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輕撫了一下我頭髮,“吳邪。”
“沒事。”我是真的沒覺得生氣了。畢竟那幾拳已經夠我出氣了。
但我心裡清楚,如果不是悶油瓶最先站起身揍過去的那一拳,也許以小花解家當家的身份和性格,不一定會挑起這場架。可能他會以解家的實力在背後做些什麼,但不會這麼明著在酒樓這種大庭廣眾之下打人。這一架,看著是悶油瓶跟小花一起幫我打的,實際上卻是悶油瓶最先直白表示出了他的怒意。
“行了你們,別在小爺面前來這套情深深雨濛濛。力氣用完了正好吃飯。”小花往外走了幾步,叫著廊上的小二,“給小爺換張新桌子。”
(四十七)
這頓飯居然意外的吃得心情非常愉快。悶油瓶給我夾了不少菜,我都吃完了,最後還意猶未盡地讓他把我喜歡的又夾了幾筷子。
看見我心情這麼好,悶油瓶長久以來緊繃的心也放鬆了不少。坐在他旁邊,我能感覺他的氣息也似乎微微鬆懈了幾分。
吃了飯後,小花要開車送我回酒店休息一會,我拒絕了,並詢問了從這裡到酒店的腳程後道,“那就走走,正好幫助消化。”
悶油瓶牽著我沿著街道往前,小花站在我的另一邊,偶爾會傳來他手指按動手機鍵盤的聲音,更多的,他會跟我說這裡已經走到了哪裡,有什麼樣的建築風景或者人潮。
我和悶油瓶都靜靜聽著。
如果沒有小花在旁邊說話,我會覺得自己和悶油瓶是已經相守多年的情侶,所有激情在歲月的流逝下歸於平淡。但彼此心底對對方的情意卻更加堅定濃烈。宛如陳年的老酒,歷經了無數個年頭後,散發出濃濃香氣。
大概是我的笑意都露到了臉上,小花停止說話,目光朝我臉上掠了過來,“笑什麼?”
我挑眉,隨口答道,“沒什麼,笑你剛才說的話。”
小花聽出了我話裡的敷衍,但也沒有再多追問。悶油瓶卻似乎明白了我在為什麼發笑,唇湊過來在我耳邊低聲道,“吳邪,在我身邊,一直保持這樣的心情,好嗎?”
我點了下頭,怕小花聽見,便也壓低了聲音回他,“等眼睛好了,我們一起回杭州。以後,都不下鬥了。”
“恩。”他應了一聲。
我想著,讓悶油瓶以後都不下鬥,未免太過自私了一點,忙又改口,“如果有必須要去的理由,也可以讓你下鬥……但我要跟你一起去。”
“不下了。”悶油瓶握了握我的手示意,“我已經找到我想要的,下鬥也沒有意義了。”
“那,你的過去和記憶呢?”我問他。
“比起那些,你更重要。”悶油瓶猶豫了一下,“如果失去你,就算我找回了過去和記憶,也只是裝著過往在這個世界上一個人。”
儘管看不見,但我還是扭頭朝悶油瓶的方向轉過去,手用力握了他一下,“以後,有我陪你。”
悶油瓶沒有說話,但緊握著我的手更加用力起來。
在外面走了一圈,回到酒店時胖子和黑眼鏡早已經到了。幾個人簡單的整頓了一下,便收拾出發。
我一直在為悶油瓶沒有身份證是否能安全上飛機這個問題感到擔心。雖然我很相信小花的辦事能力,但我很懷疑解家的能力已經大到可以讓他把一個沒有身份證的人,成功弄上飛機。
很顯然,我的擔心是多餘的。
直到悶油瓶和我一起坐在了飛機上時,我才真實的反應過來,忙轉過頭去問後面的小花,“你怎麼辦到的?”
小花輕輕一笑,回了我一句,“你猜。”
話語裡帶著的戲謔意味,讓我不由得怔了一下。
“猜你大爺!”只可惜我現在沒有可以用來瞪人的眼神,只能提高聲音道,“快說。”
小花目光在我臉上溜了一圈,停了片刻後,帶著一絲似真非假的玩笑道,“這麼想知道?大點聲叫我一聲小花哥哥,就告訴你。”
我臉燥了一下,又怕身旁悶油瓶有想法,尷尬地罵道,“去你的,小時候不知道誰成天跟在小爺屁股後頭喊著‘吳邪哥哥’。”
小花不急不慢地回了一句,“小時候不知道誰成天在小爺耳邊叨著‘小花長大我要娶你’。”
“噗……”
胖子一個沒忍住笑了起來,“哈哈!原來天真跟花爺還有這一腿,胖爺還真沒看出來。小哥你危險了,不知道你這個忠實保鏢加熱戀情人的分量,能不能跟人家青梅竹馬相互嫁娶的婚約相抗衡啊,哈哈!”
我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