我也沒關係,但我就是不讓你嫁給其他男人,你只能跟我周旋一輩子。”這份愛的確是上天的恩賜,他不想放開。
說完,賀維倫低首攫住她的嫩唇,他們的身體幾乎沒有空隙,貼得緊密、情火燒得熾熱。
不知何時,孟天恩全身衣服都被脫光了,兩個人躺在床上,賀維倫壓著她,不給她機會去思考能不能、該不該。
他就像是頭醒過來的獅子,攫獲住獵物便不放手,一口一口品嚐著她的每一寸肌膚,烙下一個又一個代表所有權的印記。
火焰,燃燒了。
紅唇、嫩頰、頸子,然後緩緩向下至渾圓的胸部,平坦光潔的小腹,最後手指停在她的柔軟處逗弄著,撩撥著,—點—滴勾出她身體裡最大的渴望。
房間的空調不敵他們製造出來的高溫,汗水淋漓,呼吸急促,孟天恩意亂情迷地凝睇著他,雙手輕輕撫摸他的臉頰,她很想恨他,卻始終做不到,因為她最愛的依然是他。
“維倫……”她喊著他的名,這聲輕喚就像是解開束縛他已久的枷鎖,將他從牢籠中放了出來。
他分開她的腿,確定她已為他準備好之後,腰部一挺,悍然進入她的身子裡,終於找到宣洩出口的他瘋狂的律動,撞擊著她纖細的身子,要掠奪她的一切,至死方休。
最初的疼痛被歡愉取代,然後,亂了。
歡愛之後,迴歸平靜。
兩人面對面,試圖平撫剛才的激動,互相凝望著。
“天恩……原諒我好嗎?”
她輕聲嘆息,垂下眼,淚水一滴、兩滴緩緩滑落在床上,棉質的床單吸收了眼淚,卻沒辦法將她的感覺也一併接收。
“我不是已經原諒你了嗎?”
“不是那種原諒,我要的是你在情感上原諒我。你瞭解我的個性,所以理智上接受我犯的錯,還可以當我是朋友,卻再也不可能視我為你最親密的丈夫……天恩,我要的就是你再次接納我,試著接受我對你的愛情,不要再將我自你的未來中排除,我想陪在你身邊,好不好?”賀維倫張臂圈住她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