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爾頓.弗裡德曼先生辛苦了,我代表新科集團和胡文海先生,歡迎您的到來。”
包秘書在弗裡德曼剛剛走進會客室的時候就已經站起身來,興致高昂的主動向著對面走去,笑的親切而又謹慎。
“哦,感謝包秘書的熱情。”一個矜持的華人點著頭,和包秘書略微略微握了握手,略顯冷淡的表示著自己的感謝。
“這位是張五常先生,香江大學的經濟學教授——”
包秘書回過身,想著向胡文海介紹一下,卻冷不丁發現胡文海根本沒有從座位上站起來,仍然捧著茶杯老神在在的坐在那裡。
“哦,親愛的胡先生,我是米爾頓.弗裡德曼,見到你很高興。”
米爾頓.弗裡德曼今天打扮的很是隆重,穿著正式的西裝領帶,皮鞋擦的能晃瞎人的眼睛,臉上浮現著正式場合的公式笑容。
“米爾頓先生請坐吧。”胡文海喝了口茶,點了點頭,放下茶杯說道。
包秘書和張五常兩人不由有些面面相覷,這倆人竟然就這麼自己對上了,就這麼把自我感覺良好的兩個人,彷彿給忘記了。
“米爾頓先生遠來辛苦了,我僅代表我個人,歡迎你的到來。”
胡文海說著話的功夫,還冷眼看了包秘書一眼。
包秘書登時鬧了個大紅臉,瞪著眼睛氣憤的看向胡文海,對他當眾打臉的做法表示不滿。
胡文海這是在對他“代表”自己進行反擊,包秘書只能這麼理解,當然胡文海確實就是這個意思。
科科,老子從來拜的就不是你這口廟,隨隨便便就代表我,你算老幾?
包秘書還真是從來沒有這樣的經歷,自從坐上首長秘書的寶座,在外面的時候他幾乎就是首長的化身,誰曾經這麼蔑視並且當場這麼不給面子過?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過久違了。
好吧,成功的人總是有各種怪癖。包秘書只好這麼安慰自己,讓他把胡文海的表現歸結為天才的特殊。
當然,包秘書見過的天才很有不少,甚至他自己有時候也被稱之為天才。然而過往那些天才,總歸是不能和幾百億美元身家的胡文海相比。
再說,包秘書就算想比,他也沒什麼能威脅到胡文海的能力,也只好說當成沒有發生過了。
“能夠見到胡先生,這是我的榮幸。”米爾頓.弗裡德曼有些興奮的說道。
“說實話,能夠在中國這樣市場並不發達的國家,出現胡先生這樣的商業奇才、世界首富,這是多麼奇妙的一件事情!看到胡先生的出現,我就知道,中國本來就應該是一個資本的國度。”
弗裡德曼用近乎詠歎的語氣,述說著自己的感受:“您竟然是一位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哦,對不起,我對胡先生的年紀並沒有任何異議,但這真的是太讓人讚歎了。”
“呵呵,米爾頓先生的話太過讚譽了。”胡文海搖頭:“我的成就是因為我出生在中國,我爺爺這一輩的人締造了這個國家,是社會主義祖國培養了我的父親,是中國的學校將我教育成了社會主義的接班人。我的成就,只能說我們中國人在任何領域都有不輸給其他國家國民的素質,以及資本主義制度是何等的淺薄。”
……
胡文海的不配合,讓米爾頓弗裡德曼後面的一套說辭,頓時只能尷尬的胎死腹中。而且他敏銳的感覺到,胡文海對他的態度並不友善。
好吧,哪怕是不那麼敏銳的人,到了這個時候也能察覺到,胡文海對米爾頓弗裡德曼恐怕是沒有多少好感。
“弗裡德曼先生遠來是客,胡總就不要這麼針鋒相對了。意識形態這些東西,今天就不要抓的這麼緊,話題還是要圍繞經濟問題進行的嘛。”
包秘書像是忘了剛才的尷尬,坐回了胡文海的身旁,低聲向著他勸導。
胡文海看了他一眼,沒有多說什麼,淡然的點了點頭。
說到底名義上米爾頓.弗裡德曼還是他“邀請”來的,至少作為主人寬廣的胸懷胡文海還是有的。
“弗裡德曼先生既然已經在中國走了不少地方,那麼對我們的經濟有什麼看法呢?”包秘書見胡文海收起了劍拔弩張的氣焰,便開始主動敲起邊鼓來。
“哦,中國自從改革開放以來,經濟發展的成果讓我非常驚歎。不過在經濟繁榮的表面下,我認為你們正處於一個非常危險的時期。”
包秘書連忙附和道:“確實啊,我們中國如今的經濟發展,可以說是到了一個緊要關頭。在這個時候,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