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丁們。
馬科別的本事沒有,但是在戰場上察風觀色的本事卻是比吳標和吳三桂這些毛頭小子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能夠讓黃太吉的親軍出動如此之多,又是這般捨命護衛的,豈能是一般稀鬆平常的人物?再看看那些車輛的車轍印記,所過之處都是深深的一道,想來車上所載財物不少。隱約的在喊殺之聲中有女人的驚呼聲傳出來,馬科當即判定,這車上定是黃太吉身邊的女眷!
不是他的偽皇后,也是他寵愛的妃子!
馬科所部家丁的投入戰鬥,頓時讓本來就是苦苦支撐的瑪瞻陷入了崩潰的邊緣。
模範旅的騎兵紀律嚴酷,但是個人技藝差,馬科的家丁馬上格鬥技術精熟,但是軍紀卻是不敢恭維。這兩支人馬湊到了一處,瑪瞻這數百人的護衛立刻便是一腳踏進了鬼門關。
馬科的家丁在前,與那些建奴騎兵格鬥,目的旨在將他們的隊形分散、再分散。之後,模範旅的馬隊猛撲過來,將這本來就十分稀疏的隊形踏得粉碎。
雙方的騎兵互相沖突對方的隊形,互掠而過,不斷有人發出一陣陣慘叫聲落馬,或是身下的馬匹被擊中嘶鳴。
慘叫聲中,瑪瞻也被一名馬科手下家丁一槍刺中胯下戰馬的後腿,那馬將瑪瞻掀翻在地,不過好在他素來弓馬嫻熟,起身之後稍事活動了一下,卻也是腿腳無礙,正要撿起掉落在地上的長柄挑刀,臂膀上卻是一陣劇痛傳來,卻是右臂的骨頭斷了。
頭上的頭盔也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了,一股鮮血從頭頂流下來,模糊了視線。他努力擦擦血跡,讓自己看得清楚些。圍著幾輛馬車與南蠻兵馬作戰的巴牙喇兵和葛布什賢兵此刻已經不足百人,餘者大多傷亡了。
“走!快走!”
他聲嘶力竭的對著守衛在馬車旁邊的幾個分得撥什庫大聲吼道。
“快帶宸主子走!”
剛剛吼出這一聲,身後一名模範旅的騎兵掠過,手中馬刀輕揮,登時將他的一顆頭顱砍下。
這個嶽託的弟弟,本來應該和他的兄長一道因為天花死在了濟南,不想卻也是和他兄長嶽託一樣,躲過了天花,沒有躲過馬刀。
幾輛馬車在在殘存的葛布什賢兵和巴牙喇兵的拼死護衛下,沒頭沒腦的向前狂奔,突然一匹駕轅的犍馬長嘶一聲倒地不起,脖頸之中一支長箭赫然在目。那馬車失去了中心,登時向一側倒了,從車廂之中,四五個女子尖叫驚呼著從車廂之中爬了出來。
看著滿地散亂的珠寶首飾衣服皮毛脂粉鏡子等物,馬科難得的督率部下家丁:“不許撿拾!哪個撿了我殺他的頭!大頭還在那幾輛車上,給我狠狠的打!一定要抓活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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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九十五章 西平堡往事
三星向南了。一抹慘淡的月光從天空灑向大地,照在殘破的城池殘垣斷壁上,藉著月光,可以大概看到破敗的西門城樓上的石刻,“西平堡靈遠門”字樣,這座每邊長約三百餘步的城池,便是當年廣寧之戰時號稱最為慘烈的西平堡。
此堡臨三汊河,為水陸交通要衝。
因為遼河,大遼河等13條大中小河流經附近在遼東灣入海的緣故,這一帶大小坑塘星羅棋佈,溝渠縱橫,廣佈沼澤窪地,入海處更有連綿數百里千年採伐不盡的蘆葦徹地連天。
漫天遍野的蘆葦是動物的天堂,無數的生命到這裡來躲避數十里外人類的戰火。隨著大隊人馬的行動,那些躲藏在蘆葦中的鳥類和不知名的小獸被驚動,特別河中多魚,人馬在河水中行軍,不時有鰱魚、鯉魚什麼的撞到腿上。
天光漸漸明亮,雖然有家丁很是賣力仔細的牽著馬匹,弓著身子,小心翼翼在河水中跋涉前行,但是仍舊不時有飛濺起來的水花,冰涼的河水滲入鐵網靴內,浸溼了內中襪襯,一種穿著衣裳洗澡的不適感覺湧上馬科心頭。
腳下是涼水飛濺,臉上是不時的有各類蚊蟲成片成團的撲上來叮咬,葦田內的潮溼悶熱,卻恰恰是這些小蟲子的樂園。見有這群外來的入侵者闖入,立刻便被汗水味道吸引過來,開始了瘋狂的叮咬。
腳下鬆軟不定,有時踏到沙石,有時又踏到爛泥,還有一些該死的魚愣頭愣腦撞過來。間或又有一個不知名、看不清的小動物從人們的腿腳縫隙間衝過,驚得人們低呼陣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