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齡梯次配備極為合理。在這些人中,伽利略也發現了不少在物理、天文、地理、冶金、數學等方面或有造詣,或有天賦的人。所以,這種有新人到來的時刻,往往是他精神上的一次盛宴。他可以從學術上到精神上都得到無比愉悅的滿足感。
碼頭上,一艘從歐洲輾轉而來的荷蘭夾板船帶著地中海的腥鹹味道疲憊而又膽怯的停靠在碼頭的遠處,就像一個剛從鄉下進城的小孩子一樣,唯恐不小心招惹禍事上身。一群被伽利略和自己的朋友熟人在信件和隨信奉上的旅費誘惑下。在歐洲戰火的壓迫下半推半就的漂洋過海來到這神秘富庶的東方,在這裡這位公爵大人統治之下,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命運在等待著他們。這位李公爵,會不會像歐洲的那些國王們宣傳的那些殘暴兇狠的東方君主一樣。對於各種宗教信仰的人採取不同的態度,對信仰上帝的人們收取高額人頭稅。
而在用燒灰混合著石子砌築而成的碼頭上,一群金髮碧眼的歐洲人衣冠楚楚滿面紅光的等候在那裡,準備迎接自己來自家鄉的窮親戚。雖然這些人道理之後還是要經過一個隔離檢疫期,但是作為親朋好友,出現在碼頭上迎接。這對於這些遊子們也是一個巨大的心理安慰。(其實,更多的是這些先來的人們要在後來者面前顯示一下自己的生存狀態,所謂富貴不歸鄉如錦衣夜行,不僅我中華上國如此,歐洲土鱉更是這樣!自己的日子過得好,怎麼能不顯擺一下給老家來的親朋故舊們看看?特別是這些人眼下的境況極為糟糕!)
這群人之中為首的,正是伽利略先生和阿方索神父兩位。其餘的人,如同眾星捧月一般圍繞著他二人環繞而立,言談正歡,許多人便藉著這個機會悄悄的聯絡接洽,談成了幾筆不大不小的生意。
當年的阿方索神父,雖然在天主教廷的名單上還只是一個神父,但是其權力、影響以及掌握的財富,絲毫不亞於一個紅衣大主教。
十幾年的精心耕耘,在南中已經形成了一個為數十幾萬的信仰天主教的人群,這些人數量雖然不如歐洲的那些信徒多,但是卻是經濟條件遠遠勝過他們不知多少。
一座座建築精美裝飾華麗的天主教堂,牆壁上用中式繪畫藝術描述的聖經故事壁畫,高大的玻璃窗用五顏六色的彩色玻璃裝飾著,把從外面投射進來的光線分割的異彩紛呈。
依靠著葡萄牙人同南粵軍良好的合作關係,阿方索神父在濠江、在升龍、在順化、在更加遙遠的大城、湄南河流域,都建立了教堂,當然,都是嚴格按照將軍府的律條進行了申請和登記備案的。
十幾年的經營,讓阿方索神父從一個上帝的牧羊人也變成了一個大腹便便的商賈。一件紫色絲綢繡花鑲嵌著金銀絲線的長袍便是在教皇冕下那裡也是會讓教皇口水滴答的流到腳面上。一頂用金絲編織而成上面鑲嵌著一顆碩大紅寶石的高冠,讓他在人群之中顯得更加鶴立雞群。手中一根用碩大的象牙為骨製成的法杖,上面用金銀和各色寶石鑲嵌出紛繁複雜的圖案。杖頭更是一顆巨大的藍寶石在陽光下熠熠發光。
這樣的一副打扮,若是被李守漢看了,定然會嗤之以鼻的評價一句,“一個歐洲土鱉!暴發戶!”沒錯。阿方索神父的這副打扮固然是暴發戶味道濃厚,可是,放眼世界的三大宗教,包括中國本土的道教,哪個不是出家人不愛財多多益善呢?哪個廟宇教堂道觀禮拜寺喇嘛廟不是修建的金碧輝煌成為人類建築技藝的集大成者?許多還是人類的物質文化遺產?
談到宗教。立刻讓伽利略先生和阿方索神父二人找到了共同感興趣的話題。一個是天主教信徒中的頭面人物,一個是天主教在南中的神職人員首腦,這兩個人湊到一起,立刻對天主教如何在李公爵的治下繼續散佈主的福音進行了熱烈的討論。
如今的南粵軍所控制的地盤內,宗教問題也是和人種一樣,五顏六色的都有。可以說,世界三大宗教的各個流派,什麼小乘佛教、天主教、新教、喇嘛教派之中的黃教、紅教,內地來的禪宗、天台宗,還有來自中東的伊斯蘭各個教派。再加上中國特產的道教,以及各種原始宗教,在南中這塊土地上交匯而成,形成一道五彩斑斕的風景。
不過,在阿方索的眼中,此時卻是正是天主教擴充套件自己勢力的大好機會!
這場李公爵離開之後在南中各地爆發的叛亂、騷動,如果說背後沒有這三大宗教之中各個教派的影子,那些土王、蘇丹、村社長、各個政權的遺老遺少們,又如何組織煽動起百姓?別的不說,剛剛被鄭森等人平定的臺灣。那些土人叛亂的背後,就有荷蘭人所信仰的新教加爾文教派的影子