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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是不是這些,但悶油瓶的除了他的龍鱗以外,還有隨身攜帶的備用手槍。

在海市蜃樓時我曾見過悶油瓶用槍,感覺這人似乎什麼都會,點射的那一下幾乎是帶著隨性,連瞄準的功夫都省了直接上膛開槍,說不佩服他那是假的。

我坐在床邊聽著悶油瓶整理裝備,將什麼東西拿出來放到了桌上,我看不見也不知道是什麼,想問又嫌自己太絮叨了,便百無聊賴的開始發呆。

正愣愣的不知道思緒飛往哪裡,就感覺一雙手伸了過來將我一下抱在懷中,隨即耳後傳來悶油瓶微涼的氣息,“吳邪,我想這樣抱著你,一直不放手。”

我一聽,立刻想著這悶油瓶什麼時候開始也學會了說這些膩歪的情話?便問他從哪裡聽來的用在了我身上。他卻只是淡淡嘆息,“剛才抱著你時突然就這麼想。吳邪,這一次去青丘古國,不但是你最後的機會,也是我的。無論如何,我都不能讓你有事。”

“放心,”我拍了拍他的手背,“我不會有事的。”

這一趟的最後結局是什麼,我也不知道。對於自己眼睛能不能復明,我完全沒有把握。

但在悶油瓶這裡,我從不曾透露半點心慌和不安,我想即便是這樣,他還是能一眼看穿我的偽裝。什麼時候開始悶油瓶已經這麼能洞悉我的心思?在他面前,我的一個臉色變化他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吃完午飯,我坐著閒得無聊,就乾脆靠在床頭休息。

悶油瓶坐在一旁陪我。不用看我也知道,他現在一定是靠著椅子背仰頭望著天花板發呆。

我心想這人也真是沒勁,還從沒聽說有人陪著一起發呆的。我不招呼他,他居然比我還進入狀態。

我一股拗勁上來,想著你不說話我也不開口,看誰先耐不住。

事實證明,比發呆悶油瓶稱第二永遠沒人敢稱第一。痛苦的堅持了約莫大半個小時,我終於忍不住咳嗽了一聲示意。

悶油瓶幾乎是立刻開口,“渴了?”

我不過想要驚醒悶油瓶的意識,也沒想好後續,他這麼一問,我便順勢點頭。

聽見悶油瓶起身拿杯子給我倒了水過來,放在我的手心。我喝了一口,問他,“要不你睡一會?”

“不用。”

他接過杯子,伸手摸了摸我的頭髮,“你累了睡一下,晚上出發時我叫你。”

我想與其坐著發呆,睡一睡也好。但又不想一個人躺著,便拽了身旁的悶油瓶一把,“你也睡。”

好像自從失明以後,我的安全感便日益下降,對悶油瓶越來越依賴。有一刻鐘他不在身邊,或者感覺不到他的氣息,我都會忍不住喊一聲,確定他沒有走遠,我才放心。

如果換在以前,打死小爺都不可能做出這種沒面子的事來。但現在,一個人時那種看不見的迷惘和恐懼會像潮水一樣洶湧而來,我沒有辦法適應,也可能會一直持續這種迷惘直到我真正明白,我的眼睛再也沒有希望……

這種變化,是極其細微的。我想悶油瓶應該也察覺到了。但也幸好只是悶油瓶知道而已。看胖子、黑眼鏡他們說話的語氣,想來還是沒覺得我跟悶油瓶之間有了什麼微妙的變化,不然依胖子的嘴欠程度,肯定又要拿小爺來調侃了。

悶油瓶沒說什麼,但身旁床明顯感覺陷了一下,是他側身躺了上來。

悶油瓶拉過被子蓋在我身上,一手從我的頭下穿過讓我枕著,另一隻手撫在我的臉上,輕輕摩挲。

我躺了一會兒,正覺睡意好像上來了一些,突然想起什麼,一下清醒過來,問道,“小哥,那塊玉呢?”

“在這。”

悶油瓶收回手,片刻後將那塊巴掌大的玉放在我手心。

我摸了摸,這才放下心來。這玉摸著手感極佳,是百年難得一遇的珍品,何況還能鎮邪,要脫手估計也是價值連城的。我將玉還給悶油瓶,說,“帶著有什麼感覺嗎?”

“沒有。”悶油瓶回答得很簡短,“不過,身體好像沒有屍化。”

我鬆了口氣,笑了笑,“那應該就是有效果了。”

“恩。”

悶油瓶收起玉,俯身在我唇上輕啄了一下,隨即離開。過了片刻,唇又壓了下來,好一陣吸‘吮糾纏,直吻得我氣都喘不上來才鬆開,指腹輕輕拭著我的嘴角道,“吳邪,睡吧。”

我在心裡“靠”了一聲,把小爺弄得一臉燥熱你他孃的就來一句“睡吧”。但有了之前的經歷,這一次我也不敢妄動,側過頭背對著悶油瓶迫自己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