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憑什麼嫉妒?”
我們早就離婚了——她多想大聲吼出來。
明明已經不是夫妻,卻要對外裝作恩愛模樣,這些根本是假象……他們之間早已沒有任何關係了。
淑玉眨了眨眼,見她臉色不太好,加上她喝了不少酒,認定她是喝醉了。“因為他是你丈夫,他很愛你,如果不嫉妒的話,他怎麼會發那麼大的脾氣呢?”
“只是一個吻,還親在手背上,會有多嚴重?”
呃,的確一點也不嚴重,更何況這個吻還賣了十萬元,稱得上是物超所值。
“副總本來想趕回來幫你解圍,誰知道會跑出另一個男人。”現在她也不曉得該幫誰說話,
“哼!反正我不想跟他說話了。淑玉,你陪我喝酒。”
“好好,我陪你喝,不過不要喝太多。”淑玉嘆了口氣,副總跑得不見蹤影,只好她捨命陪“淑女”了。
一杯接一杯,孟天恩不知道喝了多少,最後咚的一聲,趴在桌上。淑玉打混,根本沒喝完一杯酒,見孟天恩醉倒,她立刻去找賀維倫來善後。
找了半天終於找到人,不過賀維倫看起來也醉了七、八分,兩個人半斤八兩。
“怎麼辦?”
一旁的人問著,沒人曉得該怎麼處理這兩個只會妨礙他們善後的夫妻。若一個人醉倒就算了,偏偏兩個人同時醉倒,這不要如何是好?
真是找麻煩。
淑玉瞥了他們一眼,“把他們送到樓上的飯店。”
管他三七二十一,先把這兩個障礙物移開現場再說。
頭痛欲裂。
就像有人在她腦袋裡打鼓一樣,加上陽光又刺眼,她很想睡,卻不管怎麼都避不開那快要把人的眼睛剌穿的光線。
她動來動去,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絕佳的位置,就在她想繼續睡的時候,突然發現手摸到的觸感有點溫溫的、硬硬的,不像軟軟的被子,也不像她睡習慣的硬板床,好像足個……人?!
驀地,她睜開眸子,一張溫柔的笑臉映入眼簾,是賀維倫。
她再轉頭四處看,他們不是在家裡,好像在飯店,這是怎麼回事?
“別問我,我也喝醉了,剛醒來不久,沒比你多清楚一點。”唉,為什麼要那麼快醒呢?不然他就可以多抱一會兒了。
過了片刻,記憶回籠,孟天恩想起昨晚發生的一切,立刻起身下床,幸好他們什麼都沒做。
“我不想跟你說話,你也不要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以前讓他打混過去就算了,但昨天的事情她忘不掉。
“你生什麼氣?”賀維倫擺出一副事過境遷的模樣。
“你居然還敢問我生什麼氣?賀先生,我希望你不要忘了,我們早就離婚了,不管我做什麼事情,你都不能用丈夫的身分來管我,因為按照法律,你已經不是我丈夫,聽懂了沒?”她宣讀他的權利範圍。
“孟小姐,不必你提醒我,我也曉得現在我們是何關係,但我希望你也能明白我的心情,我還愛著你,看見有個男人覬覦你,難道我要傻傻當白痴嗎?”他懂得上訴爭取。
“那不是覬覦,是義賣。”她堅持這點。
聞言,賀維倫第一次有想掐死她的單純的衝動。
“你有我瞭解男人的心理嗎?他對你是覬覦還是義賣,難道我會比你還分辨不出來?正因為我們已經離婚,所以我才會更嫉妒。”曾幾何時,他居然也會用婚姻來綁住一個女人。“丈夫這個身分,我非常想要,你不願意給我沒關係,但是很抱歉,我是個正常的男人,看見自己心愛的女人被別的男人親吻,恕我無法微笑以對,一個在嫉護的男人什麼都敢做,你該慶幸我沒街上去就已經不錯了!”
字字句句全是賀維倫對她的表白,聽得孟天恩不知如何是好,思緒彷佛也被酒精弄得一團亂。
“我、我要回去了。”待在陌生的地方,她有點不安。
賀維倫吁了口氣,“先讓我洗個澡。”滿身酒臭味,他渾身不對勁。
“你傷口沒事了嗎?”問題方脫口而出,孟天恩就懊惱地恨不得往窗戶跳下去。
“請問,你現在是以什麼身分關心我?”他反問。
自討沒趣,孟天恩別過頭,拒絕再表現對他的關心。
賀維倫不以為意,逕自走入浴室。
為了不再亂想,她先把凌亂的床稍微整理一下,然後坐在床上呆呆地望著窗外的藍天白雲,外頭的好天氣跟她此刻的心境相差十萬八千里,她滿心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