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睡醒了?”胖子一側臉見我走過去,朝我招了招手,“昨天那些個蝨子碎雜毛咬得胖爺夠嗆,你沒事吧?”
“沒事。”我答應著走到溝槽邊蹲下,也學著悶油瓶的樣子去打量那不大的洞口。
“那倒也是。”胖子聒噪的聲音響在耳旁,“有小哥在,怎麼也不會讓天真你出事是不是?”
我沒吱聲,一門心思都在那洞口上。
“這裡就是入口?”藏得確實隱蔽了一點,不過看洞口挖土的痕跡不像是昨天新挖的,我摸了摸口子邊的土碎,“看樣子有人比我們早到一步。”
胖子一看我的動作就笑開了,“天真你學小哥呢?再摸也是白搭,今天一早哥兒幾個就已經把這個洞口研究了個徹底,就等你醒來,整裝下鬥。”
聽胖子話語裡透著急不可耐的蠢蠢欲動,我終於抬頭看向他道,“你這麼急,怎麼不早點叫醒我?”
話音才落下,我吃驚地看著胖子、小春等幾人臉上、脖子上都泛著一小快小塊的紅腫,看著並不嚴重,倒有些像是被螞蟻咬過的痕跡。
“你那是?”我遲疑了一下,恍然大悟,“難道是那些煙粉蝨咬的?”
再一想,也不太對。
悶油瓶和我有寶血能避開那些蝨子還能勉強說得過去,怎麼黑眼鏡臉上卻沒有一點紅腫的跡象呢?難道他也有寶血護體不成?
“就是被那些王八蝨子給咬的。”胖子氣得咬牙切齒,“這些蝨子獸慾太他媽的強悍了,咬死了一片草地後沒東西可咬了,就來咬咱們。爺幾個算是正好撞在它們的嘴唇上了。”
“那也不對。”我朝黑眼鏡努嘴示意,“他怎麼好好的?”
胖子連正眼都不帶瞧黑眼鏡一眼的,“那是他皮厚,咬不動。”
黑眼鏡一手搭上胖子的肩膀,“這話就錯了,胖爺。說到皮厚,這裡誰也比不過你啊!”
胖子罵咧咧地甩開了黑眼鏡的手。
我知道胖子最得意的就是他那一身神膘,現在被黑眼鏡這麼拐著彎的刺激了一下,沒跳腳已經很不錯了。
“怎麼樣?啞巴。”黑眼鏡朝洞口頷首示意。
張起靈就著那洞看了片刻,點頭,“就這兒下。”
黑眼鏡也不反對,道,“不過估計還要再挖大點。咱們幾個下去倒是無所謂,就怕苦了胖爺,縮著肚子也難保不會被卡住。”
“我靠!”胖子挑釁地拍了拍他的將軍肚,“別瞧不起你胖爺,要不是胖爺這身神膘,在鬥裡早不知折了多少次了。”
黑眼鏡笑得一臉的陽光燦爛,也不再跟胖子胡侃,招呼小春和那個刀疤臉去擴大洞口,自己則找了塊地方蹲著抽菸去了。
中年男也拿了鏟子在旁搭把手。胖子見不大的洞口已經圍了三個人,也樂得在一旁甩手閒著。悶油瓶更是從不會動手挖洞的主,雙手環胸站在一旁,倒是意外地沒有看天,只盯著那洞口看。
我想著這會兒我也是幫不上什麼忙的,乾脆也湊到黑眼鏡不遠的地方坐下,打算囤積一點體力,好為一會兒下鬥做準備。
黑眼鏡馬上湊了過來,笑嘻嘻地將手中的煙遞給我,“抽一口?”
我瞪了他一眼,“要給就來一根,一口算什麼?”
“我這根剛點上,”黑眼鏡拿著煙的手還伸在我面前,“既然小三爺過來了,理當先孝敬小三爺了。”
我看了看他手中的煙,想了想,還是搖頭拒絕,“得了你,別把你抽了不要的都塞我嘴裡來。我這兒可不是回收站。”
黑眼鏡目光在我的嘴上掃過,掛著一臉的笑開口,“不要煙,那我的吻要不要?”
被他這麼無端的調戲一下,是個爺們都來火,我更是皺著眉頭就要從地上站起來,卻被他一把拉住手腕,迫使我動彈不得。
“開個玩笑,小三爺氣可真大。”他搖著頭嘖嘖道,說不出有幾分真幾分假。
“我早警告你了,別拿小爺開這種無聊的玩笑。”我甩了幾下他的手,靠他孃的,力氣還真大,動了真格都沒能甩開,捏這麼緊,我都能感覺骨骼被他捏得有些隱隱作痛。
“要是剛才換了是啞巴張,你還怒不怒了?”黑眼鏡吐著煙霧,黑色鏡片後的目光意味不明。
“去你孃的。”我急了,奮力甩了幾下黑眼鏡的手,“小哥會像你這麼胡言亂語就怪了。給小爺鬆手,不然小爺不客氣了。”
黑眼鏡沒有搭腔,但鉗制著我手腕的勁道卻緩緩收緊。
就在我倆人僵持不下的時候,悶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