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貴,廚子這麼一巧手烹調,吃得這群官員太監眼睛都快要掉了出來。
“各位辦差辛苦,我南中軍上下感激莫名。無以為贈,一些微末土產,各位還望笑納。”
飯後,十幾個南中軍的親兵各自捧著一份禮物站在了這點驗小組的面前。
每人金幣一枚,精製染色細棉布一匹,另有隆盛行面額五石的粳米米票一張。
這份禮物,按照眼下京城的物價,也是不下一百五十兩了。
於是嘛!眾位大人、公公樂顛顛的扛著五十斤重的棉布,兜裡裝著金幣和米票興高采烈的出了轅門。心中不住的嘲笑自己的前任是一群傻叉,何必勒索呢,人家自己送來的不也是很多?!白捱了一頓暴虐不說,還落下一個勒索有功將士的名聲!
看到這一幕,到南中軍大營做客的盧象觀終於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家兄還擔心老兄仍舊要對這群人施以顏色,故而派我前來,為的就是老兄發威時在旁解勸一二。”
“誒!這些人又沒有得罪我,我又何必恃強凌弱?”
守漢命人沏上茶來,與盧象觀對坐品茶。
“家兄說,為了老兄的事情,內閣、司禮監都吵翻了,列位大人、公公都愁死了!”
“哦!?卻是為何?”
守漢有點明知故問,在林文丙經營的人脈關係、情報體系的作用下,他已經知道了七八成。
“老兄之戰功,開了國朝自萬曆年間以來的先例,南中軍之戰力,更是強盛過戚少保所練之精兵。皇帝一心要提拔老兄做一鎮的總兵,也好為國出力。可是兵部、內閣都以與體制相悖,五品官身無法超擢為二品總兵。咱們那位皇帝的性子,想來你也聽到了。一聽這話,便當即雷霆震怒。要兵部、內閣、司禮監等拿出切實的方略來,明白回奏。不可寒了功臣之心。”
守漢聽得明白,這大約是朝中大佬,拿不出辦法,便轉託盧象升來打探自己的口風。
二品總兵?老子稀罕嗎?一旦當了這個官,我是不是就得放棄南中軍的地盤和實力,到中原來剿賊?那我這些年的辛苦,為了誰?豈不是白白的便宜了那群蠹蟲?!但是,這次進京勤王的目的,不就是為了在大明的體制之內有一個合法的身份、與南中軍眼下實力相稱的名義?
“總兵是二品吧?”
守漢故意裝作對內地官職制度不是十分熟悉的樣子。
“當然!”
“當不當總兵沒關係,二品官我是要的!”
“然後呢?”
盧象泰有點急切的看著守漢。
“然後?照著令兄的官職,宣大總督不也是個差使嗎?隨便的給我一個差使吧!”
話說到此時。盧象泰的目的便達到了,對於守漢的要求和想法算是有了一個基本的瞭解。回去也好覆命了。二人便喝茶打起哈哈來。
閒扯了幾句,盧象泰說起當日在建昌營清水明月關前的事。
“老兄,那日你可是把高起潛公公得罪的狠了,據說,此人回京路上放話出來,定要要你好看!這廝雖是頭閹貨,但是畢竟頭上有著一頂監軍的帽子,如果他要是企圖對你不利。你可要有個提前的打算才是!”
“這閹貨又能如何?!”守漢冷笑一聲,崇禎敢把遼東督師下了天牢送上菜市口,吃了三千六百刀。可是,遼西將門以祖家為首的一群人,在建奴那邊,在大明這邊,兩面通吃。也沒有看他敢對祖家如何。
“兄弟,你看我這南中軍如何!?”
守漢指著帳外正在空地上操練的南中軍和那三千義勇,有些得意、炫耀的問盧象泰。
“我也在家兄手下帶兵,南北的兵馬見過不少,說句洩氣的話,大明官軍中。包括我天雄軍在內,沒有一支營伍是南中軍的對手!”
“我軍糧餉自備,盔甲刀槍都是自籌,這些人照著大明的慣例等於都是我的家丁一般。試問,有那個不長眼的東西敢來營中對我不利?!韃子我都不怕。京師的駐軍,我倒怕了?!”
“這話雖然有些狂妄。但也是實情。三千南中軍,對陣六千建奴尚且能夠戰而勝之,便是對上三大營和我宣大軍,也未必落了下風。但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當心他們誘你入城,之後對你不利!”
“就像當年對付袁崇煥?還是在酒席之上摔杯為號,屏風後、兩廊下衝出數百刀斧手?”
守漢笑嘻嘻的看著盧象泰白淨的面龐。
“這個,我倒是不知,不過,人心鬼蜮,尤其是大明官場,老兄赤子之心,我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