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題轉換,借力打力的把戲,還是比較有心得的:“只是不知甄老的長子,如今是否也在同曹孟德說著同樣的話?又不知道甄老打算賣給曹孟德的,又是府上哪位小姐呢?”
“唔?……”秦旭的話說的誅心之極!甄家一行人,臉色登時一變,甄姜絕美的面容上通紅一片,看向秦旭的目光中滿是用謊言編織的美夢被戳穿後的羞怒,便是那小丫頭甄宓,本是一副事事無所謂樣子的小臉上,也出現了幾分與她這年齡絕不相符的落寞之色,轉瞬即逝!而那自以為用話將住同樣垂涎河北之地,便可以得償所願的甄蹇,哆哆嗦嗦的身子如同篩糠一般,說不出一句話來,一張老臉之上,被秦旭幾句話說的鐵青的臉色又有由青轉黑再轉白的趨向了。
秦旭的毒舌絕對不是吹的!當初欲為呂布“報仇”,能把曹操這種城府極深的老狐狸說的差點吐血,對付甄蹇,還真是不費什麼功夫。有賈詡主掌的暗影傳回的訊息,甄家自以為瞞的極深的動作,其實早就已經在暗影的監視當中了。拿這當籌碼,豈不是找不自在麼!
“不錯!我兒的確去了許昌,不過,相對於許昌至於幷州之距離,青州距離冀州可是要近上許多,溫候難道不想重回冀州,以報當日那袁紹驅逐之恨麼?”眼見秦旭都已經說開了!甄蹇人老成精,自然是知道今日之事太急太燥也太走背字了,稀裡糊塗的樹立了個大敵不說,還讓剛剛才因為千匹戰馬和三千斤鑌鐵換來的呂布的好感蕩然無存;這讓近幾年盡是做“虧本”生意的甄蹇真恨不得抽自己兩嘴巴!和氣生財!和氣生財!千古至理名言,怎麼一見這秦旭,就破功了呢?甄蹇已經開始後悔一開始鋒芒太盛了,可話已說出,如同覆水,事已至此,索性也不玩虛的了,強行平息了下胸中翻湧的氣血,猶自做著最後的努力。說道:“而且,不瞞溫候,我甄家。掌控了幷州幾乎所有的馬場,冀州幾乎所有的鐵礦,老夫甚至貴軍多有精騎,可就是馬匹來源匱乏,不得不將實力轉向步兵方向,而且騎兵部隊除了日常旬月操演,幾乎不敢稍有動用。若是有了冀州為助,再加上我甄家鼎力幫扶,不說河北。便是天下……”
“來人!逐客!”甄蹇正在滔滔不絕的做著最後的努力,希望能打動正急著尋找馬匹來源的呂布,能作為根在冀州的甄家的保護傘。絲毫不覺現在的自己同之前那副道貌岸然的模樣有多大的差別。卻不料,眼見著呂布嘴角竟然有勾起的痕跡。渾然不知這是呂布怒極欲殺人跡象的甄蹇。還以為自己一番深刻替呂布軍剖析得失的話語,已經成功的“打動”了呂布一般,正欲再加把火時,卻突然聽得秦旭大喝吩咐值守廳外的陷陣營兵士要做惡主逐客的話語。登時有些不太適應的怔愣住了!
“諾!”而更令甄蹇不太適應的是,現在明明呂布就在主位之上,而秦旭卻敢如此越俎代庖,奇怪的是,那值守廳外的軍士。還就真的持戈進來,就在呂布面前交叉相向!而那些據說是呂布軍高階文武的官員們。竟然連一個出言指責的都沒有,這樣的“待客”方式,秦旭這是要做什麼?
“豎子!你要做什麼?”甄蹇不明白為何剛剛還說的好好的,怎麼這秦某人說翻臉就翻臉,情急之下,甄蹇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樣來,竟還打算再同呂布說些什麼,卻不料等急了的軍士卻是不再耐煩甄蹇的囉嗦,竟然打算上前推搡了!
“請不出去就轟出去!”秦旭倒揹著雙手,掃了甄家一眾人等,便是連那號稱是呂玲綺“舅爺”之人也不在例外,冷喝道。
“不必了!多謝秦使君!父親,我們走!”眼看著忠誠的執行命令的軍士就要動手,卻是之前還一副鄙夷秦旭拍呂布馬屁,活生生攪合了自己同呂布之間好事的甄姜,卻是突然皺起了眉頭,似乎想到了什麼,拉著面色平靜,只是深深的看著秦旭的甄宓的手,對甄蹇出言說道。
“唔!?”對於自家這二女兒的心計,甄蹇一向是自愧不如的,否則也不會放任其到了二十歲,這在大漢絕對是“聖鬥士”級別的閨女還沒嫁人。此刻見女兒突然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也不知道哪根筋錯亂,還是果然同秦旭有異,正自猶疑間的甄蹇卻是發揮了其能將甄家支撐到現在的魄力,最終選擇了相信自家女兒,老臉之上卻還是氣呼呼的看了甄姜和秦旭一眼,拂袖而走,總算是也留了幾分面子。
“為何要救他!?”宴會不歡而散,廳中只剩下了呂布夫婦,和高順、宋憲、臧洪等呂布軍高層親信文武,呂布才看了一眼正用一副滿意的目光看著自家女婿的嚴氏一眼,語氣冷硬的說道。
“主公在說什麼?這老甄頭出言不遜,旭恐其言汙了主公之耳,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