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 ;肉瓷罐,甚至木柴、鐵釘等載在上面,而在大軍身後,更多的商隊成員則是在林文丙的督促之下,沿著結冰的黑龍江水系,在冰面上用無數的狗拉爬犁運輸著軍隊的給養和消耗。
大隊人馬便這樣浩蕩威武的行走在已經被索倫部收復多時的兩座城堡之間。
李沛霆。便是這支索倫大軍的臨時主帥。按照他的命令,大軍每日只行走五十里,為的是讓後面運輸輜重給養的隊伍能夠跟得上,防止軍中有斷糧之虞。其實他這也是過於小心了。一個夏天、一個秋天,幾座堡壘之中已經儲存了上萬石的糧米油鹽等物,足以供應這支軍隊作戰,但是,缺少領兵經驗只會在生意場上揣摩人力,計算成敗得失的李沛霆,還是相信那句話,小心使得萬年船。
每日行軍之時必派出數百斥候,在行軍序列前後左右十數里之內進行哨探,防止有躲在暗處的敵人冷不防衝出來給自己來上一悶棍。這些斥候的另外一個任務,便是勘察行軍路線,選擇當日的宿營地。
對於這些出沒於林木間的勇士來說,每日裡要照著李大人的標準和要求樹立營寨的做法,無疑是很不習慣,甚至很痛苦的事情。
其實不要說是這樣尚未完全從原始社會狀態走出來的索倫兵,就是眼下得蒙古人,又有幾個還記得如何安營紮寨?鐵木真乃至一直到了妥古思帖木兒時代的蒙古軍隊,紮營都是很有章法很有門道的,必擇高地不說,主將駐帳,還必向東南,置有邏騎,帳之左右,各營有序,哨騎四布,防務周全。
此外營地還有各類秘匿手段,往往日落之前,位於一地,日沒之後,又入另一宿營地,還有偽工事、偽露營、偽燈火等等辦法,所以鼎盛時期的蒙古軍,劫營偷襲等等,是很困難的。
不過這些優點,早已被各部蒙古人慢慢忘了,倒是如今的建奴八旗繼承了對於營寨的嚴格要求。
這些索倫兵起初剛紮下的營地,便和垃圾堆、難民集中營一般無二,東一處西一處。無奈之下,李沛霆只得派出手下人,手把手的教,不停的在營地裡呼喝咆哮,直到下了狠話,那一部不照著要求紮營完畢,不得開飯,這才各部前後左右的圍繞他的帳篷就位。
不過李沛霆也算是吸取了教訓,每日設營隊出發時,裡面必有各部的頭目,而設營隊的隊官則是由他的護衛頭目之中輪流擔任。每日選擇好宿營地後,立刻分別給各部劃定區域,算得上一種承包到戶的做法。
不過他們紮營完成後,立刻便是享受的時刻了、照著以往的約定,李沛霆攜帶的炊事車立刻會開始準備飯食,向各部兵馬供應熱水,牛羊肉食和大餅饅頭等物,這些索倫兵儘管都是林木間獵熊捕虎的好手,但是卻從來沒有洗腳的習慣,對熱水泡腳不以為然,不過對供應熱茶表示歡迎,幾乎所有飲食結構之中包含大量高熱量、高脂肪的民族,都是一日不喝茶不行,於是乎,飲茶也和洗腳繫結在了一起。
從阿爾丹河堡出來,幾天之後這些人便習慣了每天數十里行軍後紮營,紮營後拎著自己的樺樹皮桶去打熱水泡腳,然後便是飲茶吃飯的美好時光了。
當每天值星士兵將大桶香噴噴油旺旺的肉,米飯,饅頭,青豆罐頭等抬進各自的帳篷時,往往立刻便是是各處歡聲笑語,人人歡呼雀躍了。
賣油的娘子水梳頭。就象中原百姓辛苦勞作種田,種來的糧食,不一定自己吃一樣,遊牧漁獵民族的生活,不是內地人想象的那樣舒服!雖然山林之中到處是野物。也不代表他們可以經常吃到肉。
事實上,他們的生活,非常的忙碌、艱苦,整天就是捕魚、狩獵、採摘、扒皮、鞠皮、制氈。還要收集畜糞作為燃料。每年一到了冬天。大家都要為了如何生存下去而發愁。
至於說用狩獵採摘所得來的皮毛虎骨熊掌鹿茸人參生金等物,向內地商人交換各種生活物資比如糧食、布匹。茶葉,鹽巴,鐵鍋等生活物資,也是他們缺乏不了的。當然,以他們習慣,能搶就搶,只是搶不到……
就是在被稱為成吉思汗的鐵木真時代,蒙古部落裡很多窮牧民,也未必能夠吃得飽穿得暖,也只能依靠草原上的獺子過活。只是獺肉吃多了,容易染上鼠疫,十四世紀的時候,歐洲鼠疫大流行。被稱為“黑死病”猖獗數個世紀,奪去近三千萬人生命,便是蒙古軍隊帶去的,獺子吃多的結果。
(不過,狩獵獺子的事情,被後來一個吹噓狼血統的傢伙吹捧到了天上,什麼牧民用它來換取製造蒙古包的物資和錢,靠獺子來娶媳婦。呸!要不是漢人發現了獺子的經濟價值,那些窮得只有一條爛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