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但也不是傻子,真的這麼做了吃相未免也太難看了。我們能在國內製定針對性政策,難道美國不能?大家都搞起標準壁壘,美國人的技術水平更高,倒黴的肯定還是我們自己吧?”
“你這個理解可不對。”
胡文海看出了林霞眼中的不信任,顯然能提出標準壁壘這種方案,在她眼裡就是一副資本家要利用政府關係獨吞國內市場的變相手段了。
“我提出標準壁壘這個方案,是吸取了日本通產省教訓的。首先有一個前提條件,制定標準的目的決不能是讓國內產業在國內舒服的賺錢,而是必須以‘走出去’為前提的。”
“什麼是走出去?我有一個不成熟的案例,你們誰瞭解中國的稀土資源?”
胡文海向兩旁看了看,徐海平舉手示意,不緊不慢的說道:“我有一些瞭解,稀土資源出口是我國的創匯大戶,去年的產量是2.4萬噸,出口數量則是兩萬噸,約佔國際市場貿易量的40%。”
胡文海點了點頭,正色道:“很好,我這裡也有幾個資料可以拿出來。”
“中國稀土的主要產地在包頭和四川,江西和南方一些省份也有部分礦產開發。包頭在嚐到了稀土出口的美味之後,今年已經計劃到1994年將產能再擴大兩萬噸。四川冕寧同樣計劃要上三萬噸的稀土專案,其他各省的專案加在一起,未來兩年還會提供兩萬噸產能。”
“我國稀土資源出口的主要方向是日本和法國,也就是說最晚到1995年中國稀土的產能將增加七萬噸,比現在多將近三倍的供貨量。依據簡單的市場原理,供貨量增加會導致什麼情況發生?殺價!悲觀的估計,三年後稀土資源價格將會發生災難性的滑坡。”
“而另一方面,因為我們開發稀土的技術落後,亂採、亂建、亂提煉的情況非常普遍。一噸稀土提煉需要消耗十噸水,而且會對當地的生態產生難以逆轉的破壞,治理這些汙染需要的資金至少是稀土出口的三到五倍。稀土出口看似有利可圖,但實際上我們是在做虧本生意。”
“這個時候,就必須要有一箇中國通產省站出來,制定產業政策和標準。什麼政策?限制稀土資源作為初級原材料出口的政策,鼓勵企業開發稀土工業品、向產業下游發展,儘可能出口附加價值更高的工業品。另外還要制定稀土資源開發標準,把亂採亂建的小企業、小資本踢出去,組建大型的稀土資源集團,以高技術標準、高環保標準來有序開發稀土資源。”
胡文海說到這裡看了林霞一眼,搖頭道:“即使以大豆為例,我們制定標準也不是為了專門去卡著美國農產品進口,而是為了讓我們的大豆產業能夠走出去。即使要進口,也得是進口我們中國企業在國外種植的高品質大豆。讓食用油企業、飼料企業壯大起來,然後去烏克蘭的大平原上,去南美的大莊園裡種上我們的大豆,這樣才能把糧食安全握在自己手裡。”
是的,在創世談判裡農產品市場的開放就是一個難以繞過去的攔路虎。
美國的農業及其發達,中國則是把糧食安全當成是國家戰略的底線,只看十八億畝紅線的執行力度就知道,這不是單純的市場行為。但是在原歷史的入世談判中,糧食進口到底沒有守住,但當時談判團還是盡最大的力量,將化肥農藥等關鍵產業保護了起來。
這就是胡文海的不科學之處了。
原歷史上的發gai委其實就是中國的通產省,還是加強型號的。然而中國的通產省和日本通產省其實都有類似問題,那就是未必能摸準歷史的脈搏。經濟形勢一旦出現問題,2008年以後的光伏產業就是最好的例子,不知道把多少人給帶進了坑。
可是隻要咱們胡總看好的產業,沃頓商學院的教授用腦袋上的毛髮誓——凡人只要無腦吹就是了,千萬別想太多。
像是大豆問題,提前二十年修通哈薩克南線鐵路,有***當家的鐵桿盟友,烏克蘭大平原加上中國人的種族天賦,再幹不過美國農業那真是沒天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