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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了Switch。”

“兩根?”她趴在床邊徹查自己的財產。

“幸虧躲出去買飯了,算是逃過一劫!”耿霖川說。

莊嚴從床邊爬起來,捲了卷手裡的五米網線。她一頭原本利落的短髮因為鑽床趴地有些凌亂,看起來可愛得不行。耿霖川笑了。

莊嚴說:“是啊,幸虧出去了,差一點兒就知識改變命運了。”

氣氛正曖昧地尷尬著,桌上的手機又在震,莊嚴也不知道這個電話算是合適宜還是不合時宜。她接起來,繞了一圈還是回到房裡。整個單元,廚房裡、衛生間裡都是遮蔽,只有視窗訊號才是滿格。

“瑤瑤?沒事兒吧,預產期不是還有一個月呢嗎?”莊嚴問。

“沒事兒,我挺好,就等著疼那最後一下了。我是趁著我閨女出世前再關心關心你,以後就顧不上你了。最近怎麼樣?”瑤瑤問。

“還那樣。”

“攻擊政府那事兒過去了吧?”

“交完檢查就沒事兒了。”

“嗯,給你機會你就順坡下驢,別再不長記性了。相親呢?這都快過年了,還沒成果?”

“有結果才怪呢,我都萬念俱灰了。”

孫自瑤淺淺地嘆了口氣,“還是因為小光?……值嗎?”

莊嚴不說話。值嗎?要麼別愛,愛了,就別再問值不值了。

“誒,下次回國我們可就是三口之家了,你好歹也得弄個二人世界吧,要不看著我們幸福甜蜜你就不空虛?”

“空虛,可那也不能說是個人就趁虛而入啊,我又不是給塊糖就能拐走的。”她瞟了一眼耿霖川,對方只是默默抽菸,沒看自己。

“對,你就是那一棵樹上吊死的!”瑤瑤罵她,口氣一如懷孕之前。

“注意胎教!”這脾氣還不改,馬上就要當媽了。

掛了電話,莊嚴開了電視。

螢幕裡,一個男人揹著鋪蓋卷沿著山路往前走著,一個穿著紅褂子的姑娘怔怔地站在破土房前面,目送著心上人遠去。山路轉了個緩彎,姑娘和房子都有些模糊了。在最後一個轉彎處,男人回過頭望了望,姑娘已經成了看不清的一個紅點,仍舊停在原地。

她愣了一會兒,換了個臺,對耿霖川說:“吃飯吧,耿教授,要不菜該涼了。”

耿霖川微微點了下頭,一邊幫忙佈置桌子,一邊有意無意地瞟著莊嚴。他接過對方遞過來的筷子說:“談戀愛又不是演三國,你真以為分久必合?”

莊嚴把餐盒一個個都開啟才抬起頭,確信耿霖川沒頭沒腦的話是說給自己聽的。

“我不是有意聽你講電話。”他說。

“吃飯吧。”

耿霖川拿著筷子卻不夾菜,說:“我小時候特別喜歡猜謎語,挖空心思地想也是一無所獲。後來長大了,知道那些謎語只要一百度就全有答案了,可不是自己猜出來的,我也就興味索然了,結果,還是一無所獲。”

“耿教授,您想跟我說什麼?”

“我的意思是,既然一無所獲,那以後就不玩燈謎了。”耿霖川笑意深深,“人家現在打噴嚏呢,放過他吧。”

莊嚴舉著筷子看著耿霖川發愣,不知道他發過來的大招自己是該接還是該躲。

耿霖川似乎感覺到了莊嚴的腹誹,說:“你慢慢考慮,我不急。”

耿霖川離開以後,莊嚴的情緒持續地低落著。

週五晚上回家,她在動物園倒車,下了地下道就聽見吉他聲,幾塊硬紙板上坐著一男一女,擠在賣鞋墊襪子、賣頭花首飾、賣劣質玩具的小販中間。在地下道慘白的燈光下,抱著吉他的男孩正邊彈邊唱著不知名的曲子,年輕的姑娘斜倚著牆,靠在他身側。地下道里行人匆匆,沒人駐足細聽,他們倆人腳前的琴袋裡也沒什麼收穫。冷風從地下道的入口灌進來,女孩在男孩奏罷一曲的間歇,擰開保溫杯,把冒著熱氣的水遞上去,兩個人的神情沒有什麼特別,就只是足夠的坦然。

莊嚴從地下道里出來,又緊了緊圍巾。時間是不給人回頭的,不知道地下道里的女孩老了以後會怎麼回憶:當初我應該對他更好一點兒,還是,當初我應該早點兒離開他。

到了家,吃過飯,莊嚴跟莊文遠說:“爸,以後別逼著我相親了,沒用。”

莊文遠笑著問:“那天見的那個不可心?彆著急,這剛當上班長,再努把子力,見夠三十個,就能提幹了。”

“我以後肯定不去了。”莊嚴說得斬釘截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