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了驚畏的表情。
這聲音她認得,這雙手的感覺及溫度,她也熟悉,只是……怎麼可能那麼巧?
轉過頭並抬起,她確定了自己的判斷。
是他,真的是他——齋川法嗣。
“我們走。”
“你怎麼會在這裡?”她驚疑地望著他。
“淺倉小姐打電話通知了二條叔叔,二條叔叔又通知了我,然後我就來了。”他儘量以簡短的字句解釋。
“淺倉她幹嘛通知我爸爸?我爸爸又幹嘛通知了你?”
“淺倉不放心你一個人在這裡喝酒,至於二條叔叔為何通知我,那你得去問他。”說完,他拉住她的手,“走,我送你回去。”
她反射動作似的甩開了他的手,不滿地瞪著他。
她為什麼要跟他走?又為什麼要聽他的擺佈?他是她的誰啊?他……他什麼都不是,只是個滿嘴甜言蜜語,睜眼說瞎話的愛情騙子。
法嗣濃眉一擰,“你又想做什麼?”
接到電話就火速趕來,一趕來就看見她被無聊男子搭訕,她不知道他心裡有多擔心嗎?
看她的樣子也有六、七分醉意了,不跟他回家,她能去哪裡?
“你管不著。”她負氣地。
想起他跟財前一紗的新聞,想起他對她說的話、做的事,她就忍不住怒火中燒。
他怎麼能一邊跟前女友舊情復燃,一邊又跟她糾糾纏纏,裝出一副喜歡她、在意她的樣子呢?
不,她絕不跟他走,絕不上他的當,也絕不任他擺佈。
此時完全被晾在一旁的搭訕男子正識趣的準備離開,元那不知哪來的衝動,轉身就拉住了他——
她這個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了搭訕男子,也令法嗣感到震驚不解。
“元那?”他一怔。
那個男人完全配不上她,而他也不相信她的眼光竟低落至此。
“喂,你剛才不是要約我吃消夜嗎?”元那故作一臉的不在乎,“現在還去不去?”
搭訕男子微怔,然後露出了笑臉。“當……當然。”
“那還等什麼?”她挑眉一笑,挽住了他的手。
她醉了,她完全失去了自制及理智,不然以她的個性及作風,是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的。
她在掙扎,她根本看不上眼前的這個男人,也沒興趣跟陌生人同行玩樂,她所做的一切既幼稚又危險,但促使她這麼做的唯一理由是……他。
瞥見法嗣那不悅的、鐵青的臉,她心裡有一種說不上來的亢奮及優越,彷彿這是她唯一可以贏過他,看他一臉懊喪表情的機會。
她珍惜這種機會,她不願放過這樣的機會。
“元那!”法嗣趨前攫住了她的手,“你是怎麼了?”
見她如此荒唐,法嗣簡直惱火。
他知道她一眼著這搭訕男子去,就可能發生不好的事情,而他絕不允許她如此傷害自己。
“你放手!”她秀眉一擰,倔強地。
“你不能跟他去。”
“這是我的自由。”她說。
“你……”
“老兄……”那搭訕男子仰仗著元那已答應他的邀請,口氣囂張了起來,“你是她的誰啊?”
法嗣濃眉一叫,“我是她的……”
“他什麼都不是。”元那打斷了他,兩隻眼睛直直地瞪著他看。
看見她那無所謂,且一副“不要你雞婆”的表情,法嗣臉一沉。
她知道她在做什麼嗎?她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就為了跟他作對,跟他唱反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