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摩托車、電動車的人相對更窮罷了。商業局也是一樣,說到底不過是欺負個體戶並沒有能夠依靠的組織力量。
對,胡文海猛然意識到,其實這並不是商業局或者駿普公司自己的問題,而是整個八十年代繡城政府執政模式的問題。
雖然嘴裡還在喊著“為人民服務”,但實際上,社會正在不可避免的出現新的階級劃分。不是西方國家無產、中產、小資、資產階級這樣的劃分,而是特權階級和非特權階級的出現。八十年代,人們開始有了這種意識,直到九十年代形成實際的兩個層次。
也正是伴隨著這樣的過程,中國完成了從革命黨向執政黨的轉變。
想了太多理論上的東西。胡文海突然搖頭失笑。嘿,我管你是什麼性質、什麼動機、什麼體制,我tm只需要知道你擋了我的路,這不就行了?
胡文海骨子裡還是個喜歡自己動手、喜歡理科思維的工程師而已。與其在思想上改造世界,他更喜歡用無可匹敵的工業般的偉力,將一切障礙和威脅都碾個粉碎。
“我明不明白?”胡文海伸手指著易木月的鼻子,冷笑道:“抱歉,我剛才確實是沒想明白。我忘了,跟你們這些官僚和權力的寄生蟲,根本沒有什麼道理好講。你們唯一能聽得懂的語言,只有這個!”
胡文海晃了晃自己砂鍋大的拳頭,奮力的揮動手臂,照著易木月的臉上就是一拳!
“這一拳,是替被你狗仗人勢趕走的新人打的!”
易木月原本還在洋洋得意,一個剛剛走入社會,什麼也不懂的大頭兵,竟然還想和自己講理?呵呵。什麼是理?這個社會,權力就是道理嘛。我可以咬你,你不能咬我。咬我,我就請我的狗主人季退思出來,讓你知道什麼叫做有理說不清!
一個小小的大頭兵,想繞過我的權勢去,這不是天大的笑話嗎?我今天能讓你跪下唱征服,自然一輩子都能把你吃的死死的。像這種什麼社會潛規則都不懂的大頭兵,永遠都不會有出頭之日。
然而,這個世界。正應了那句話。狗的眼睛裡看誰都是狗,他永遠不知道人是怎麼活著的!
你不過是和我一樣的狗,怎麼能站起來活著呢?
在這些官僚們看來,也許這個世界只有級別、只有權力
。卻從來不知道。他們掌握的那些可笑的權力,在真正有能力的人面前,是多麼的脆弱!
“這一拳,是告訴你,你的權力和關係,不過就是可憐的一層紙。離開了這個環節。這些就是一灘狗/屎。”
“這一拳,為你這種到處秀優越感的混蛋,補上尊重別人的基本教養!”
“這一拳……我tm就是想揍你啊!”
在工商管理處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短暫時間裡,胡文海痛快利落的打出了一套組合拳,直接將之前還趾高氣昂的易木月踩在了腳底下。
鼻青臉腫的易木月,從始至終,完全沒有意識到究竟發生了什麼。
他在社會上混了這麼久,像胡文海這樣稍微一言不合就直接揮拳的,竟然還從來沒有見過。他以為的“軟柿子”,好說話的“子弟兵”,怎麼能不講“道理”呢?講理他自然是不怕的,可為什麼胡文海不和他講理呢!為什麼呢!
“呸!”
胡文海露胳膊、挽袖子,嘿然笑道:“老子奮鬥了兩年,取得了今天的成績。為的是什麼?沒別的,就是想揍人的時候揍人,想罵人的時候罵人!今天我就求一個沙發果斷、念頭通暢,教你們一個乖!君子報仇三年不晚,小人報仇從早到晚!”
“秦哥、王燁,給我動手,砸了這個不幹人事的官僚機構!”
秦凱和王燁雖然也是看的目瞪口呆,不過到底是軍人出身,服從命令是幾乎下意識的行為。胡文海話音剛落,兩個中南海保鏢級別的高手就已經衝了出去。
姓朱的領導和工商管理處的一眾辦公人員,看了看倒在地上的易木月,再看看如狼似虎的秦凱和王燁,果斷的沒有出手阻攔。之前還在嗑瓜子聊天的兩個中年婦女,乾脆發出能震碎玻璃的喊聲,衝出了管理處的辦公室。
“打人啦——打人啦——快來人哪——”
“你們,你們這樣是要負責任的,外面已經有人報警了!”朱姓領導氣急敗壞。
胡文海連正眼都沒有看他一眼,秦凱和王燁兩個簡直就是人型挖掘機,沒過多久就將好好的一個辦公室,拆成了宛如颱風過境之後的垃圾場。
朱姓領導氣的渾身哆嗦,卻根本不敢上前阻止。易木月呻吟了兩聲,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