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貌。我看首長的意思,大概是希望胡總你能親自出面,主動邀請弗裡德曼見面。”
“我?邀請弗裡德曼見面?”胡文海有些楞然詫異,問道:“我和他見面做什麼呢?弗裡德曼一個西方學者,他能給我帶來外匯投資嗎?”
“這個……”
胡文海這話讓包秘書有些哭笑不得,簡單的說,胡文海就差沒指著包秘書的鼻子問:“弗裡德曼這種窮酸,他有幾個錢?說和我見面就見面,老子也是每秒鐘上下幾十萬的人!”
“弗裡德曼先生對經濟很有研究,這次來中國希望能夠和各方面都接觸一下,說不定會對我們的經濟建設有一些建議。”
“包秘書,這我就要問一個問題了。”胡文海乾脆的說道:“我國目前最大的經濟問題就是通貨膨脹,而目前的通貨膨脹是計劃經濟體制轉軌導致的。請問弗裡德曼是哪國人,他對計劃經濟有什麼研究,他在哪個如同中國這般體量的計劃經濟國家擔任過主要的政策制定者?”
“我不認為弗裡德曼對中國經濟有什麼深入的瞭解,我們自己的問題,還是要聽取更瞭解我們實際情況的自己人的意見吧?”
“胡總這麼說,未免太狹隘了一些。”包秘書的神態出現了些微的不耐煩,微微皺眉道:“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嘛,就算不採用弗裡德曼先生的意見,聽一聽也不會有什麼問題不是?”
“首長對胡總在經濟上取得的成績,是感到非常讚賞的,幾次和我說過胡總你對國家的貢獻。”包秘書略抬了抬頭:“弗裡德曼先生也是來為中國建設做貢獻的,你們雙方在這一點上還是有共同話題的嘛。一個諾貝爾經濟學獎獲得者和中國的世界首富見面,也算是一場盛事了。”
胡文海還真想說,老子事情多的連睡覺都覺得奢侈,哪tm有美國時間招待一個窮酸?
在他看來,研究經濟學的差不多和研究塔羅牌的都是一類人。真有本事的經濟學家,請先賺個幾億、十幾億身家來再有立場發言啊。
連賺錢都做不到,還好意思說自己是經濟學家?數學家賺錢的本事,都比經濟學家有用。以至於好多數學家稍微不務正業一下,就擠掉了經濟學家的諾貝爾經濟學獎!
不過包秘書畢竟代表的是他背後的那位首長,弗裡德曼放到國外,富翁們可以把他當個擦腳布。但是放到國內,卻成了中央首長的座上賓。
說到底,還是不自信。胡文海可以不給弗裡德曼面子,但不能不給包秘書背後那位首長的面子。
想到這裡,他只好勉強的點了點頭。
“好吧,我在帝都還能停留大概一週的時間。如果這段時間裡包秘書能安排下來,我”胡文海捏著鼻子,勉強道:“可以邀請見弗裡德曼一面。”
包秘書臉上總算露出由衷的笑容,點頭道:“好,這個沒有問題。”
……
等包秘書就此離開,胡文海這才意識到,包秘書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次理論研討會的現場。
簡單的說,因為胡文海也是臨時起意才參加這次會議的。在此之前,他一直在王文京的用友服務社,大概是包秘書也找不到他。或者能找到他,但是就這麼直接找上門來,目標太大了點。
他要的是胡文海“邀請”弗裡德曼,那就不能做的太明顯了,大家都知道是怎麼回事。
像今天這次會議就很合適了,包秘書完全可以說是首長關心會議內容才出現在這裡。像現在這樣,在沒人的走廊裡溝通一下,場合又很合適、又足夠隱秘。
說起來能找到這樣的機會,包秘書也算是煞費苦心了。
只是弗裡德曼要和胡文海見面,這一點讓人非常在意。
弗裡德曼想做什麼,或者說包秘書背後的首長想要透過這次會面達成什麼目的?這是胡文海不得不思考的問題。
可惜前世胡文海只是在新聞裡聽說過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米爾頓.弗裡德曼來過中國,但是他在中國究竟做了什麼,政治上有什麼傾向,那時還在讀書的胡文海實在沒有注意過。
雖然不知道弗裡德曼的具體學術內容,但是有一點胡文海倒是清楚的——諾貝爾獎在非自然科學方面究竟是個什麼貨色。
既然把諾貝爾經濟學獎給了這個弗裡德曼,那他一定就是一堆臭狗屎!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